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外面回家的时候,那两只已经睡了,令人苦笑不得的是,那两只用了一个房间,这也就意味着,敖顷和容栖要共用同一个。
“那我还是住在树上吧。”
“不行,你睡床,我还要想着怎么找界门。”敖顷拿着东西坐到凳子上,翻看着地图和羊皮卷,这些想让容栖放轻松的动作,他做不到很温柔,但他可以想的很周全,做到万无一失。
容栖也没有再多推辞,放下帘子,就去睡了。敖顷入了神寻找界门,而容栖还在床上翻来覆去,果真不习惯,她转过身侧躺着,隔着帘子,大概看到敖顷身体的轮廓,脑子已经浮想联翩。
对于敖顷最近以来的行为,实在不解,难道敖顷喜欢她?不不不,怎么可能,不能有这种想法,他是讨厌自己的,不然,在千古丈他能那么对她,更何况,他也只是因为缚灵圈才脱不了身,还受了师傅所托,怎么能往那方面想。
突然敖顷那边发出了什么声响,她起身一看,原来,敖顷睡着了,她拿来她的裘衣盖在他身上。她甚至都能听见他那均匀的呼吸,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原来,敖顷不板着脸的时候也很可爱。”容栖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睫毛好长,她用手指触了触,结果被敖顷一手抓住。
“黛姬,对不起,你别走。”容栖一惊,黛姬?
从他嘴里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容栖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于是狠狠的把手一甩,差点把敖顷甩到地上,敖顷一脸没睡醒并且还懵逼的样子,看着隐隐约约帘子晃动的影子,他脾气上来了,睡觉居然敢偷袭他。
他径直走向了床,抱着容栖就入睡了,容栖大叫,并且挣扎,敖顷为了缚灵咒不再控制他,直接堵住了容栖的嘴。
敖顷的两只手,将容栖死死地锁在怀里,动弹不得,直到敖顷说,“如果你再动,我怕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此话一出,容栖立马就安生了,只要她不动,她的清白就能在。
两个人持续这个姿势,睡到了日晒三更,容栖居然忘了她的不习惯,在敖顷怀里睡得享受,容栖半夜里总是像个小猫一样蹭他的脸,他索性就揽她入自己怀里,抱着让她也让他自己睡一个安稳觉。
“百里,百里,百里。”
“姑姑,百里姑姑啊。”
那两只小祖宗一大早就在外面闹,容栖被惊醒,她发现她和敖顷正面对面,他还在熟睡,但是,尽管他在熟睡也把她抱得很紧,口里的东西让她无法说话,只能用头撞。
于是,“啊~”几里外林子里的鸟都被吓走了。
门外的巫马和南微听到了敖顷的声音,巫马立刻不镇定了,“不行,我要撞门了。”
“这样......不好吧。”南微心痛门一秒钟。
结果刚一撞,敖顷就打开了门,直接撞到敖顷的怀里,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死蛇,一大早你就寻死来了?”
“巫马哥哥。”南微连忙拉起巫马,护在身后,“你要来,就冲着我好了。”
敖顷白了南微一眼,自不量力,他绕过那两个人走了,巫马跑进房间,看见容栖正换好衣服,抓着她的手,左右翻看,“百里,那个混蛋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容栖听得懵,“他能对我做什么?”
南微在一旁,看着巫马对容栖那么好,心里有了些情绪,落寞的离开,她见不得巫马对别人好,哪怕是自己的姑姑,也不行。
中午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商讨界门的事,在通往界门的地方就是红桥上的界门,那道门只有鬼姑才能打开,至于怎么说服让鬼姑开界门,全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那我们立刻启程去鬼姑庙吧。”
“嗯。”
容栖正想挽着南微却被她躲开,南微走得很快,不管容栖怎么叫她都不答应。
“巫马,南微怎么了?”
