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对于收集各种各样的信息十分的擅长,所以这种事情问他是最好的。
可是当他说完所有的一切之后,我有些犹豫,这你妈是在扯淡的吧?
我也听说过重庆。红衣男孩的事情,但我对于网络上的各种说法,不是很感兴趣,网络上极品实在是太多了。
各种极品的理论,各种极品的言论,糅合在一起之后,产生的结果,那就不叫做结果,就如同黄某所说的一样,这个事情过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现如今已经演变成为一个恐怖的网络传说,但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实在是有待考究。
此时的黄毛重新提起这个事件的时候,有种炒现饭的味道,我很是不能理解:“易风尘的事情和这个重庆。红衣男孩儿有什么关系?”
“只是做一个比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虽然现在是科技时代,但有些人还是很迷信的,当然也不能算是迷信,”黄毛本来是想说迷信,但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改了口,继续说道,“这个世界当然有人还是有真本事的,包括红衣男孩的那个凶手也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他不会做的那么天衣无缝,到现在都没查出来,其实这都是次要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多数是逆天改命,你要知道易风尘是一个非常有名的风水学家,除非有足够的好处,让他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觉得一般来说他不会这么丢人的。”
黄毛似乎还对易风尘有所解释,我却不想听到这样的辩解,因为我觉得易风尘就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这跟有没有理由没有关系,说不定他就是想这么做呢?
我的想法也是有些偏激,所以在黄毛说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黄毛说完之后,顾静涵看了看我说道:“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的,若是有人想要复活,或者是想用术法做什么事情的话,的确会铤而走险的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比如刚才他所说的,重庆。红衣男孩的事情,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易风尘的这个事情,不能同日而语。”
这一点我是赞同的。
顾静涵继续说道:“你想想,易风尘的这两件事情如果是有联系的,那么联系点在什么地方?”
“胡娜和她的丈夫,这个窝囊废和他的老婆,他们都是夫妻。”我愣了愣,继续说道:“他们都是在易风尘的挑唆下,逐渐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杀死对方,然后,胡娜的丈夫和消散的灵魂也没有了。”
顾静涵听到这里的时候,打断我:“不,不单单的是胡娜的丈夫的灵魂没有了,这里面,还包含了一个胡娜的灵魂。”
“胡娜不是还在么?”我一脸诧异的说道。
“活着不代表灵魂还在。”顾静涵淡淡的说道:“此时的胡娜已经疯了,没有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事情的最后胡娜一定会进入精神病院,可如果,胡娜死在了精神病院呢?这是不是也很正常?”
是很正常。
当胡娜进入到精神病院开始,人们对她的关注基本已经没有了。
而已个疯子要是死在了精神病院,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这么一想,就觉得浑身发冷。
“易风尘不仅仅需要他们夫妻杀死对方,他还需要的是夫妻两个人的灵魂。”顾静涵直接说道,“这种术法其实有些像破阵的法术。因此我觉得易风尘应该是找到了什么宝藏或者是古墓那里,有特殊的阵法和邪术,他没有办法破除,只有用这样的方式,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养出四个鬼来,四个厉鬼,非常凶悍的那种,他们带着死去的怨气,还有对夫妻双方的愧疚,这样多的感情融合在一起,再炼制成小鬼的话,非常厉害的鬼魂。”
顾静涵说的有些复杂,我都是琢磨了一会儿之后才明白过来,其实顾静涵的意思很简单,她觉得易风尘之所以这样丧心病狂,是因为易风尘打算利用这两对夫妻的事情制造小鬼。
所以,无论是我手上的窝囊男人,还是窝囊男人的妻子,都十分重要。
看来,我们一定不能够让这俩人互相伤害,要不然直接离婚就好了,何必一定要对方死呢?
