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不出来这棵树的名字,不过却能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就是在同样的树下救了自己。
之后自己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一样的树木,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
祁月走过去摸了摸,树干很粗糙,甚至磨手。
她转了一圈后,发现树干上面居然被刻着字!
齐刷刷的一排厉字。
厉肆意这个变态,连树木都要刻上自己的姓氏,真是够自负的。
“二少爷打电话来,说想来看看大少爷。”
忽然,从树木的另一边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随即,厉肆意的声音响起,“他要来?”
“是的,二少爷说很担心您的枪伤。”
“让他来吧。”厉肆意坐在凉亭里面,抬手抿了口茶,因为伤口的原因,他不能喝红酒,只好喝点茶水。
这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这点小痛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以前厉老不高兴了,就会把鞭子抽打自己,每一次的痛楚,都要比这个痛上百倍千倍。
思及于此,他的眼底就闪过恨意。
“是。”赫翼退下去通知霍家二少爷。
躲在树后面的祁月屏住呼吸,好奇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厉肆意。
自己现在要是出去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偷听,以为自己是奸细……所以她只能忍着,等他离开了以后,自己再走。
不一会,厉寒阳就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手里都拎着贵重的补品。
刚要靠近厉肆意的时候,赫翼拦下。
“二少爷,靠近少主是不让带人的,请谅解。”
厉寒阳看了一眼赫翼,扬扬手,身后的两个人离开。
“那些东西是我送给大哥的,一会你代为收下吧。”
赫翼点头,“我替少主谢谢二少爷。”
霍煜风迈步朝厉肆意走过去,在他的面前停下,笑笑,“大哥。”
“难得你来关心我,我还有点受宠若惊呢。”厉肆意勾了勾唇,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里是什么想法。
“大哥,听说你受伤了,我很担心!”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厉肆意抬起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俊脸扬起,“不过也要谢谢你关心了,二弟。”
厉寒阳依旧是一脸的和煦,“那就好!”
躲在树后的祁月听到了那个声音……全身都僵住了。
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不能忘怀……
是那个人?!
她偷偷的朝着那边看过去,小心翼翼的。
可是亭子正好挡住了那个人的脸,自己看不清楚!
祁月几次想要什么都不顾的冲出去看一眼,可是脚都怎么都挪不动……
这么多年,他还能记得救自己的事情吗?
如果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办?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是神经病?
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站起来要走了。
祁月刚要迈步走过去,忽然身后响起赫翼的声音。
“祁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额,那个……我无聊,就在这里吹吹风……”祁月尴尬的扯扯唇,有些心虚。
赫翼上下看了看她,“你在偷听少主说话?”
“我对他说话有什么感兴趣的?”祁月赶紧撇清,“我就是在这里吹风而已。”
“少主应该到了换药的时间了。”赫翼也没有多想,毕竟这次谈话也没什么怕别人听到的,“你去准备一下吧。”
“好。”
祁月点点头。
想到自己又要看他的臀部,就恨不得拿刀给他一点点切成薄片!
赫翼离开后,祁月再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已经只有厉肆意一个人了。
他走了……
到底是不是他呢?
祁月的心里忍不住的失望起来。
自己刚才就应该勇敢点跑出去的……下一次再见到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也许……这次错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祁月想了想,打算一会去撬撬厉肆意的话。
没准能问出来他是谁也说不定!
……
这是第一次,祁月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所有要用的药品,坐在厉肆意的卧室里面等着。
厉肆意打开门,薄唇忍不住的勾起。
“这么想要献身?”
“我是来给你上药的!”祁月下意识的想要顶嘴,又赶紧收了回去,“那个……我怕你的伤口发炎,外面这么热,勤换几次药!”
厉肆意走过去,伸手拿过一个橙子来,“难得你这么关心我。”
“我这是在遵守职业道德。”
“三从四德也要遵守。”厉肆意挑挑眉,“当我妻子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不是你的妻子!”祁月立刻抗议。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厉肆意的眸子立刻染上怒意。
祁月一颤,“是我配不上你……”
“这个说的是实话。”厉肆意的眸子顿时抹去了怒意,换上深邃的冷笑,“那你还不多讨好讨好我?”
