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凤九又是从梦中惊醒,梦里虽然不是什么噩梦,可她总是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梦里的人是这身体原本的主人?
林凤九看了看旁边熟睡的团子,又看了看还未醒的皇甫梓瑢,此时的她当真有些怕了,她舍不得团子,更舍不得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这个梦的寓意是什么,但她隐约觉得或许原本的林凤九还未死,这个梦中的她就是林凤九本人。
林凤九缓缓起身下床,倒了杯茶水喝下,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看向床上正睡得香甜的二人,突然又多了一些无奈,如果有人告诉她团子是皇甫梓瑢的亲儿子她都会相信,毕竟这二人粘人的程度可是一样,每天都为了在她身边睡吵不不停,最让她无奈的是,皇甫梓瑢竟然还找人定制了一张大床,这下三个人每天一起睡。
不知不觉中和皇甫梓瑢在一起的日子越发的开心,开心多了,不舍也就多了,而这个梦却让林凤九真的害怕起来,她内心不断的祈求,如果那个林凤九当真没死,或者她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她都愿意帮她完成,只求她能平安的陪着皇甫梓瑢这一世。
或许是心灵感应,皇甫梓瑢也是突然醒来,见林凤九已经起了床十分的意外,这个小懒虫如果没事何时醒的这么早。
“怎么了?难得见你起的这么早,肚子饿了?”
林凤九白了他一眼,还真把她当吃货了,因为饿醒了她也太没出息了,“偶尔我也是想早起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哦,那你还是饿了。”
林凤九顿时无语,好像这话用的不太对,“皇甫梓瑢,你一大清早就和我找茬是不是,小心我揍你!”
皇甫梓瑢起了床,穿好鞋下了床直接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竟然把脸直接贴了过去,“打吧,反正打坏了,你得养着本王一辈子。”
林凤九简直要哭了,“皇甫梓瑢,你还能再无耻无赖一点吗?”
皇甫梓瑢一脸坏笑,然后坐下|身握住林凤九的手,“告诉我,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林凤九不知该如何说,因为一个梦引起的心慌意乱终究不是个理由,可那个梦反复的出现,却还是让她有些慌乱。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所以吓醒了。”
皇甫梓瑢先是一怔,然后很快的平复了表情,摸了摸她的头,“傻瓜,一个梦而已,别在意,我吩咐绿竹和紫鹃送吃的过来,今天本王带你们出去踏青。”
林凤九听到出去玩突然心情大好,床上的小团子仿佛是听到了,一下子也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然后立刻蹦下床,颠颠的跑到林凤九的怀里蹭啊蹭,看的皇甫梓瑢一脸的羡慕嫉妒。
“拓儿,你长大了,不许这么粘人。”
团子才不管这些,直接爬上林凤九的腿,坐在她的怀里,挑衅的小眼神看着皇甫梓瑢,仿佛在说,我就粘人,你能咋地?
皇甫梓瑢哼了一声,“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他现在被你宠的都不听话了。”
林凤九眨了眨眼,看了看团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不听话就不听话,听我的就好,对吧,团子。”
团子还十分配合的点着头,依旧用挑衅的小眼神看着皇甫梓瑢。
皇甫梓瑢深深觉得未来堪忧,这小不点有靠山了,以后难管了。
快速的吃了早饭,皇甫梓瑢带着林凤九和团子出发全郊外踏青,跟随的人也不少,当然是少不了琉璃,季晴和季川,当然还有小天也跟着去了,这些日子他十分勤恳,算是奖励,紫鹃绿竹和凝香自然也得跟着,这一规划人就不少了。
然而还没出府,皇甫梓楚就和知道消息一样溜达过来,看大家出去玩,自然是少不了他。
女眷们除了季晴全部坐在马车里,当然团子也在马车内,男人们自然都是骑马,于是这踏青的队伍很快就出发了,而且是浩浩荡荡出了城。
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的,皇甫梓楚更是话题的笑点之处,林凤九当真是没见过如此没正行的皇子。
笑归笑,皇甫梓瑢却也不忘正事,“梓楚,白先生的那件事你查的如何了,可别因为贪玩耽误了。”
“七哥,你放心,我再不靠谱你交代的事情还是要认真办的。”
皇甫梓瑢皱着眉头,心想你自己还知道自己不靠谱,还算有自知之明,“说说,你都查到什么了。”
“我和母后也问过了,母后说那是她义结金兰的姐妹之物,一人一个作为信物,只是那都是母后进宫之前的事情了,进宫之后母亲就和她失去联络了,不过我派人四处打探了,这簪子似乎有些来历,探子说这簪子有人在彩月国见过,所以我派人去继续打探了,等有了消息就可以告诉白先生了。”
皇甫梓瑢对于这个调查还算满意,这个不靠谱的弟弟总算还是靠谱的。
马车行进着,林凤九从马车往外看,正巧看到几个府兵正带着一个道士经过,林凤九突然嘴角露出笑意,看来一向不信鬼神的皇甫梓杰也是宁可信其有了。
凝香见她突然笑了,好奇的往外看了看,纳闷的问道:“小姐,一个道士有什么可笑的。”
“等我们踏青回来,你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笑了。”
马车里的人脑袋上都顶着大大的问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道士林凤九认识不成?
