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原本慈祥的面孔变得极为狰狞……
只见那老太太的嘴里支出七、八根手指长的獠牙,嘴角也被撕裂,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阔口獠牙,整张嘴之外的皮肤开始裂开,形成八条手掌宽的裂缝,裂缝缓缓张开,那是眼睛,整整八只!妖王!
随后老太太的身体趴在地上,两只手臂变成蜘蛛腿,自肋骨到腹部又长出六只蛛腿,腿变成了蜘蛛了肚子,恶心异常。这他吗那是脸上长了八只眼睛,这他吗的是眼睛上长了个脸啊。
“你大爷的,方块脸快起来,你奶奶成精了”
掐着苏珊右手的合谷穴不能松手,我只能将她抱起,窜到床后,猛地一脚将床板整个都掀了过去,我咬破了方块脸的右手中指,将血涂在我双脚的鞋上,那足有两米的蜘蛛精也窜了进来。
“般若波罗蜜”
随着口中高喝,我在方块脸的后背上画了一道破魂符,在蜘蛛精前爪刺过来的同时我一脚将方块脸踢到蜘蛛精的前胸处,符文当即大盛,爆发出刺目的光华。
蜘蛛精被震的撞在墙面之上,足有近二十厘米的墙面被撞的出现诸多裂缝,方块脸也滚了回来。
我将苏珊放下,右手将她搂在怀中,保证她不倒,咬破左手中指。
“天河尽,若水浑,半指阴阳定乾坤”
一条血线眨眼间便冲破蜘蛛精的胸口,一条拇指粗的血洞在溃烂,蒸起阵阵黑雾。看着方块脸,我低头默哀几秒。心道‘对不住了兄弟’
“般若波罗蜜”
又是一脚,方块脸再一次向着蜘蛛精飞去。这一次和我预想的相差很大,那蜘蛛精瞬间隐匿了身形,方块脸也咣的一声撞在那个床板上。
“老妖怪,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岑家村人的?”
妖物并没有理我,反而是再次响起让人倒牙的叫声。我真是无语到了极致,这个方块脸好死不死非要这会儿喝那个茶,现在就是想要带走那个苏珊都无异于痴人说梦。
蜘蛛精生猛的异常,让我有些无从下手,不怪都说要的体魄太过强悍,仅仅是昆虫的蜘蛛精都强悍如斯。我能施展最强劲的便是九天星辰诀,如果击杀不了蜘蛛精我必然要被它吃掉,我的右手还抓着苏珊的合谷穴抽不出手来。当真是哑巴吃黄连。
又没带符纸,又没有趁手的法器当真一头撞死的心都有。
一捆蛛网向我兜来,迫于无奈我直接左手拍肩虚抓向前掷去。一道火光燃尽整条蛛网,火势并未停止而是顺着那根丝线燃上蜘蛛精的全身,火焰很浓却很奇异,除却那只妖物外它并不烧毁任何东西。先天命火!人身上各有三把命火,即象征着阳气又象征着阳寿,作为缺命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打命火的主意,虽然它会回复,但是对阳寿有着非常大的损耗。而我迫于无奈只能牺牲寿命的年限来解除自身的危机。
在昏迷之前我狠狠地踢了苏珊身旁的鬼婴一脚。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苏珊的床上,我艰难的爬起身来,苏珊和方块脸正在客厅说着什么,苏珊见我醒来,直接走到我身旁,郑重的点了下头。
“谢谢,你是白天?”
我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白天,你怎么认识我?”
苏珊并没有卖关子,直接回应道:
“我昏迷的时候仿佛见过一个人,一个一身白色衣服的人,头发也是白色的,他说有一个叫白天的会来救我”
我的猜测并没有错,苏珊并没有奶奶,那只不过是蜘蛛精变得,这就是为什么只有一条毛巾,侧卧为什么会凌乱。方块脸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怀疑也有一丝敬畏,很矛盾却真实存在着。但是声音却依旧冷冷的。
“你用了命火?”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命火,人身上只有三把,每毁一把都需要漫长的时间去修复,与灵异事件中命火间歇性的熄灭不同,这次属于自己催发出去,属于自断命火,折阳寿,但是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好在苏珊并没有因我昏迷受到牵连,反而昏死后手僵硬了,也就是所谓的‘掐死手了’,救了苏珊。
我苏珊给我倒了杯水,我欣然接受,但是手抖的厉害,没办法拿起水杯,只能将水杯放在身边,女生心细,苏珊想要那水杯喂我,这我怎么可能接受,她不是白月、不是叶婉,我们连朋友都不是,怎么可能接受。
“我自己就好,谢谢”
时间过去大概十几分钟,稍微舒服了点,拿起水杯,费力的喝了点水。昏厥的感觉稍缓,我便问道:
“苏珊,你可知道你因为什么发病?”
苏珊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显然她并不知道。
“因为你打胎”
“你在乱说什么?”
虽是质疑,但是苏珊的眼神闪躲,苏珊却实很美,而且人很有气质,但是又能如何?
本身就很虚弱,而今她又想极力的掩饰她自己的过错,我有气无力的一字一顿道:
“因为你打胎,你打掉的胎成了鬼婴,现在正在缠着你”
在方块脸的帮助下她终于看清了她的处境,一阵尖叫后我冷冷的打量着苏珊:
“苏珊,我已经救醒了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可以放任鬼婴报复你,不管你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苏珊有些慌乱,最终点了点头。
“孩子被埋在哪里了?”
我总感觉这个鬼婴非同寻常,虽然并没有很强的戾气。但是却对它忌讳的很,这也是为什么昏死之前用沾满指尖血的鞋踢他的原因。
“胎盘被卖掉了”
这时一向冰冷的方块脸也和我问道同一个问题,因为那瞬间我感觉好像自己听错了什么。
“胎盘…卖掉了?”
苏珊低下了头,用力的点了点头。
“卖掉干嘛了?实验?”
苏珊的头更低了。
“吃……他们说胎盘是补药”
这一刻我真的怀疑人有没有不能吃的东西?蝎子、蜈蚣、蛆虫……
嗓子一酸,我跑到洗手间哇哇的吐了起来,方块脸的脸色也没好多少。
从醉虾、烧鸭掌、活叫驴、三吱儿、猴脑儿到胎盘。人终于把目光瞄向了同类。
我颤抖的起身,我满脑子都是胎盘被放在餐桌上的画面,呕吐感不但没有减轻,反而逐渐加重。
我推开门,无力的向外走去,方块脸也跟了出来,这时苏珊追了过来。
“白天,鬼婴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要帮帮我”
我惨然一笑:
“我明天会来的”
只不过我并不是来处理鬼婴的,而是我怕这些鬼婴找不到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