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伸了个懒腰，躺在沙发上若有所思抽着烟，心里却惦记着乔菲。
杜磊一屁股坐过来道：“能采访你一下吗？”
“什么意思？”
杜磊一本正经道：“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乔菲了吧？”
我翻了个身，侧向另一边。
杜磊绕过去追问道：“到底心里怎么想的。”
我心里乱糟糟的，不想把真实的想法全都暴露出来。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别磨磨唧唧的。”
杜磊道：“哥，以前我听你说过叶雯雯，还有大学恋人于影，但都没见过真人，昨天一见，那身材模样牛的一逼，比起乔菲更胜一筹。而且性格开朗直爽，特别爱笑，和你简直是天生一对。如果征求我的意见，绝对得选叶雯雯，知根知底的，又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比谁更合适了。”
“再说乔菲，你和她才认识几天，即便是睡过了也没必要神魂颠倒吧。何况你看她，一副冷冰冰的脸，傲气十足，爱理不理的，和你闹了几次了，要我早就翻脸了。假设你就是喜欢她，人家未必喜欢你。再者，你了解她吗，鬼知道她在日本的私生活多么混乱呢。”
“不许你玷污她！”
我坐起来瞪着他道：“磊子，我和你的爱情观不同，谈不上追求完美极致，至少在选择对象上需要心灵沟通，而不是见到女的就往上扑。我曾经喜欢过叶雯雯没错，也一直幻想着重逢，可见面后完全没有当年的激情了，居然一点都不激动。心告诉我，她不再是当年的叶雯雯，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明白吗？”
杜磊被我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看了半天道：“我不就是随口一说嘛，用得着如此激动吗，好了好了，你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嘞。咱刚才聊到哪了，怎么扯到乔菲身上去了，还是说赵泽霖吧。”
“他有什么好谈的，我对他并不感兴趣。”
杜磊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猛然一拍大腿道：“你刚才说他在花旗银行工作过？”
我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杜磊凑上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叶雯雯也在花旗银行工作过。”
我一下子明白了，眯着眼道：“你是说叶雯雯可能认识赵泽霖？”
“对啊，如果认识，那金沙湾项目非我们蓝天莫属了。”
“不可能，雯雯是在加州，而赵泽霖是纽约，一个东海岸，一个西海岸。再者，叶雯雯进入花旗时赵泽霖已经加盟百业了，怎么可能呢。”
杜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囔道：“那怎么办，如果拿不下赵泽霖，我们竞标很有可能失败。对了，你和李文涛不是发小吗，让他在中间通融通融。”
“拉倒吧，你没看到他今天献殷勤的劲儿，拍马屁一流，他这个总经理位子指不定怎么能弄上来的。另外，我不可能求他的。”
关于我和李文涛的故事杜磊略知一二，没有继续往下说。沉默片刻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吗，要知道其他参标公司肯定使出浑身解数在加紧活动，如果我们无动于衷那就被动了啊。”
我嘲笑道：“你不是说肯定是我们的吗。”
“我那是随口一说，不过你真的要警惕了，赵泽霖那孙子看乔菲的眼神不对，万一真看上了，你完全不是他的竞争对手。”
我虽然不免俗套羡慕赵泽霖的人生轨迹，但我对其并不感冒。或许是捧得太高，眉宇之间透着傲气和不屑，与你说话好像是施舍，牛魔王不知费了多大劲才见了一面，然而不买账。据传，公司内部不服气他的人很多，很大一部分是与韩万山一同打江山的功臣。
他看乔菲的眼神我也留意了，不过我觉得杜磊想多了，这种人有贼心没贼胆，没必要当回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得不警惕。
乔菲是我的女人。
这时，门铃响了。开门后康奈提着笔记本电脑进来了，蹙眉扇了扇道：“你俩喝了多少酒啊，满屋子酒味和烟味，熏死了。”
看到康奈来了，杜磊蹭地站起来蹿过去嘿嘿一笑，温柔地道：“你来了啊。”
康奈对我们光着膀子司空见惯，没理会杜磊，进来道：“徐总，你确定要在家里办公吗？”
“嗯呐，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那我们开始吧。”说着，来到餐桌前掏出笔记本准备工作。
我提着一罐可乐放到面前慢悠悠道：“急什么，先歇一会儿，聊聊天。”
康奈是工作狂，火急火燎道：“距离竞标会不到五天，你们还有心思聊天，真不知道你们那来的底气，如果竞标失败了，牛魔王肯定不会饶你。”
“哈哈？？”
我被康奈的认真劲逗乐了，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点头道：“康老师批评的对，需要不需要罚站？”
康奈一脸无奈，很认真地道：“徐总，今天上午赵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我想了一中午，倒是想出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想不想听？”
“可以啊，你说吧。”
康奈清了清嗓子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待她说完后竖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我的徒弟，想法果然与众不同，不过用在金沙湾项目上略显单薄，而且没有把卖点凸显出来。”
康奈瞬间偃旗息鼓，道：“那你说怎么办？”
杜磊连忙抢话道：“你急什么，老大都不急，他心里肯定早有想法了，我们照着做就行。”
“那赶紧的啊，来不及了。”
我合上笔记本电脑道：“方案的事不必考虑了，就用乔总的那一稿。”
“啊？不是被否决了吗？”杜磊和康奈不约而同道。
我淡然一笑道：“赵泽霖虽然有着定夺权，但他做不了主。要知道金沙湾项目投资20多个亿，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百业高层一定会慎之又慎。不知你们发现了没有，他虽然表面上否决，其实对这个方案持观望态度，只需要稍加修改即可。我已经修改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