马车很快的出了城,一路朝着郊外奔去,出去走走人的心情也好,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的。
然而瑞王府可就没那么高兴,瑞王妃装着头疼,一阵的哭喊,虽然她知道如此会让皇甫梓杰厌烦,可只要除了林凤雪,她就在没有威胁地位的人了。
其实女人执着起来太好利用了,林凤九也是利用了这一点,如果瑞王妃一心好好侍奉皇甫梓杰,哪怕将来他当了皇上,对于后位来讲,林凤雪根本不会威胁她,毕竟这后位还是皇甫梓杰说的算,以他现在的态度,断然不可能许给她一个皇后,可女人终究猜忌心多,一点的挑拨话语便让她胡思乱想,所以除了心腹大患,才是让她安心的最好方式。
道士是皇甫梓杰请来的青云观的初尘道长,一进王府,初尘道长便提及王府有邪气。
皇甫梓杰对于这个当真是不太信,邪气?他堂堂皇子,真龙血脉,还怕邪气?
“道长,王妃一直闹着头痛心痛,可否和邪气有关?”尽管不信他还是问了一句。
初尘道长捋着胡子,四下看了看,然后走近王妃的寝室又看了看,最终看到病榻上还在喊着头疼的瑞王妃。
“这邪气似乎是冲着瑞王妃而来,所以才会让她头疼心痛,王爷喊来贫道还算即时,若是晚一些,恐怕王妃的性命堪忧啊。”
皇甫梓杰脸色骤变,追问道:“你是说王妃当真是中了邪?”
初尘道长摇摇头,“王妃并非中邪,而被邪祟之物诅咒,若是中了邪人不会还清醒。”
“诅咒?”皇甫梓杰更加纳闷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诅咒?
初尘道长立刻为瑞王妃做了法式,并且在床头贴上符咒,果然瑞王妃的头疼心痛立刻就减轻了,慢慢的逐渐不疼了。
瑞王妃十分惊喜,立刻叩谢王爷,叩谢道长。
皇甫梓杰有些不敢置信,再次向瑞王妃确认:“你的头和胸口当真不疼了?”
瑞王妃点点头,“不疼了,王爷,道长真的很厉害,我们可要好好谢谢道长。”
皇甫梓杰点头,“一定,稍后请道长用些茶点,本王定要好好谢谢道长。”
初尘道长笑着点了头,然后移步到了外面,瑞王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出去想要答谢道长。
可是刚刚出了卧室,头疼的毛病又开始了,她一下子蹲在地上抱着头,喊着头疼。
皇甫梓杰简装立刻又紧张起来,“道长,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没事了吗?”
初尘道长不紧不慢的看了看王妃,然后掐指算了算,“王爷,诅咒王妃之物就在王府,所以王妃离开床头的护身符便会头疼。”
“什么?”皇甫梓杰的意外和惊奇一个接一个,“道长,可否将诅咒之物找出,不然本王的王妃一直如此不是办法。”
初尘道长点点头,然后走出门外,甩了甩手中的拂尘,然后念起咒来,最终掐指一算,指了指西边,“那东西应该在西边,那边阴气很重,不知那边是何处?”
皇甫梓杰脸色骤变,西边除了一些丫鬟嬷嬷,就只有林凤雪住在那边。
此时的林凤雪正在自己的院内喝酒,自从嫁入瑞王府她的身边就没好事发生,本想借着寿礼挽回皇甫梓杰的心,可结果却如此的糟糕,甚至比以前更糟,如果不是为了母亲,或许她真的想一死了之,这样的人生她过够了。
突然,院子里进来了十几个府兵,管家带着他们走了进来,而且看上去来者不善。
李嬷嬷立刻过去,问道:“管家,这是怎么了?”
管家说道:“王爷书房的东西丢了,可能是野猫给叼走了,所以特意每个屋找找。”
林凤雪却突然有些怕了,皇甫梓瑢的书房她的确去过,从里面拿了一把镶嵌宝石的匕首留做念想,难道是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