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不让人说话吗?现在又问,这个人真是矛盾。不过听他说这里是悬棺墓,倒是让我感到震惊,自己想着远离坟墓,却不知早已经进入其中了,想想真逗!
我们没人应他,他更是恼了,说:“反了你们,信不信老子毙了你,快说!”这人一旦是有点势了就横行霸道,蛮横无理。
“我们纯粹就是来探险来玩的,看见这里有个山洞就闯来了,谁知道竟然是陵墓?要是知道的话打死也不敢进来了。”
我手心冒汗,忙说,这些人穷凶极恶,说不定真的会杀了我们。
“探险还探到陵墓里来了?你特么谁信啊?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呢?这样的谎话也编得出口?这山里那么多洞你不钻就偏偏钻进这里来了?还不快老实交代?省得爷麻烦!”对方精明得很,根本就不相信。
“我是来找我叔的!”胡军一理直气壮地说。
“你叔?”那个人奇怪了。
胡军点了点头。
“是个猎人吧!”那人说着点了一根烟。
胡军又点了点头。
“见过,不过走了!你们没看到?”
我闻到那烟味,突然想起了老爸,想到了爷爷,想到了我的青铜古剑……不过那个人的话怎么听怎么地不靠谱,难道他们竟然丧心病狂到杀人灭口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我们的小命只怕也是不保了。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墓让他们不惜杀人灭口呢?给封口费不就行了?居然还干这样的事,这些人真是无法无天了。
“没看见!你们什么时候看到他的?”胡军追问。
“没看见?不能啊!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他该不会年纪大了走丢了吧?”那人说着大笑起来。可话里的意思却让人听着心寒,这伙人应该真的把老胡他们灭口了。
“那小张怎么回事?请示那么久还不回来?”那个人骂骂咧咧地说。他的下属们都没有回答他,包括胡军在内全部都两眼发直,惊恐万分地望着我的后面。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小头目的后面。
我的心哽登一下,身后一定是出事了。那个人浑然不觉说:“你们眼抽筋了?眨什么眨?还放电哪?”可他们似乎是惊吓过度,根本说不出话来。相比之下胡军相对要冷静一些。
“你的后面有东西!”胡军好心提醒他说。
“小子!你想骗我,没那么容易!”那个人边说还是忍不住往后看。我也忍不住跟着看了一眼,就一眼,吓得我魂飞魄散。
这个人正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小张,只是此时他满脸鲜血,两眼翻白,脑了里不停地迸出血水与脑桨。头颅里面还传来吱吱地极细的叫声,像老鼠一样疯狂进食的声音。有东西在吃他的脑子!我被自己得出的这个结论惊呆了,竟然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
“什么鬼东西!老子一枪崩了你!”那个人竟然面无惧色,对着小张的脑袋就是一枪。
一条黑影闪电般地冲向他的脸。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想要用手把它扯下来,可是根本没用。
那黑不溜秋的东西如小孩的手腕粗细,三十公分的样子,还有两个头。粘上去了就根本扯不下来,似乎力大无穷,而且看着牙齿非常锋利,那么坚硬的头骨竟然被它咬得沙沙作响血肉横飞。
那小头目很快就没有动静了,灾难的发生不过十几秒的事情,那剩余的两个人见情况不妙,竟丢下我们自己撒腿就跑。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想要逃命。可那只小怪物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小头目的脑桨吃完了,显然还意犹未尽,一看见我便发病似的扑了过来。这个怪物竟然只吃人的脑浆!
出于本能我两手把它抓住,正抓住两头分叉的地方。尽管如此它的冲击力竟然把我扑倒在地。
我一看,这个怪物长了两颗拳头大小的头,最诡异的是这头上竟然长着张人脸。人的眼睛、鼻子、嘴巴,嘴巴里还有两排细细钢钉一样的小牙齿,没有眉头,整长脸就像是一个袖珍的刚出生的婴儿。可它的脸完全没有初生婴儿的可爱,只有无尽的狰狞与恐怖。
这张丑恶的脸此时正狰狞地咬来,就像是没有吃到奶的小孩皱着一张愤怒的脸,还发出愤怒的细细的叫声。它恼羞成怒,不停地向前冲,整张脸都扭曲到了一块,我根本就抓不住它。
“砰!砰!砰!”一只头被打碎了,一股恶臭伴着一股黑色的液体洒在我的脸上,恶心得只想吐。与此同时那个怪物在我手上一滑,径直向我的脑门冲来。
“啊!”我忍不诠惨叫一声,就当那张邪恶的小嘴咬向我的时候,一颗更大威力的子弹把那颗头打碎了。
我忙爬了起来,地上的脑袋残片居然还会跟着我,吓得我连连后退。胡军捡起地上的枪子上前来对着地上一阵扫射。
“什么鬼?都碎成渣渣了还咬人?我看这才是真正死不了的饿鬼吧!”胡军冲了上来,抡起大柴刀就砍。
“是啊!什么东西那么恐怖!感觉比那饿鬼还可怕!”胡军一边砍一边脸色惨白的问道。
“是人虺!”从石头后面跳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
人虺?人虺又是什么?
从石头后面出来的年轻人戴着一副时下正流行的大大的黑框眼镜,一副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绅士范儿。可我根本不敢小瞧他,因为后面那枪便是他打的,枪法之准让人叹为观止。
他从随身的保湿瓶里倒出一些红色的液体淋在那仍然在扭动的人虺上,那些零碎的人虺马上化成一滩黑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是什么?”胡军好奇地问。
“黑狗血!”那个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刚才谢谢出手相救!”不管怎么说他愿意出手相救,应该对我们不怀恶意。
“如果我说这只人虺是我放出来的还会谢谢我吗?”那个人倒是毫不客气地说。
我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