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月婷看到拼在一起的“婷”字也不禁大吃一惊,“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
“孩子,这是你小的时候我给你求的护身符,上面就刻着你的名字。”可美在说话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忍不住泪流满面。欧阳月婷从未见过可美如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可美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轻轻擦去了眼泪又再次回到了正题。
“你还记得你的家人吗?”
“嗯!不过都是一些模糊的记忆。”
“说说看,都有哪些?”
“我妈妈非常漂亮,爸爸也非常帅气,我还有个哥哥,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我还记得我妈妈胳膊上有个烫伤,小时候我特别淘气,有一次不小心踢翻了暖水瓶,妈妈为了救我,用胳膊替我挡住了那滚烫的开水。”欧阳月婷说着便陷入了回忆。
“孩子,你受苦了,对不起。”
欧阳月婷不知是何意,但可美也没有解释,只是慢慢地露出了胳膊,一片烫伤的疤痕,让欧阳月婷更加迷茫。
“你是?不可能,不可能……”欧阳月婷仔细端详着可美,不停地在记忆里进行着搜寻可是怎么也得不到结果,“啊!不可能……”欧阳月婷还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你愿意接受也罢,不接受也罢,总之,这就是事实,我就是你的妈妈,宋秋就是你的哥哥。”可美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一家四口的笑容是那么幸福,“月婷,你还记得这张照片吗?这是咱们一家人唯一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欧阳月婷模糊得记得那个小女孩手里的大风车是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抱着她的年轻的女人从眉间能看得出来就是年轻时候的可美,“不,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到底什么目的?”欧阳月婷用敏锐的眼神观察着对方。
“保护你,总之,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让你知道事实。好了,事实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可美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信封,“这里面有一张明天的机票,还有一些积蓄,够你生活一段时间了。”
欧阳月婷没有接信,又恢复了冷峻的表情,“老人家,您的这些证据证明不了咱们的关系,您是高高在上的老人家,我只是你手下的一名小卒,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吩咐,现在的局势我也非常清楚,于私于公我都不能在这时离开,请您也不要再打这样的感情牌了!”欧阳月婷说的非常决绝。
“可是……以前都是不得已,你离开我的身边完全是形势所逼,我虽然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但是我想尽一切办法让你有一个良好的教育生活条件,当年的事情……”
“好了,”欧阳月婷打断了可美的话语,“当年的事情也无法考证,我也不想再知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组织的任务我会按时完成的。”欧阳月婷立刻站起身来,一出房门便轻轻擦去了早已按捺不住的热泪。
“她信了吗?”神秘人从后面走了出来。
“不知道。”可美重新将所谓的证据又小心地包好收了起来。
“不管她信不信,咱们的目的达到了!但是,这样利用她好吗?”神秘人略感无奈和痛心。
“我没有利用她,是她自己选择留下的。”
“您就不怕她回去找顾瑾瑶商量?”
“不会的,这件事情她会一直烂在心里,跟谁都不会说的,而且这件事后,她也会义无反顾的帮咱们!”
“您真是心理战术的高手啊!”
“我也是逼不得已,许文喆必须死!告诉宋伟,这是最后的一搏。”
“为什么约我到这里?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许文喆看着这郊外的泉水山石,不禁做了个深呼吸,“好久没有像这样呼吸过空气了。”
“酒吧里太吵了,不适合交谈,再说了,现在还早,我和经理请过假了,今天可以晚些再去。”灵芸站在一个相对高的地方,微闭双目打开双臂。
“好,那我等会儿送你。”许文喆看着灵芸,就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作,灵芸的身姿和景物完美的融合,“你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有什么事情吗?”
“他们要杀你,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吧,”灵芸来到了许文喆身旁,“我只是个卖酒的小姑娘,不懂你们之间的恩怨,也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可是,无奈造化弄人,现在我是进退两难,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请你离开,离那个酒店远一点,离那个酒吧远一点,离叶城远一点。”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却不像那些人一样,这是我的职责,我只能前进,不能退缩。”
“职责?你是警察吗?”
许文喆笑笑不答。
“不可能,”灵芸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哪有你这样的警察,只有一个人深入敌穴,你又不是卧底?你要是警察,那警察也太惨了吧?还是听我的吧,早点离开的好。”
“他们有什么计划?”许文喆没有离开的意思,“你一定知道什么,你让我离开是不希望我有事,我不能走是因为这是我的职责,既然如此,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只有这样我才能知己知彼。”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我都有点喜欢你了。”灵芸不知如何表达,天真的微笑又再次浮现于脸庞。
游乐场今天全面开放,所有的娱乐项目全部半价,消息一经传出,从早上八点开园游客便络绎不绝,巨大的阵势可谓是叶城少有。
“这么多的人,怕是叶城的人都来了吧?”黑子端着杯子站在窗户旁边俯视整个游乐场。
“人越多对咱们越有利,也就越安全。”王婧又倒了两杯水递给了文婷和纪梦梵。“没有任何的征兆,我就被莫名其妙的怀疑了,紧接着就是岳峰,我实在想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也就是说,你一早就开始帮助岳峰来对付你的老人家,能告诉我原因吗?”黑子转身离开窗边,将水杯放下。
“没有原因,也许是我对岳峰的感觉吧,总之岳峰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岳峰的孩子也是你安排的?”
“是的。”
“看来你用情很深啊!那最近组织内部有什么计划吗?”
“有,是针对许文喆的壁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