正在收拾行李的巫马也很迷茫,摇头表示不知道,“我跟上她去看看。”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敖顷说着风凉话,容栖理都不想理他,恨了他一眼就走了,她可是还记着昨晚上的事。
敖顷压根儿没放在心上,亲密之举吗?于他而言,能让他那样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的休息时间没有任何差错,他还没有涉及到男女爱情之说,至少现在他还认为,人妖相恋,本身就是荒唐之事,何苦自寻烦恼。
“南微,南微,南微你给我站住。”巫马吼了南微一声,南微心里想着他居然吼自己心里就更委屈,直接就哭起来了。
“你这怎么还哭上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我揍他去。”他把南微抱住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南微心里又想着他对容栖好就委屈,哭得更厉害了。
行人路过说,“小伙子,你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小娘子,怎么不好生疼惜,反倒让她哭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不是,她不是……”没等巫马说完,行人又说,“快把小娘子带回家好生哄哄,女人多哄哄就好了啊。”
听得南微噗嗤一笑,她是巫马哥哥的小娘子。
巫马见她总算是笑了,刮了刮她的红鼻子,“不闹了啊,哥哥带你买你最爱吃的栗子糕。”
“哥哥,以后可不可以只对南微一个人好啊。”她扯着巫马的衣角撒娇,巫马捏着她的小脸。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
四个人终于集合,一起向鬼姑庙走去,平日里的鬼姑庙,没有鬼节的香火旺盛,也就只有偶尔一两个人来这里,托鬼姑去冥界时,带去给阴间亲人的东西。
容栖走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鬼像,把里面比衬得阴森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各位来我鬼姑庙,想必是有事相求吧。”容栖一眼认出从内屋里出来的女子,正是那晚红桥上的红衣女子,只不过如今穿了一袭素白襦裙,不变的是还是蒙了面,可那双眼睛,容栖记得清楚的很。
“冒昧前来,打搅了。”容栖行了行礼,以表歉意。
“来者是客,阿青,带客人去正殿,我随后就到。”
那小丫鬟请他们从一道门进去,里面竟然有一座很大的宅邸,沿着走廊走到了正殿里,下人上了茶水和糕点,容栖打量着这房间的布置。
“敖顷,我好像没什么把握能说服她。”她还是有些担心,生怕自己出了差错,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完成任务,心里有惶恐也是正常。
“有我,无需担心。”敖顷递给她一杯茶,想让她放轻松,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看那白衣女子,好生熟悉,却说不出熟悉在哪里。
“各位久等了,府中的小事等着我解决,怠慢了。”她微微欠身,坐到正位上。 “姑娘气宇如此不凡,想必,定是哪位上神吧。”
她连忙摆手,生怕自己侮辱了上神二字,“啊?不是不是,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略懂一些法术,精通一些医术的凡人。”
“姑娘如此过谦,我看你身边的人都非善类啊。”
容栖心里想着,这女子还真是厉害,“他们都是我的......我的……”容栖想着难道要说她是他们的主人?
突然想到 “哦……他们都是我的随从和丫鬟。。”
“原来如此,那你们来鬼姑庙所为何事?”白衣女子,掩盖吹这烫嘴的茶水,阵阵茶香飘了出来。
“我们想要请鬼姑打开去往冥界的界门。”白衣女子一愣,说道,“这界门可不是说开就能开的,下面有规定,鬼节才能打开,更何况这界门可不是鬼姑一人打开的。”
容栖一时接不上话,敖顷说道,“鬼姑大人,想必你不是没有办法。”
白衣女子一挑眉,认出她是鬼姑,都还没能认出她原来的身份。
“是啊,我是有办法,可代价也是等同的。”
“代价是?”
鬼姑正准备开口,一下人进了正殿,在她耳边说了什么,鬼姑脸色就变了。
“你下去吧,告诉他,我马上去。”鬼姑又恢复好以往的笑脸,“各位,如若不嫌弃寒舍,就请在这寒舍住下,我让下人准备好酒好菜好好款待各位,大家意下如何?”
容栖想着拒绝,却被敖顷一步抢先,“那就……打搅大人了。”
“哪里的话,阿青备上几间厢房好好招待贵宾。”
“是。”
“各位,府中有点小事要耽搁,大家请便,我先行离去,晚宴时再与大家共叙。”
“好。”容栖也欠了欠身,待鬼姑走了以后,便就踹了敖顷一脚,“你问过我了吗,你就擅自答应,人家以为我们骗吃骗喝来着。”
“我的百里夫人,我们剩下的盘缠还真是不多了。”
“你……”她就看着敖顷扬长而去,气不打一出,想撕碎了扔进红河里。
“贵客,请随我来。”叫做阿青的丫鬟带着容栖去了自己的房间。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