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行人几乎用了半天的时间,这才又忙着赶回那村子。
到村子的时候,天几乎已经是黑了。刚进村子的时候又是一阵儿狗叫,但那些狗看见是自家的主人,这才又甩着尾巴忙去迎合。
而就在当夜,野猫子被送到了村儿里一家颇有威望的苗医家,确切地说,应该是村里的巫师。
这巫师除了给人看看病,解解山里的虫兽之毒以外,村儿里的大小祭拜仪式,或是驱鬼办丧事等,都会去找这人。人都称其为“夜通老人”。意思上是说,就是敢常年走夜路的。而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像是做了不少兼职一样。
不过,这巫师办仪式的时候,倒是跟影视里的有些不一样,也并不是一出场就像耍杂技一样花式挥着桃木剑,或是摇摇铃儿收收魂儿,把场面弄得很大。
看上去,倒是跟普通的医生一样,只见那人先是翻了翻猫子的眼珠,而后又看了看那中毒的口子。然后取出一坨用枯叶包裹着的东西,待放嘴里嚼了一阵儿之后,又参入某种粉末敷在了伤口上包上,这就算是行了。
事后,听那夜通老人的意思,说是猫子中的,是那山野的幽毒。这种毒虽然不常见,往年也只有上山砍柴的人,误入那些深山里的洞穴,而被某些虫子给咬中毒的,好在这种毒有的治疗。临走时,那巫师给配了几副草药,并嘱咐按时服用,不用几日就能痊愈。
安妥了猫子之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
之后,三伢仔家里,众人围着桌子而坐。
那龙阳先是闷了一口茶水,接着又说道:
“唉?!你们说,咱们都回来这么好一阵儿了,怎么没看见那汪老板跟那马……马什么来着?”
一旁的江笛啧了一声道:
“什么叫马什么来着,人家那叫马中!”
“哦……哦对!马中,马二爷的儿子马中。也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内,他找到他那老爹没有?”
龙阳这话刚一说完,只见那开门端着一盆水走进房间的三伢仔,接着却是忙说:
“唉?!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啊!那位姓马的老板,早在你们之前出发的第二天就已经离开了。”
“离……离开了!”颜二生惊呼。
那三伢仔见一群人对他的回答很惊讶,索性放了盆儿,就近选了一把椅子坐下,又接着道:
“是啊!嘶……要说,这事儿还挺奇怪!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了,不是说要寻找自己那那失散的父亲吗?我问他难道不等其他人回来吗?你们猜,他是怎么回答的?”
所有人顿时摇了摇头。
三伢仔接着说:
“他当时却是突然很断然表示,说是自己父亲并没有被水流冲到村子这片区域,而很有可能是被冲到了其他地方。还说自己马上就要回城,要请一些专业的救援队过来搜救,还说如果他老爸在这儿附近,应该能立马搜得到。”
三伢仔话这时说到一半,却是突然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却是又压低声儿道:
“不过各位……恕我直言,这叫马中的很是让我觉得不对劲。怎么说呢!我就觉得他说这话时候,心情好像并不是很焦急,倒更像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但更奇怪的是,就在事发的前后几天,也没怎么见他去周围的河滩附近搜索,而只是一天在村子里的乱坟岗瞎转悠。唉你们说,这毕竟也是自己的亲老爹!这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呢?”
那颜二生当即是一阵儿疑惑:
“嘶……回城?找救援队?……这事态,的确是发展得很快啊!”
紧接着,一旁的龙阳就又问三伢仔:
“那……那还有一个老板呢?”
三伢仔不由顿了顿,忙又说:
“哦~?你是说那位姓汪的老板吧!可不,也巧了!叫马中的那位老板刚走后的第二天,这位汪老板居然也就跟着走了。而且,这次还是在天没亮的时候就走的,当时他只是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再会”二字。所以这次,我倒是连问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龙阳一听,顿时“呃”了一声。他对几人看了看,说道:
“这……他娘的怎么一个个都跟见了瘟神似的都走了,那好歹也跟咱们道个别吧!这……这不奇了怪了?”
一旁的江笛也抠着嘴角纳闷儿了起来,也说:
“嗯……的确挺奇怪的。以前吧!汪叔他也从来没这样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偷偷摸摸的了,居然只写了一张纸条做临时告别。而且,还只写了两个字。”
曾老爷子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既没回答,也没有发问。
龙阳再次将视线对向了一旁的颜二生,希望能听听他的想法。
不料,颜二生瞥了他一眼,才又说:
“其实,要说最担心的,我觉得还不是这儿。……你们想,这么久一来,我们是不是都快忘记一个人了。而且很多谜团,多少都跟这人有些关系。”
“人?!谁……谁啊?!”龙阳忙又好奇问道。
那颜二生顿时呼了一口气,才说:
“这还能有谁,这次去封门,你觉得咱们这伙人中,还有谁没回来?”
他这话一出,那龙阳跟江笛两人,几乎是同时惊呼道:
“木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