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科举,这医学也是要考的。”
风锦点点头,想起之前清郡王说的,这皇帝很英明,开创了科举考试,虽属初创阶段,是以地方荐举与中央考试相结合。在一定程度上允许平等地公开竞争,尽管此制当时尚不完备,但已显示其选拔人才的一定优越性,被后来历朝所引用。
“这科不科举的,我倒是不太了解,但我却知道,你志不于此。”
宁玉舒然一笑,“好在我志不于此,否则就连自己也养不起了。”
风锦有些夸张地拍拍胸脯,对他说:“还好,还好你没选择入仕,否则整天攥文假醋,先一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后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那真的不得烦死就得饿死。”说到这,指着宁玉道,“别跟我扯什么武举,不行就是不行。”
宁玉想,幸好话没有冲口而出,否则就变成‘祸从口出’了。
唉,风锦背着手,在镂阁中慢步走着,“这科举的确是文人的一条出路,且还是最高大尚的阳光大道,但能真正走稳的能有几个啊。所谓‘千军万马冲上独木桥’,就算入仕派官,也不知要熬多少年才出头。如果被派往天涯或海角,千里遥遥劳苦不说,且还与家人相隔,连个信也难捎回来。你说,这多可怕啊?”放到现代还好说,这古代外放官员太苦太可怕了。
嗯?宁玉愣了好一会,不否则她说的全是实情,但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呢?是担心他?想来是如此的,“世间之事,没有不辛苦就能不劳而获的。你觉得科举苦,文人苦,做官苦,但你也该想到,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无论是平民百姓,或是宠大家族,若没有人入仕为官,那就算再富有也是下品人。”
两人走出镂阁,在花园中漫步,“能认字,才懂事故;懂事故,才知世情;知世情,才辩善恶。你想想,在百姓农家,如果能有一位品正性良的读书人,那周围的人想读封信,写对联,看契看榜都有方法。如果他地位越高,那他的家人族人,甚至是同村同里都会因为他的名气而得益。如果一个地方能出一位官员,那带旺发展的何止是一家两家啊。想出人头地,当然非易事。但若为农夫走足,一生的苦难也是少不了的。所以,每个人的路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撇嘴,这道理谁不知道啊,可这‘衣冠禽兽’也不少,祸害的又何止是一家两家呢?这才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最完全的解读。“你后面的话很对,每个人的路都不可能是一条直线,总会有坎坷阻碍,就连皇帝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苦。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只做个挂名小王爷就好,其他的别与皇宫沾边。”
“你啊……”宁玉摇了摇头,有时也不懂锦儿为何如此排斥‘官’。但对于她最后面那句话的深意,却只能无奈地接受。记得之前,她就说过,因为这宁王府就算只是一个空壳,你这小王爷就是一挂名,但只要有了这身份,就如她有了依靠,有了最强大的后台。所以她敢将所有奇思妙想的事物拿出来变成钱,将怀‘壁’变成福气。
唉,宁玉有些丧气,想着若是他后面不是有皇帝,那早被别人将宁王府踩了好多回了。只是这皇帝要的代价,也不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