一晚上就这么很快的过去。
也不知道黄毛给那个窝囊男人看了什么样的幻境,早上起来的时候,那窝囊男人看起来有几分颓废和忧伤,但是,却丝毫没有之前的恨意了。
“多谢你们。”窝囊男人起来之后,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能够感受到他最真诚的谢意,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给他看幻境,让他幡然醒悟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黄毛。
可惜他看不见黄毛,所以,我只能笑着点点头。
“要是实在过不下去,可以离婚,不是只有杀人一条路的。”我看着那个男人说道。
那男人看了看我,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爱她。”
言语里面很是叹息。
我一愣,没有想到竟然会猝不及防的被对方喂一嘴的狗粮,很是无奈的说道:“那就应该好好的跟你的妻子沟通,出去找份工作,跟你的妻子好好的过日子,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不太好。”
多的,我没说。
我特么的又不是卖鸡汤的,怎么可能成天给别人熬制鸡汤。
男人离开了我们之后,我让黄毛跟踪对方。
不过,这旅馆的床单什么的,就得我赔偿了。
我的那几张用来布置符阵的符咒就这样没有了效果,因为持续了一个晚上,效力基本上已经使用完毕,我也不能一直让这个符阵运转下去,所以一大早,我就拆了墙壁上所有的符咒,将整个房间恢复原状。
然而就在我忙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身呻。吟的声音。
我转过头,就看见卫生间里面走出来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一脸惆怅的看着我,下身传来一股格外难闻的骚臭味。
“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那男人声如洪钟,我感觉,整个房间都跟着震了震。
我们两个对视一会儿,我哭笑不得的将门打开,给他看房门牌号,他突然发现自己进错了房间,这家伙居然心大的将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本来还想着跟他如何解释昨天的事情,昨天他找我算账却突然晕过去的事情,结果人家居然把这个事情忘了,那我就懒得跟对方解释,他看了看门牌号之后,才跌跌撞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一面走过去,一面很抱歉的冲我说道:“我昨天晚上一定是梦游了,我小时候就有梦游的症状,虽说那个时候吃了一些药,好像有所好转,可是后来又复发了,这次是我不对,对不起。”
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听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对方还是个话痨,然而,当我即将关上自己的房门的时候,就听见那男人尖叫了一声。
我特么的……还是头一次听到男人的尖叫,声音没有女人那般尖细,但震撼程度绝对是有的,尤其是他在尖叫的时候,我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跟着震颤,一脸惊恐的模样,配合着他下身的骚臭味儿,他好像又要晕过去了。
我连忙走了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我也差点惊叫出声。
我们俩的面前躺着两个死尸。
一个是这个旅店的老板,之前我就见过,他穿着一身睡袍,脚上趿着木屐,看起来就跟个日本人一样,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脸色惨白,他的双眼瞪得很大,脸上定格在一个非常吃惊的表情上,好像看见了什么万分可怕的东西一般。
他的身上趴着一个女人,这女人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裸漏的背脊上有一行字,好像是纹身又好像是淤青。
她的身上很多青斑,我想应该是传说中的尸斑。
她趴在老板的身上,皮肤都变成了淡青色,显然已经是死了,虽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我也不清楚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只觉得有些作呕,想要呕吐。
尽管,整个场面上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连血腥的气息都没有,可我却依旧觉得可怕,依旧觉得作呕。
我壮着胆子朝着那女人的背脊上那行字看了过去。
下一个就是你。
“下一个就是你。”我不由得念出声来。
我身后那个之前吓得大小便失。禁的男人已经口吐白沫的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些画面晕过去的,还是因为我刚才所念出的那行字而晕过去的,反正都差不多。
而当我念完那行字之后,我惊奇的看见那行字消失在我的眼中,女人的皮肉瞬间变得松弛,只听轻微的咔的一声响,那女人的脑袋,便从身上扭了下来,掉落到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表情跟旅店的老板一模一样,我倒退一步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响起来各种脚步的声音,我知道,这个时候是有不少的人朝着我们的这个方向冲了过来的,但是,这时间,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我看着天花板,我仿佛听到了易风尘那张狂的小声,对于他来说,这才是喜闻乐见的吧?
尼玛,又被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