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红格格是在吃崔晓薇的醋么,在怪我总是和崔晓薇在一起而冷落了她么?
我摇了摇头,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出了脑海,要说这自信确实是件好事,可是过于自我感觉良好的话那可就是一种病了,得治!
看着依旧怒气不减的红格格,我赶紧解释道:“哪里有什么女孩子啊,崔晓薇可是我的老师,红姐姐你作为我最好的朋友,也得对咱们的长辈有些礼貌对不对,你在我心里可一直都是个善良温柔、知书达理的好姐姐啊。”
一秒钟之前还是火气爆棚的红格格,在听过我的话后,转眼之间就有些眉开眼笑了:“对哦,对哦,对于咱们的长辈是应该尊敬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小弟弟你可不能忘记了她的身份啊。”
红格格有意将“长辈”两个字咬得很重,似是刻意点出来给我听一般。
要说她能不再发火我就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说的话我又怎么可能反驳呢,那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么。于是,我像小鸡吃米那样点着头,示意坚决完成姐姐交给的任务。
蓉蓉看到红格格这位“主帅”都饶过我了,她自己这个小丫头片子自然就难以翻出什么波浪来,转而撅着小嘴一副不开心地站在那里,似是在为没有见到我过多地出丑而感到失望。
“红姐姐,你今天这么火急火燎地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见到红格格心情稍微有些好转,我立刻问道。
她走到我的床边做了下来,回答道:“是啊,今天中午的时候,我隐约感应到了一股很强烈的鬼气,但没查到是来自哪里的。”
“强烈的鬼气?是在发生坠楼事件的时候么!”
听到红格格的话,我自然而然地联想起自己中午的那出经历,坠楼者全身是血趴在地上的样子,直到此刻还让我感觉历历在目一般。
果不其然,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没弄清是不是这鬼气的主人亲自在做案,但想来它一定逃脱不了干系,而且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只不过在正想仔细查探的时候,被后来赶到的那些人给打断了。”
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这几件命案看起来都是如此的离奇呢,不过既然让本“大师”给遇上了,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观,毕竟我可是要在海大生活四年的啊,它的好坏荣辱和我也息息相关。
红格格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有些忧虑地说道:“小弟弟,我看咱们不如先回小城或者唐家庄去暂避风头吧,之前唐轶珂那丫头不也跟你说过不要惹麻烦么,你难道一转眼就给忘记了。今天我和蓉蓉频繁地给你发出信号,也是想要提醒你不要搀合进来,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一切都应该以小心为上。”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在来学校之前接到的那通电话,唐轶珂在电话中告诉我说有出马教的胡仙在打听我的下落,而且大有一种来者不善的感觉,想要让我暂时不去学校,只不过最后这个建议被我拒绝了下来。
那么这件事可能是胡仙或者柳仙做得么,他们的目的是想要引我现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而畏首畏尾地躲藏了,毕竟看着同学们接连死去,谁能做到真正的安心呢?
“红姐姐,这个陌生鬼气的主人实力怎么样,会不会是出马教的人?”我的语气不禁也有些凝重了。
“很强”,红格格仅仅说出了这两个字,但能让她这样评价的人可真是不多,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作恶的鬼妖定然实力不弱,甚至可能让红格格都感觉到了危险,“我没有察觉到出马仙的气息,但也说不准他们是藏在暗处,毕竟我的实力目前还没有恢复,感应力也随之下降了不少。”
要说话的都已经说完了,我们三个不禁陷入了一阵沉默,可以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感到了一阵无形的压力,似乎有着一个庞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们自己往里面钻一样。
红格格和蓉蓉自然是了解我的,虽然我刚才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这件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置身事外的,不管里面有没有出马仙的诡计,但让我看着学校的同学们一个个地接连死去,这可绝对做不到;而我也非常了解她们两个,虽然作案的凶手实力强大,但她们却不会抛下我不管,也许这就是真正的信任和友谊吧。
我开学的这两天来总共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此刻本来应该是沾枕头就着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却突然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刀疤脸一身鳞片的恶心形象,还有那老奸巨猾的柳仙投给我们的阴毒眼神。
第二天,我带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出现在崔晓薇的面前,引来了她的一阵惊讶。
“周天,你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床不舒服么,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崔晓薇一边给我盛着早餐,一边关切地说道。
我摇了摇头,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在嘴中哼哼了几句道:“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听过我的解释后,她掩嘴笑了起来,说道:“昨天我和你说学校危险、凶手等着咱们下手的话,其实都是吓唬你玩的啦,我想有刑警队的人出马,肯定用不了多久就能将犯罪分子捉到。”
崔晓薇还以为我是因为害怕而做恶梦呢,但我也没有说破,总不能告诉她这件案子有鬼怪介入,而我作为玄门中人想了一晚上怎么替天行道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一会儿也就别去学校了,肯定会被她给送去看心理医生。
因为崔晓薇的那辆“小豆包”没有开回来,所以我们打车来到了学校,这次是正好赶上军训集合。
当同学们看到我又和辅导员一起走来的时候,每个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尤其是在瘦子“不经意”间喊了一声,“你昨晚怎么又没宿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