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陈琳一眼,犹豫了一下,严肃的说道:“如果你一会看见事情不好就马上自杀吧。”
“你呢?”陈琳愣了一下,似是不解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们是来杀我的,绝对不会让我活着离开,但是你这么漂亮,我害怕……”说着我自嘲的笑了笑两声。
陈琳呆呆的注视着我,忽然凄然一笑:“你放心,如果真的没有回旋余地了,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在自杀。”
“好。”我沙哑着说道。
她心知肚明,哪怕那些人是来杀我的,尤其是现在他们还死了两个人,恐怕就是我死,他们也不会立刻送我上路的,与其被他们折磨,还不如到时候她来给我一个痛快,况且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对我来说,这也是耻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对着她说道:“扶我起来。”我右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挣扎着站了起来。陈琳扶着我的左臂,我右手拿刀支着地面。
五个模糊的身影,在夜色下同时的清晰了起来,看着我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仿佛都看到了最终的胜利。
陈琳搀扶着我,低着头,一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嘿嘿。”得意的笑声从他们各自嘴里发了出来,彼此对视了一眼,慢慢的向前了一步,仿佛是在试探我一样。
“我草你么的。”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陈琳,拿着刀宛如一个疯子一样冲了上去,对着他们疯狂的挥舞了两下,他们不由而同的全部让开了,看得出来他们对我似乎依然还有些忌惮。
“别害怕,他受伤了,坚持不了多久了。”其中一个人看着我说道,原本有些惊慌的几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炙热的看着我。
支撑着刀,我晃了晃脑袋,有血从我的脑袋上飞溅开来:“嘿嘿,我是受伤了,你们来呀,过来呀,不敢了吗?”我沙哑的咆哮出声,。对着陈琳大声叫喊着;“你走。”说着我冲了上去。
手里的刀夹杂着我最后的力量向着一个人砍去,那个人本能的拿刀一挡,砰的一声,他不由的后退了两步,断裂的左手轮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向着我面前一用力,我扬起头,用尽全力的撞击在了他的脑袋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我脑袋一晕,眼冒金星,险些没有跌倒。
身后一丝微凉掠过了后背,我艰难的转身,抬起右手拿着刀砍了下去。
断裂的左腿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我直接就跪了下来,只是我的右手,依然还拿着刀在疯狂的轮动着。
就好像是一只断了翅的鹏鸟,依然不敢的挥舞着折断的翅膀。
陈琳呆呆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我,还在不放弃的挣扎着,她紧紧的咬住了嘴唇,咬的是那样的用力,一滴鲜血渗透了唇边,绽放出了摇曳的红,宛如在午夜中绽放出来的彼岸花,是那样的妖艳,凄厉。
后背再次被人一刀划过,有血飞溅了出来,我一把搂住一个人的腿,一用力给他摔倒了,举起刀奔着他的身上扎去,他向着旁边一躲,膝盖猛然的用力抬起,顶在了我的小腹上。
喉咙一甜,我哇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喷了那小子一脸,他有些恐惧的看着我。趁着这一瞬间我刀子用力的挥舞了过去,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色的痕迹。
身后的人一脚踢了过来,我无力的趴在了地上,只是我依然还挣扎着最后的力量挥舞过去了刀子,他们同时的后退了一步。
“呵呵。”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大口的喘息了起来,用力的仰起头,看着面前的陈琳惨笑了一下:“我,真的站不起来了。”视线在她手里的那把刀上停留了一下,虚弱的说道:“送我走吧。”说着,我闭上了眼睛,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连动一根手指我仿佛都办不到了。
陈琳突然挡在了我的身上,她眼神森然的看着那几个人,恨不得把他们活刮了:“董振鹏让你们来的。”
那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仿佛有着惊恐,都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其中一个人嘿嘿的笑了两声:“姐,那个,你别怪我们,谁让你从来都不把兄弟的命当一回事呢?那个鹏哥,呵呵,也是没有选择。”
“好。”陈琳突然微笑了起来,在黑暗中仿佛再次有着什么声音传了过来,她朱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杀。”
随着这一个字,那几个人同时的愣了一下。
紧接着黑暗中的人影清晰了起来,挥舞的刀子在夜色中闪烁而过。那几个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个个走出来的人,身体接二连三的瘫软了下去。
“姐。”其中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站在她的面前恭敬的叫了一声。
陈琳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那小子低着头,恭敬的站着,一言不发。
“快,把他给我送到医院,如果他死了,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去陪葬。”陈琳沙哑的咆哮着。
恍惚中有人拉扯着我的身体,也有人我的耳边说着什么,听起来让人感觉到了格外的烦躁,很是闹听。
宛如一个悠远漫长的梦一样,我本能的不想睁开眼睛,就想这样睡下去。
真的好累,这一生都好累,活着就好像是打仗一样,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闭着眼睛,我清晰的听到自己血脉流动的声响,宛如冰层下艰难穿梭的河流,缓慢的向前流淌着。
颤抖着眼皮,慢慢睁开,刺眼的灯光,让我不由的再次闭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再次睁开。
茫然的向着四周巡视了一圈,这里好像是一间豪华的别墅,还没等我仔细的打量呢,耳边突然传来了有些熟悉的声音;“你醒了?”她仿佛是在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可是依然掩盖不住那一丝欣喜。
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女人,眼神带着笑意的看着我。
洁白修长的手指握着高脚杯,杯子里的红酒,如血一样的鲜明,妖冶。
看着她,我嘴唇触动了片刻,才低低的说道:“还需要在掩饰了吗?”我的嗓子沙哑宛如蚊鸣一样,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拿着酒杯的手,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神,也满是复杂,注视了我许久,许久,有些沉重的抬起手,缓缓的摘掉了脸上的面具。
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