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欧阳浩把司机和车子交给夏雨裳,“我已经联系好了公司的胡董事,下午两点,你可以直接去开公司的董事会。”
夏雨裳一听,抬起头来有些惊异的看了欧阳浩一眼,没想到欧阳浩的能量居然这么大,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联系上了公司的胡董事,她还以为要进公司得费一番功夫呢。
点了点头,夏雨裳朝着欧阳浩微微勾了勾嘴角,“好,我知道了。”
“那好,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欧阳浩对着夏雨裳交代。
夏雨裳点了点头,“放心吧。”
下午,夏雨裳再次把很长时间没有穿过的职业装穿在身上还真有些不习惯,她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还是像之前一样的干练。
她扬了扬嘴角,对着自己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夏雨裳就拿了包包,喊了司机出门。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夏氏大楼的楼下,夏雨裳看了看这个久违的地方,一阵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
记得上次进这座大楼的时候,父亲还健在,可是转眼之间就已经人面桃花。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重回职场,她一定要一击成功,夺回夏氏。
走进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是熟悉的景色,夏雨裳直接上了电梯,按下第13楼夏氏所在的地方。
她嘴角微扬,脸上透露出自信的光芒,高跟鞋踩的地面当当作响。
一下电梯,夏雨裳走进公司,顿时就引来了全场员工诧异的目光。
“雨裳姐?”
公司里的员工时念念一见夏雨裳就惊讶的轻呼一声。
从前夏雨裳在公司的时候,她跟夏雨裳的关系还算不错,夏雨裳对着他微微笑了笑,“好久不见,念念。”
时念念顿时惊喜的朝着夏雨裳走过来,“雨裳姐,好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你走之前做的企划案还没有完成呢……”
时念念一边说着就亲切的抓住夏雨裳的手,可是转念一想,夏雨裳不是被公司除名了吗?她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有些担心的看了夏雨裳一眼。
“可是,你怎么会来公司?”
夏雨裳一看时念念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时念念的手,“我当然是来公司复职呀。”
“复职?”时念念吃了一惊,顿时瞪得溜圆的眼睛,看着夏雨裳,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可是你不是被公司的董事会……”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欢迎我吗?”
夏雨裳没有理睬时念念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微笑着说道。
“不是不是,那怎么可能,我可是做梦都想着你回来呢……”
时念念一听赶忙摆手,好像是生怕夏雨裳误会似的解释,“只是,你还不知道吧,最近公司又出了很多事情,恐怕……”
“这些不用你担心,胡董事在吗?”
看着时念念一副为自己担心的样子,一双大眼睛之中澄澈见底,夏雨裳心中一阵感动,在这个公司里,恐怕希望夏雨裳回来的人并不多,好在一回来就遇到时念念,实在是让夏雨裳的心中暖了暖。
话被打断,虽然夏雨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可是时念念还是有些担心,听到夏雨裳问起胡董事,她只好指了指走廊另一端的办公室,“胡董事,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好像就在办公室呢……”
夏雨裳点了点头,一边转身走向胡董事的办公室,一边对着时念念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好了,不用担心,快去忙吧,以后我们又能做同事了。”
时念念望着夏雨裳的背影,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最终却还是咽了回去。
夏雨裳径直走向胡董事的办公室,想必欧阳浩都安排好了,走到门口,她伸手想要敲门,可是突然,她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你说什么,想让夏雨裳回公司?”
“我已经和几位董事商量过了,现在在公司情况这么糟,让夏雨裳回公司是唯一的办法。”
“胡说八道,我家老夏就是因她而死,她怎么能再回到公司?”
一个女人听了胡董事的话立刻尖着嗓子大喊,让夏雨裳听了不禁眉头紧紧的皱了皱。
“可是现在公司这种状况谁能解决你能?还是我能?只有夏雨裳回来,欧阳浩就答应给公司一大笔周转基金,这样公司才有起死回生的机会,朱董事,你要为大局考虑啊!”
胡董事面对大吵大闹的女人,苦口婆心的劝着。
“不可能,她已经被赶出了公司,是我们董事会一起决定的,难道你忘了她连自己父亲的去世都不顾接着就嫁了人的事吗?她要是敢回公司,我就去死!”
可是朱秀琴哪里肯听,依然喋喋不休的诋毁着夏雨裳,甚至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威胁。
夏雨裳站在门口,想要敲门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听了朱秀琴的话心中一阵恼怒,她还好意思说那些事情!
“那你就去死!”
“砰!”门被打开。
夏雨裳面色难看的站在门口,目光冷冽的看向办公室里的朱秀琴。
朱秀琴原本还在跟胡董事吵闹,突然听见声音心中一动,赶忙回头,一看是夏雨裳顿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夏雨裳死死地盯着朱秀琴,许久不见,她依然是那副打扮妖艳的样子,一大把年纪了嘴唇涂得血红,让人看了就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久不见,小妈。”夏雨裳眼睛眯了眯看着朱秀琴对着她说道。
她目光里挑衅的意味很浓,因为欧阳浩说他已经跟胡董事安排过了,夏雨裳当然不怕出现什么纰漏。
果然,朱秀琴的脸色顿时就黑了,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夸张,指着夏雨裳就大骂,“好你个小贱人,居然还真敢来公司!”
“小贱人叫谁?”夏雨裳嘴角一扬,瞪着朱秀琴顶了回去。
“叫你!”朱秀琴气的怒目圆睁。
“我知道贱人在叫我,不过不是小贱人,是老贱人吧?”夏雨裳却是一笑,话锋一转。
自从被赶出夏家开始,夏雨裳早已不是当时那个夏雨裳,她与朱秀琴母女早就没了半分情意,说话自然是更加不客气。
噗……
一句话朱秀琴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段时间没见没想到夏雨裳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她的脸色变的一阵青一阵紫,指着夏雨裳的手气的直哆嗦。
夏雨裳看着她这副样子,心中一阵痛快,父亲葬礼后的第一次交锋,她总算是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得意的勾了勾嘴角,她刚想说话。
可是没想到,朱秀琴居然突然一转身,摸起桌子上的一只花瓶,径直就朝着她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