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么僵持了一会儿,颜二生料定自己这么下去,一定只有死路这么一条。
但他也知道,自己早已是死过不知多少回的人了。但在每一次,就是因为心中还有一丝信念在支撑着,所以才使得自己又侥幸活了过来。
因而,这么想来想去,他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与其说是死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是死在了一个不知已埋了多少年的鬼魂手里。那倒还不如拼了最后力气,来个最后一搏得好。
并且,这有话还说得好,即使知道斗不过眼前的猛虎,那也得跳进虎嘴里拔它三颗门牙,痛得它嗷嗷大叫。
就这么想着想着,又是过了这么不一会儿,就那么一瞬间,他就终于瞄到了那么一丝希望,并且那就在下一秒。
下一秒,也就是在此时。
就见这颜二生是突然一定眼神儿。接着,他顺势用左手终于摸到了怀里揣着的那把HKP7式德国手枪,拼着最后的力气一咬牙,就将其拽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将枪从左手递到了右手。右手握住了柄托,随即又打开了保险,最后缓缓举起了枪,又将那枪口对在了女尸狰狞的脸上。
这时,就听颜二生这嘶哑着叫了一声儿:
“我去你大爷的!!”
就听话音一落,接着就是“嘭”地一声响,那子弹就正中了对方的脑门儿上。
而也是这么一枪,几乎就在瞬间,那女尸黑红黑红的脑浆就爆了出来。也是在同一时间,借着子弹射出的惯性,那女尸就不由往后退了去,同时还发出一种听似尖叫,却又不是的怪异声音。反正这么听着,是不由让人汗毛直倒立。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又觉得自己是活了过来,一时间,是不由大口喘了起来。
见对方还在还在扭来扭去,他咽了一口唾沫,说了一句得罪了。接着,就对着那东西又是“嘭嘭嘭”连开了三枪,也是直到这一刻,那女尸才算是倒在了地上。
这时,他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心情已经基本平静了下来,但是那双手却还在不时抖动。
即时,女尸倒在了地上已是面目全非,不一会儿就冒出了一滩浓血。
这么几枪打下去,也不知道那女尸有没有死透。不过,这么想也有些不对,因为对方本来就已经死了不知有多少年。只能说,这是死前的那股怨气还在作祟,他这么做,也算是成全了它。
???但不管是怎样,既然对方都已被打成了那样,应该是不能再行动了。所以,颜二生也就没再多想了。
不一会儿后,他又整理了一下装备,接着才又继续向前。
这时,他看了看前方的道路,发现还是漆黑的一片,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见什么。
也是在临走的时候,他特意向那女尸看了一眼,就想再确认一下。见女尸还是倒在那儿一动不动,看上去也没什么异常,虽然还依瞪着眼珠子。
不一会儿,他才又将视线从女尸身上移了开,接着又是起了身。
紧接着,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那脚步声在四周回荡着。因为四周空旷且安静,所以声音就比平时扩大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又是这么走着走着,还走了不到一会儿。也就是在这时,却又不知是怎么着,他竟然就又听到了那种,类似于“嘎吱吱,嘎吱吱”地声音。
一时间,除了诡异,要说这声音,那就好比是魔咒。这时,他的第一反应就不由说出了口:
“我他娘的,那女尸,它不会是诈尸了吧!这要是一转身儿再看见那张脸,我他爹绝对会晕过去的。”
而也是这么一来,他就猛向后转了脑袋,不过这回,他并没有看见女尸的那张,并且什么也没看见。
接着,他没再想太多,就又掉头朝原路退了回去。
又是不一会儿,他就退到了原地,但等他再这么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女尸,竟然还是一副狰狞的模样躺在地上,跟刚才临走时看到的一样,并没半点要活过来的意思。
可这么一来,这问题也就来了。既然这女尸并未诈尸,那么刚才那“嘎吱吱,嘎吱吱”的声音,到底又是从哪里发来的呢?
如果说不是那女尸所发出来的,那么又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呢?难不成,还有第二具女尸?
这么想着想着,颜二生就不经往四周瞟了一眼,一时间,却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么细想了一下,就发现刚才还放在走廊一旁的木柜,此时,它竟然是凭空就已消失了。
按理说,那木柜的重量绝对在四五百斤左右。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凭空消失,确实是不由让人匪夷所思。
而也就在他正想着的时候,这么不经意间,他就感觉头上热乎乎,像是有什么东西就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下意识间,他摸了摸,却发现那东西还黏黏地。接着,他便抬头向上看了去。
这时,灯光照在上面,视线不怎么太清楚。但还是能隐约看到那上方,却是有一个方形的东西,并且还在不时地向下滴着什么。
渐渐地,他认出了那东西,那竟然就是那口消失的木柜,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他竟然就跑了自个儿的头顶上去了。
然而,还没等他再多看几眼,就见那东西又是轻微地晃了几下。紧接着,竟然就朝下猛地落了下来。
一时间,颜二生是本能要去躲开,但不巧的是,他的衣服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扯住了一样。
紧接着,几乎就在瞬间,颜二生只觉后脑勺一麻,视线又是一黑,整个人就被那倒扣的木柜给扣在了地上。随即,他这便昏了过去。
……
就这么昏昏沉沉地,也是不知过了多久。一时间,颜二生只觉得脑袋重得要命,就好似里面装了一个几斤重得铁球一样,反正比快死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头灯还亮着,光照在狭窄的四周,里面亮堂堂地。
四周都是木板,一些角落还不时能发现几根散落的碎骨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动物的还是人的。但除了这些之外,也就再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是被困在了倒扣的木柜。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分钟,也许只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一时间,他才意识到,来的时候没带只手表是大错特错。
没折!还是那句话,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多了也也没用。
又是过了一会儿后,他顺手推了推木柜的四周,但纵然使足了几分力,才发现那木柜重得要命,几乎是文丝未见动。这么用手一敲,几乎跟砖头差不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