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龙阳是不由一番惊讶:
“哦!原来那木楼之上,就是这玩意儿跟你玩儿滚楼梯啊!好家伙,那可有你受的了。不过,这东西……你刚才说,有什么奇怪的?”
即时,颜二生是抿了抿嘴,又说:
“要说这奇怪,还真是有那么点。以前,我只听说操作傀儡的往往是以少控多,通常傀儡师五根手指头就能操控很多线,但像这样以多控少的,那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东西竟是由一群虫子在控制,这么一来,倒更像是一种团体间的合作。真不知这苗人的祖先是怎么做到的,连虫子也能驯服得如此听话。这可比马戏团里,那些驯老虎狮子的厉害多了,简直就是虫子兵团嘛!不过还好,幸亏这傀儡人就一个,要是再来它十个八个的,那咱们可就吃不了要兜着走了。”
他这么一说,龙阳倒是满不在意,忙又道说:
“嗐!你管它是不是虫子呢!要是再给爷我碰上,来一个我就崩它一个,来两个我就崩它一双,要是都来了,爷我干脆就将它老窝一锅炉端了。”
听他这么说着,颜二生是不免摇着脑袋笑了笑。
“得!你龙大胖子厉害些行不!不过,就是这破桥让你尴尬地吊了一会儿腊肠,大有损了你那威风啊!”
“……去!你他娘的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我瞧你这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吧?”
……
就这么一时间,二人又是这么互相挖苦了一会儿。
总之,二人身上的疼痛还是有的,不过这么修整一会儿,又比刚才好多了。
接着,又是商讨了一番,二人还是决定马上过桥。毕竟,这也不是躺在舒服的床上,凉风吹多了也不太好受。
这时,颜二生先是起了身儿,接着又是拉了龙阳一把。这么看上去,龙阳大腿的内侧有些蹭破了皮,所以站起来的那会儿,脚还有些发抖。不过他咬了咬牙,还是勉强能走。
然而,就在二人向前刚踏出一步时。不知怎么着,二人却是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因为总感觉脚下所站着的桥,就好似在向上慢慢抬升。
即时,颜二生发现了情况后,就不由向前方猛看了去。而这一看,果然就有了猫腻儿,因为他发现,那木桥靠在对岸的一端,它果真是离着地面抬了起来。
而也是在这时,身后的龙阳却是突然就大声道:
“我……我靠!我说驴蛋啊!咱们身后那地方,怎么还站着一个人啊?……唉?!不对,那家伙好像是在动咱们的桥呢!”
就听那龙阳这么一说,颜二生是下意识地,就立马回过了头这么定睛一看。而也是这么一看,我勒个天,他是不由地直冒起了一股冷汗。
因为他就见,在他们身后桥头所站的那个人,它虽然不认识,却是非常地眼熟。因为那个人,正是在阁楼之上他所看到的,那个独自在漆黑走廊上行走的人。
眼前这人,依是提着一盏煤油灯在面对着二人站着。这么看上去,他佝偻着身子,虽然那面部被服侍所遮挡,但却仍能看见那张充满着极度诡异的脸。并且,在那嘴角,还不时露出了诡异的笑。
除此之外,更令二人看得口瞪目呆的便是在那人的两侧,竟然又出现了两具傀儡人。并且,那傀儡人是各自抓着一只轮轴,看样子,那是要将半悬的木桥拉起来。要是这么一拉,即使对方不动手,随着桥面的不断倾斜,颜二生跟龙阳两人也会顺着坡面滑下来,直至滑到对方的面前。
也是这时,龙阳是不由说:
“他奶奶的!这下,可真被你小子这张臭嘴给言中了,那破傀儡果然不只一个,它还有窝呢!不仅有窝,还有个看似没用的遭老头儿呢!只不过,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是这儿的大当家?还是哪个单位请来打更的?我看这衣服,倒是穿得挺神神秘秘的。”
即时,一旁的颜二生却是又说:
“这老头儿,我是见过的,就在那阁楼之上。当时,他正是提着这盏煤油灯在整栋楼上来回地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干什么!不知道在找着什么!我琢磨着,他应该是这群东西的头儿。”
然而,就在两人说话间,不料那被拉起的木桥还在缓缓上升。一时间,两人是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又是半蹲起了身子。
按理说,这桥面虽然很长,但也很重,如果靠人力来拉的话,估计得要个二十来人才行。但此时,对方却仅凭两个傀儡人,竟然也拉了起来,并且速度还很快,可见那力气出奇之大。
紧接着,龙阳倒是有些急躁了起来,就道:
“唉我说!咱们要是再这么干站着,待会儿可就真要吊腊肠了!啊不!我看那老头儿一脸的怪笑,被他抓住的话,我估计比吊腊肠还要可怕。”
“那……那咱又能怎么办?现在距对岸那头还有将近十多米,这样的倾斜度,根本就很难再爬过去!弄不好,咱们会摔下去的。”
这时,龙阳却是又说:
“我……我靠!这么一来,以我龙阳坚贞不渝的革命信念,我是坚决不会屈服对方的。我说,要是继续再在这儿等死,咱还不如当个啥啥桥二壮士呢!就好比将这一腔热血,撒在这大好河川啊!”
