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冷的月光照在苍白的大地之上,我缓步行走在这空荡荡的校园之中,白日里的喧闹在此刻却是荡然无存,甚至隐隐透露着一丝丝的诡异。
我呢,叫北冥宇,十八岁,一名大一新生。开学已经有一月有余,初入大学校园的新鲜感早已是在这一月中消失殆尽,然而,大学生活于我而言并非如其他人那般普通,因为,除了一个普通学生之外,我还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阴阳师。
阴阳师,一个神秘的职业,起源于中国,却广泛流行于日本,但在中国少部分区域任然有着阴阳师的存在,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当然这些都是如今民间流传的一些说法,虽说并不具体,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我自幼出生在一个阴阳师世家,爷爷和老爸都是阴阳师,据爷爷说,当年北冥世家兴旺时,有着数十位阴阳师,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曾显赫一时的家族却是渐渐走向没落,到了我这一辈,就只剩下了两个传人,而另一人,爷爷并没有向我提起,只是,每次他老人家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总会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爷爷从小便对我十分的严格,倾尽他所学来传授我阴阳师的知识,而老妈对于这个却是颇为的不感冒,在她看来,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只会荒废我的前途,因此老妈和爷爷之间的关系颇为的不融洽,而老爸夹在中间更是无比的无奈,毕竟老爸也是一位阴阳师,但无奈他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妻管严,所以夹在中间是两头不得好,于是老爸干脆也就不去管我,让我自己看着办,因此,在这种家庭矛盾之下,我的童年过的那叫一个“有滋有味“。
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遭遇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对于阴阳师的认识也是越加的清晰,而老妈与爷爷的矛盾也终于是在我考上这所一本大学后得到了缓解。临开学前,爷爷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他的房里,郑重而严肃的交给我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灰色的布包,看着爷爷那凝重的神色,我知道,那布包里,绝对是有着极度重要的东西,轻轻打开那布包,在里面,我看到一本泛黄的古籍,那书很厚,几个略显模糊的繁体字迹用一种我看不懂的书法写在封面之上:阴阳天机谱。
爷爷说这是北冥家流传下来的关于阴阳师的唯一古籍,其他的那些书籍,多是后来人的抄录,那内容也基本上是从这阴阳天机谱上摘抄并对其做一些无关痛痒的解释,可以说这本古籍,应该是现存唯一对阴阳师这一职业有系统详细描述的古董了。
将那书收起后,爷爷也并没有再嘱咐什么,于是,在别人都带着零食的同时,我背着一本古书来到了这所算不上豪华的大学。学校占地面积是十分宽广的,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是这么回事,我的宿舍在南区的33号楼438室,当时来到这宿舍门外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438,死三八,我的脸不由得抽了抽,但无奈还是走了进去,宿舍是四人室,空间很大,这让我对这所大学还是很满意的。
在我走进宿舍时,宿舍里已经有了两个人,一个体型偏胖,个头有着一米八左右,另一个个头要比前一个矮上一些,但略微显瘦。见到我的到来,两人也是很热情,没多久我们便是熟络了起来,与他们的交谈中,我也是得知,那体型偏胖的同学叫郑飞,另一个叫做张超,如此,宿舍中便只有一个人还没有来。
收拾好了行李,也算是正式入住了,整整一个下午,我们三人都是天南地北的聊着,直到傍晚的时候,那最后一位舍友也终于是出现在了宿舍门口。那人穿一件粉红色衬衫,身材极瘦,甚至让人觉得他都经不起一阵微风吹拂似的,那张脸庞还算得上英俊,染着一头红发,用一口流利的方言自我介绍道:“嗨,兄弟们,我叫宗晓飞,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了。”不论是说话还是外表都给人一种小流氓的气质,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后来我也是发现,原来宿舍里都是一群DIAO丝。仅仅一天的时间,我们四个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而这三人,后来对我的帮助却是巨大的,而且他们的身份都和我一样并非那么简单,当然这还是后话了。
后来,随着逐渐的熟悉,我们之间也是半开玩笑似的各自定了一个称谓,郑飞以及宗晓飞以爷字辈自称郑爷、飞爷,而我和张超则成了宇哥、超哥,对此,我和超哥是极为的不感冒,然而也没办法,也就这么开玩笑似的叫了下去。
……
“啪!”正走着,一只手突兀的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看去,背后站着的正是郑飞,郑爷。“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干嘛?”我奇怪的问了一句,依旧脚步不停的向前走去。“你不是也一样么!”郑爷双手抱头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然后他突然对我问道:“宇哥,相信鬼神之说么?”听得他这话,我心里顿时有些好笑,作为一个阴阳师,这鬼神之说自然是信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又反问道:“怎么?”郑飞见得我点头,轻轻打了个响指,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听说,我们宿舍之前死过人,据说是上吊死的!”他的语气有些严肃,见我听了之后没什么反应,便追问道:“你不信?”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是,“那你不害怕吗?还是说觉得我在骗你?”郑爷的语气有点急促,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因为在入住的第一天,我就清楚的感觉到宿舍了阴气极盛,我们宿舍是朝阳的,一般说来不会有如此重的阴气的,显然,我所住的宿舍并不干净,这一个月中,我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害怕又能怎么办?难道还能不回去?还是说你自己害怕了?”我微微一笑,对此倒是并不担心,这东西如果敢真的做出些什么,我自然也能让它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