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锦娘被他这个问题问的有些茫然,连要越过他进去里面的动作都停住了。
南苍术把她抱到自己怀里坐着,又把被子给她披到身上,这才说:“嗯……说是带你出来养身子,但其实却是让你跟我过上了以前的日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不体贴?”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视线有一刻没有看她。
锦娘眨了眨眼,掰着他的脸看,“夫君,你没事吧?说胡话呢?”
好端端的,做什么这么问?怎么就成了不体贴了?
“问你正事,”南苍术把那两只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来,轻咳了一声,沉声道:“你快说,是不是觉得我没情趣,不体贴?快说。”
男人当真是一脸正经,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又跟平时一样冷冰冰的。
锦娘疑惑地蹙了蹙眉,却很诚实地回答说:“不会啊,夫君平时一直都对我很好,很周到的,哪有不体贴了。”
他什么都想得到她啊,天冷怕冻着,天热怕捂着,生病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抱着,药都是亲自喂,甚至还拿过自己的血做她的药引,这还叫不体贴?
南苍术从小妻子心里听到了他爱听的,心中虽高兴,但一想到玄色今儿个说的那些话,他就忍不住再次看着锦娘,认真道:“那情趣呢?”
“情趣?”锦娘又不懂了,她夫君这是怎么了?在一起快一年了也每见他什么时候要她回答这种问题啊。
“你快说,”南苍术见她不回答,赶紧着催促道。
锦娘看他一脸“你非说不可”的表情有些失笑,抓了他那修长的手抠了抠上面的薄茧。
“夫君要我怎么说?对我好难道不就是有情趣了吗?我跟着你也不觉得无趣,自然便是有情趣的。”
尤其是在那方面事儿上,说的话做的事,她只要一想到就……
不行不行!想什么呢,人家可是很正经地在跟你说话,姚锦娘,不害臊!
南苍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怀中小妻子的声音,更知道她想到了那档子的事,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想了,身子顿时一热,有些控制不住地翻身将人压到身下。
“小丫头,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他沙哑了声音说,有些不信。
玄色说,一般富人家的人带妻子出来都是游山玩水,去各个有名的地方转转,这样才叫散心,可偏偏他却把人带到了这山里来,还让她跟玄锦一起进了厨房。
他担心,她会觉得跟着他没有情趣,跟着他委屈了。
锦娘自是不知玄色跟她家夫君说了什么,只觉得这样被他压着说话实在羞涩,又见他端端看着她,脸上早就红霞满布了,却也不想他多想。
于是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羞涩地说:“夫君很好,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真的,不骗你。”
担心他不会信,锦娘还一个劲地强调。
南苍术看小妻子这般认真的模样,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刚准备说话,就听怀里的小妻子继续说:“夫君不必觉得没带我去玩就是委屈亏待了我,我喜欢这样,只要是和夫君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不觉得委屈。”
说完,锦娘又觉得自己说得实在是太露骨了,揪着他的里衣往自己脸上蒙,不敢去看他。
南苍术伸手将那小手拿开,对上那含羞带怯的眸子,看她面如桃花,连着那娇嫩的耳根都一起红了,他心头一紧,再也忍不住,俯身含住了那被她咬着的唇。
“夫君……”锦娘久久没见男人继续,通红了一张脸睁眼,便见他眼中泛起隐隐的琥珀色光,其中的热情她一看便知。
“睡吧,”南苍术暗哑了声音在锦娘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锦娘有些懵,因为她明显就感觉他……
可是为什么会放开她,她都已经做得那么明显了,难道他还以为她不想他亲近吗?
“别想太多,”南苍术伸手,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怎会不知她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她刚完事一个多月,他终究是舍不得的,也不敢,他担心自己太粗鲁将她伤到。
锦娘瘪着嘴,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掀开了被子,索性一口气翻到了他身上。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多想,”她红着眼看着他,又想到了那个孩子,“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保住孩子是我的不是,可……可我也难受,眼看着马上就两个月了,你……你……”
她的身体早就好了,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会想起那件事来,一想到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所以她想快点再要一个孩子,想弥补那一次的过失,想……
可是……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不进一步,若真疼到不行,他便会让她帮他,可偏生就是不抱她,这种事,让她自己怎么说得出口。
然她若是不说,他便一直那样怎么办?她也知道他是顾及她的身体,可……可也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她急……
南苍术把她心里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再看这委屈的小模样,红红的眼儿,他的心都要化了,连忙哄道:“别想太多,孩子的事没有任何人怪你,我知道你想要弥补,但也得看你的身体情况,我担心……”
“我不要!”
锦娘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嘴巴一瘪,立刻就把他的话打断了,然后低头朝着那薄薄的唇便咬了上去。
南苍术只觉一股热气上涌,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上的娇妻身上。
“丫头,听话,别这样,嗯……”
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姑娘,方才因为激动才做出那等羞人的事来,现在看到他这样看着她,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勇气,红着脸不敢去瞧。
南苍术失笑,俯下身子一口咬住了那小巧的耳垂,边道:“现在才知道害羞,晚了。”
说完,捉住那只方才在他身下作怪的小手一把搭在了他的肩上。
锦娘羞得面色通红,硬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男人却似是铁了心一般,一直折腾到半夜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