即时,颜二生却是大骂道:
“我说,你他娘的不就是想说跳河嘛!还扯什么啥破桥二壮士,你是不是总盼着壮烈牺牲啊?我跟你说,从这儿跳下去必死无疑。即使不死,也得摔你个半死”
“那……那还能怎么办?你不会是真要过去跟那些家伙斗吧?要我说,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能用现代科学能解释的。”
“唉不对啊!你龙大胖子刚才还说什么来着。……什么来一个崩一个,来两个就崩一双呢!怎么,这会儿比缩头乌龟,还他娘缩得厉害呢?”
……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龙阳就开始有些站不住脚了。
“行!你他娘的厉害,那你倒是快想个可行的办法啊!”
慌乱间,颜二生是忙对四周看了看,接着又是大声道:
“看来,咱是没有上策了,只能用到下下策了。虽然,虽然这有点冒险。”
“下下策?!什么下下策?你不会是想要投降吧?”龙阳就问。
“还投个屁啊!我是想说,咱们只能是弄断拉住这桥的绳索了。不过,我觉得最好是两边同时弄断,不然的话,一旦受力不平衡,另一边就会立马翻过来,到时候就会有掉下去的危险。”
这时,听他这么一说,龙阳是忙往头上拍了一巴掌,就说:
“唉?!你还别说,这方法我看行。我他娘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看,就这样了吧!”
一时间,还没等颜二生做好相应准备,龙阳便随即举起了枪。对准那头顶上方,就是“嘭”地开了一枪。
这一枪之后!果然,几乎就在一瞬间,上面的绳子就断掉了。然而也是这么一断,由于两侧受力不均,所以另一侧就开始倾斜了起来。一时间,二人是忙用四支紧紧贴在桥面上,并且正极力向翘起的那侧靠去。
一时间,颜二生是装了一肚子火,指着龙阳便骂了起来:
“你他爷爷的!我刚才的话音都还没完落呢!你倒好,就忙着去动手。我是跟你怎么说的,要同时弄断绳索才行,现在这样,咱们反而更危险了。”
那龙阳一脸淡定,就说:
“有……有那么严重吗?这不也没见掉下去嘛!得,也甭再说了,就让龙爷我把另一边的也打下来。”
“别……别……”
就见一时间,颜二生是连忙想阻止,但这时,已经是彻底来不及了。
即时,龙阳又是掏出了怀里的德国HKP7手枪,对着那上方便是连续开了五枪。果不其然,那另一根吊着的绳子,也就这么断了。
紧接着,就那么一瞬间,整条几乎悬在了30度角的木桥,就那么“咻”地一声,是猛地就落了下来。
一时间,两人是死死抓住桥板,就跟飞机紧急迫降是一般,几乎是命悬一线。搞不好,还得被震得掉下去。
还不到几秒,就听猛“哐”地一声,那桥的另一段,就这么又搭在了对岸。
而在这段期间,由于落得速度极快,不幸地是龙阳碰到了要害。这么一时间,就见他在那地上是来回打起了滚,不由是痛得嗷嗷大叫。
这时,颜二生才抖了抖头上灰尘,他见龙阳还躺在地上,于是又忙跑过去拉他。接着,他又大体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伤势,所幸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要害碰了一下,但是他肉肥皮厚,好在不算很严重。
这时,颜二生没再做多想,又是一把便拽起了龙阳。不巧的是,也是在同时,两人不经就发现,那对面的两只傀儡人,它竟然是一步步逼了过来。
但是这一次,由于刚才那么猛地一下脱落,桥体似乎变得脆弱了很多。不仅如此,周围的木板也开始开裂,且伴随着开裂时的声音。眼下,二人的心中估计只有一个字了,那便是:跑!并且是没了命地跑!
没再等多想,两人是直了直身子,掉了头,就是撒开了腿跑去。而也是同时,后面的傀儡也是加快了速度,甚至都能听见那脚步声正“哒哒哒”地落在了木板之上。
这时,两人离对岸的距离在不断缩进,从十米,到八米,五米,三米……就这么一段时间,时间仿若快要静止了,而二人的那副狼狈样子,就似定格在爆炸冲击的瞬间。
直到,二人的最后一跳,木桥就再也支撑不住了。随着“嘎吱嘎吱”地断裂声,很快,整个桥身便从那中间断了。
一时间,桥体开始滑落,那傀儡人也就没能幸免于难了。接着,就那么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