不理会那旬利道人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硬是挑了挑眉,再次拿起两把水果刀捏在手中,叶婉一个华丽的后空翻,阴阳玉符则像疾驰的火车飞速的向着旬利道人撞去,旬利道人也是脸色微变,怕被阴阳玉符打碎道台,只能纵身挡在道台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捏桃木剑向前刺去,一副震撼性的画面呈现在我的眼前,一根桃木剑竟然抵住了那足有数百斤重的阴阳玉符!
虽然节节败退,已落下风。但是面对这‘天之重器’尚能如此,可见这旬利道人功参造化,道法沉淀的相当扎实。二人必然久战不下。
我捡起一节婴儿手腕粗的的断木头,盯着旬利道人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缓步走到正在和阴阳玉符对抗的旬利道人身后,猛地一棍子削了下去,旬利道人顿时散气,撞在阴阳玉符之上。
“噗啊啊,你他吗的阴我”
“阴的就是你”
我脸上挂着笑,手臂却毫不停顿,直接打烂了他的道台,打翻了道台上的所有东西。
“你们他吗的老辈儿都是怎么教的,这是斗法不是他吗斗殴”
旬利道人快疯了,但是单纯如我能怎么办?支起道台跟他拼?先不说斗法能不能打得赢,就是这耗时上也会很久,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拎着棒子接着削,甚至叶婉那足有三百多斤重的玉符都自上而下的拍了下来。
旬利道人跌倒在地,身体不停的抽搐,叶婉则是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第一次这样斗法,好好玩啊,真是痛快”
叶婉,媚眼如丝,长长的睫毛显得眼睛非常的有神,精致的脸庞不施任何粉黛,像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般惹人喜爱,我不由得有些看痴了,也正因如此导致意外的发生。
那旬利道人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手捏剑指,指缝中掐着一张符纸,只是那个符纸眼生的很,之前并未见过。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紫阳道弟子有请祖师爷大发神威”
威字拉着常常的尾音儿,他凝神闭目,右手捏剑指,左手扼着右手手腕,双手置于胸前,右脚脚尖不停的点着地,我和叶婉同时蒙圈的盯着,就连白猫都紧紧的盯着旬利道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在干嘛?”
叶婉面色不善,好像是在说那人精神病,而我偏拉来她看精神病一样。我也稀里糊涂,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阻止他,我直接又卯足了劲儿对着他的后脑勺一棒子,绝对震撼性的画面惊的我忘记了该做什么。
那截棒子应声而断!旬利道人猛地转身,一拳狠狠地打在我胸口。我就如同断了线了风筝被一拳打出去七、八米远。
像一拳打碎了我的肋骨一般,剧痛传遍了我的全身,张嘴咳了两口便涌出大量的血,我咬着牙忍着剧痛说道:
“别跟他近战,有些不对劲儿”
阴阳玉符上下翻飞,每一次撞击都能将旬利道人撞出去几十米,最终那旬利道人不知在哪搂来一根两米左右的铁管,翻过来跳过去的‘演起了猴儿戏’。虽然打中的次数少了,但是他想近身也极不容易。
终于叶婉眉头微变,表情极为凝重。
“白天,你听没听说过蛊?他会不会服用了蛊虫?”
我吃力的躲开旬利道人砸过来的铁棒,拿出手机,翻找到‘乱’,我刚刚点开企鹅的时候便又一条未读消息,是‘乱’!
‘东北自古相传便有神打,借鬼神之力诛杀敌人,借鬼之力可用铜钱剑刺其喉,借神之力卸其左臂极泉、天泉、天府、侠白、尺泽、孔最、问使七穴’
我忍着剧痛缠住了上蹿下跳的旬利道人,但是几次卸掉两三个穴位便被他挣脱,迫于无奈只能让叶婉帮助。
“帮我把他拍在下面”
我刚说完便死死地扣住旬利道人的左臂,力气不敌他,所以只能使用柔技,猛地一记过肩摔将他掼在地上。阴阳玉符也猛地砸在他身上,顿时尘土飞扬,管不了许多,我拇指沿着七个穴位游走,每一个穴位便加上三分力,七个穴位全部走完我也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叶婉也不矫情,一屁股坐在我身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不少啊”
白猫瞪着大大的眼睛,一副‘你确定’的表情盯着叶婉,我恨不得掐死它,叹口气,苦笑道:
“这是咱们这儿很出名的神打”
叶婉皱着眉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
“请神?你怎么知道如何收服?”
我尴尬的摇了摇头,将网名为‘乱’的好友的联系方式给了她,并说出了我所了解的一切,虽然有些不可思议的熟络,但是面对她我卸下了所有防备。
当她翻看我的消息记录后也陷入了沉默。这一刻最让她惊异的便是她怀中的白猫。白猫虽然神异,但是任谁也想不到它竟然会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上古遗种腓腓!
最终我托着半死的旬利道人走出旧毛线场,旬利道人最终被关押,供认不讳,几月后枪决。而我的难题的也来了,我熟晓乱天诀的事情已经被白月知晓,等待我的肯定是暴打。
当我回家的时候,白月已经不见了踪影,饭桌上留有她写下的信纸。
白天:
姐知道这两年你过的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简单,知道你已经步入阴阳。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不想多说埋怨你的话,可能是因为需要支付我上学的费用才去走阴路的吧。总之我的心很乱,想去散散心,不要找我,好自为之,勿念。白月。
信上还有水印,显然是她的泪水,我将信撕的粉碎,仍在地上,拿起冰箱中的啤酒狠狠地灌了几口,含着泪又将碎片捡起……
我沉沉的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不愿醒来,哪怕睡到地老天荒。我来到一个鸟语花香的人间仙境,这里的禽鸟、小兔遇人不惊,左边有小溪流水,右边有枝繁叶茂的巨树,我慵懒的躺在草地上,闻着清新的花香,两行泪水顺流而下。
我想让我姐过着平凡女人的生活,我想让她在今后的日子无忧无虑,而我不想违法,我只能修习阴阳术法来供给她高额的开销,我有什么错?
我想给宠溺我的父母报仇,我想给全村的村民报仇,为此我只能学习乱天诀我又有什么错!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不清他的容颜,甚至看不清他的身材,只知道他筒体雪白。他也同样懒散的躺在我身旁的草地上,略带磁性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朵里。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近乎咆哮。
“我没有错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介入阴阳为了什么?”
他并没有很着急回答我,反倒是自顾的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
“其实她也没错,不是吗?”
我沉默了,她是疼爱我的姐姐,从小照顾我的长大的姐姐,无数次为我挨骂的姐姐。
“回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天色渐晚,我的脊背也出现一层冷汗,想想不禁后怕,我竟然生魂离体了!而我的生魂回归的时候仅仅差了几分钟就正好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