“先上药行吗?”祁月抱着医药箱,不太敢靠近他。
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
厉肆意翻身躺在床上,一只手解开了皮带,那动作……带着邪魅的诱/惑。
他就是这么一个引人深陷的男人,一举一动都带着邪肆和魅惑。“还不快点过来?”
祁月攥了攥拳,迈开小步挪了过去,一个劲的说服自己,他只是个病人,只是个病人!
医者父母心,他好歹是个伤者……
伸手把他的裤子脱掉,上面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精壮的翘/臀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都没有的。
祁月拿起了药棉和小剪刀,把上面的绷带给褪了下去。
因为绷带会扯到伤口,所以还是避免不了出了一点血。
厉肆意一副悠然的样子,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似的……
“这样痛吗?需不需要抹上点麻药?”
“不用。”他修长的手指在剥着橙子,好像现在上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天知道祁月多想直接把他的伤口给撕开,问他疼不疼!
她正在仔细的上药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厉肆意的右侧腰边有个一道伤疤。
特别的狰狞……
就光是现在看,就能想到那时候得有多痛……
“你这是……怎么了?”祁月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我爸打的。”厉肆意说的很随意,继续剥着橙子。
“你爸?”
“不然你觉得谁会动我?”
“……”祁月多看了几眼那伤口。
那应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伤口了,厉肆意的皮肤属于很容易愈合的那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伤疤,肯定当时下手很重!
“祁月,我的屁/股都被你看个遍了,你需要研究一下前面吗?”厉肆意挑挑眉,嘴角是戏谑的笑意,“前面比后面精彩哦!”
“……”祁月的脸一红,“好了!上完了药!”
“再给我检查检查。”厉肆意笑了几声,“祁医生,我的前面不舒服,你帮我看看?”
祁月攥拳,“厉肆意——”
“说的好像没摸过似的。”厉肆意嗤了一声,“又不是你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了?”
“……”祁月本来想要问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可她现在只想赶紧走!
跟厉肆意就没办法和平的在一个卧室里面相处!
没过几句话,他就开始说一些有的没的!
还说的那么直白!
“晚上过来。”厉肆意的话如同圣旨一般,不容别人质疑。
祁月蹙眉,“你不要太过分!”
“放心,我不上了你。”厉肆意刚开口,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显示,扬手,“你出去。”
祁月立刻拿着药箱离开。
厉肆意接起电话来,低沉的声音传过去,“靖宇,有事?”
“肆意,你把祁月带走了?”尉靖宇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悦的意思。
“对啊。”
“你带祁月去干什么啊?”
“给我治伤。”
“……”尉靖宇顿了顿,“你现在在哪里休养呢?我去找你。”
他去了医院找祁月,结果苏瑾生说祁月被厉家的人给带走了!
尉靖宇立刻就给厉肆意打了电话。
“你是来探病的,还是来探祁月的呢?”厉肆意低低的一笑,“靖宇,你接近祁月……不会只是为了当朋友吧?”
尉靖宇顿了顿,有些心虚的说,“我当然有我自己的理由!”
“靖宇,你跟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厉肆意笑笑,“没有什么理由,你可不会接近一个普通的女人。”
“你想多了!”
“想不想多,那是你的事情,不过……这祁月你不能带走。”
尉靖宇蹙眉,“为什么?你需要医生,我可以给你找无数个!”
“但知道我受伤的医生,就她一个!”厉肆意的语气悠闲,“反正你自己选择,要是再让一个医生过来,我就得杀了祁月!你知道的,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密……”
“你不能动祁月!”
“那在我受伤好了之前,祁月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
“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刚才祁月给我治伤,还没有完事呢。”
尉靖宇那边虽然不爽,可是厉肆意的语气明显就是没商量,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我去看看她,总可以吧?”
厉肆意挑眉,有些兴致,“我都说了不能放祁月离开,你却还是要见她?该不会……你对这个祁月动了真心吧?”
“才没有!”尉靖宇立刻反驳,“我和祁月认识的事情,不能让我父亲知道!”
不然他要是看中了祁月,就肯定会逼婚于他们,要是祁月不同意嫁,结果就只有死!
如果父亲还是没相中祁月,那就直接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