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爷子顿了顿,又继续说:
“说来也巧!二位可还记得,上次你们来我这里时,我跟你们提过的一个叫老吴的人吗?”
“老吴?老吴?……”龙阳不由嘀咕了几声。
也是同时,一旁的颜二生似乎想到了什么。
“哦~?您是指,你那位苏州的朋友吧!就是一直期望着能见到彭云启紫晶棺材的那位?……难道,您之前在电话里说跟这兽爪子有关系的人,就是他?”
他这话一说完,曾老爷子就当即就点了点头,接着道:
“是的!就是这个二十年前便突然去世的老吴。我现在还依昔记得,他去世前的一个月还来过我这儿。并且,还让我看了一眼这兽爪子,我敢肯定,跟这件差不了多少,应该就是那同一块物件。”
“那……那这叫老吴的,跟你当时说了什么呢?”颜二生接着问。
对方顿了顿,又说:
“当时吧!我看他样子也挺神秘,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联系不上了,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来跟我说这话,但他当时只是叹了一口,而且语气还突然有些沉重。
他当即就用手指了指那兽爪子,说那是最近才得到的一个信物。我看他那样子,那东西似乎对他非常重要,也不知是不是谁托给他的。而且,他还说自己非得去一个地方,可能是一去无回,我看他当时有些自负,好像是非走不可,但不管怎么问,他就是不肯再透露更多了。现在再想想,他当时之所以会来找我,我觉得这大概得意思,倒是有点像是做最后的告别。
但直到半个月之后,幸运的是,他人又回到了苏州老家,并不像之前所说的有去无回。但那个小区的街坊邻居后来却反应说,自打老吴隔半个月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了。以前总喜欢乐呵串门儿的他,愣是整天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开始一关就是一天两天,再后来就是三五天了,最后甚至连衣食穿着都不能自理,且有的时候,还能听他自言自语胡说着什么。
再后来,周围的邻居见老吴的家里愣是长时间没了动静,于是一天撞开了门栓。这么进去一查看,才发现,那老吴的尸体早已是僵硬了有一段时间。他生前没留下什么,死后也仅留下一个木箱子,里面全是画满了奇怪图文的稿纸,这还是他死后乡邻寄给我的。到后来多方打听我才知道,老吴所说的这信物,也就是这兽爪,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摸金之符,而是,一个古老氏族的凭证。”
“氏族的凭证?!这到底又是什么?”颜二生忙不由问道。
正问着,一旁的龙阳貌似也意识到了什么,只见他猛拍了自个儿的脑袋,接着说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大概就明白了。你们看哈,咱先不管这什么氏族凭证,首先一点,这老吴,指定是也去过那封门的,不然的话,这东西为何会远在那苗域的陵墓里出现。再者说,咱们之前不是还遇到一个跟踪咱们的人嘛!东西既然是这老吴的,那你们说有没有可能……”
龙阳话才说到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了,他忙瞟了二人一眼,不知二人是什么看法。
然而,颜二生却是果断晃了晃脑袋。
“不对!我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两点你可能忘了。第一,这老吴是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的,并且应该有不少人还见过尸体,可能还少不了被警方验尸,因为这是密室内死亡,没有任何提前的征兆,也就是非正常死亡;第二,就是那一直都没任何消息的木娃子,目前这小子的疑点可是最大的。不管怎么说,我敢肯定,那跟踪咱们的人一定不是老吴本人,而应该是当年不知什么原因,谁又将此物从老吴的手里弄了过去。现在而言,咱就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到底为什么会跟踪咱们。”
这时,曾老爷子却是托了托下巴道:
“但不管这人是谁,他应该是知道这兽爪象征意义的。而至于这氏族的凭证,我也是几年之前在一个偏远村落,跟一个九旬老人打听到的。我当时听他那意思,说那兽爪所代表的氏族,名为龙赤。
虽然这龙赤一族以前是一个专门以下土盗墓为主的群落,但后来随着官府一次又一次的围剿,又被迫逐渐向西南山地隐去,久而久之,整个氏族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说,那氏族的人与正常人都不太一样,他们几乎个个由黑袍裹身,常游走于黑夜山林,很少正面跟人相对。又有说,他们是跟地府有过契约的,专门在夜间挖坟开棺,搜取那些生前道德败坏达官贵人之钱财,如果是生前多积德行善的好人,他们自会绕开。”
那龙阳听着听着,不由道:
“哎?!听你这么一说,这本是缺德事儿的行道,到了这儿,他娘的竟还有些正义感了,说得我都有些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