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楚珂看着白牧忆,她呼气如兰,吐出两个令人绝望的字眼。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准备和秦颂离婚了,不是心中还有我吗?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楚珂有一些激动,他太想要白牧忆回到自己身边了。
乔晔的话,给了他希望,让他感觉自己可以和曾经喜欢的人在一起了,而白牧忆的回答却冰冷的像一把刀,告诉他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我想,是乔晔叫你过来的吧?”
白牧忆说着。她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但也不是傻瓜,简单的想一想,就能够猜到其中的关系。
如果不是乔晔,谁会知道自己最近在和秦颂协议离婚呢?
那个女人是嫌这水还不够浑吗?
她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抬起头认真的和楚珂说着:“至于你刚刚说的离婚,抱歉,我没有那种打算,我想我们两个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楚珂脸上的表情有一些错愕。
乔晔告诉给自己的消息,却和白牧忆本人说出来的完全不符。
难道那些话都是骗自己的,只是为了让自己碰一鼻子灰?
比起那样,楚珂更关心白牧忆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
“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吗?”
白牧忆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了,对你,也只是怀旧的一种留恋,并非爱恋。”
将自己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喝干,透明的杯子在华丽的高悬灯照耀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谢谢你还喜欢我,如果你当我是朋友,我很乐意,只是恋人……”
白牧忆干笑着摇了摇头:“两年前你在提出分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不可能了。”
说罢,她没有继续说什么,背上自己白色Kelly皮包离开了餐厅。
楚珂一双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陇上一层雾气。
两年后,他竟再也捉摸不透这个心爱的姑娘了。
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抉择的,到底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他无从得知。
她对自己,真的已经没有感觉了吗?
餐厅内,一个阴暗的角落中,乔晔摆弄着自己手中的相机,邪魅的笑着。
刚刚的一切,镜头捕捉的很是完美。
悄悄地从秦颂家的别墅中溜出来约会多年前的爱人,这个消息要是落到秦颂的耳朵中,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乔晔握着自己手中的相机,漏出满意的笑容。
白牧忆,要怪就只能怪老天太眷顾你,不管什么事情都让你先我一步,太优秀可是会让人嫉妒的。
和楚珂见面的事情,白牧忆没有告诉任何人,回家之后,管家询问自己去了哪里,白牧忆也只是草草敷衍。
和秦家的人,自己还是减少接触比价好。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的过着,别墅中的气氛越来越古怪了。
虽然白牧忆再没拿出离婚协议书要求秦颂和自己离婚,但也没有打算继续和秦颂过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每天依旧朝夕相处,却各藏心事。
她在想着,如何逃脱,离开这个用婚姻报复的男人,而他却在想着如何将她留下,让她可以停留在自己的身边。
一切就像是小孩子间互相算计的把戏一样,在两个人的身悄悄展开。
晚餐刚刚过去十分钟,秦颂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翻阅着手中的财经时报。
那是他每天唯一可以休息的一段时光,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白牧忆从佣人的手中接过刚刚温好的热可可,捧在手中坐到沙发的另一角。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面对同一个茶几,却无半点瓜葛。
这样的处境让白牧忆感觉不舒服。
秦颂的脸上却无任何的表情,似乎根本看不到白牧忆一般。
一片宁静,无人再说一句。白牧忆将手中的热可可放到桌上,修长的手指上,一枚结婚戒指明晃晃,如同繁星。
那是刚刚结婚的时候,秦颂送给自己的,从结婚那天开始,自己便戴着她。
只是现在,她不想继续戴下去了。
白牧忆伸出手,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到了秦颂的面前。
秦颂将手中的报纸放到一边,双眸凌厉的似一把锋利的刀子。
“做什么?”
白牧忆潇洒的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还你,以后还是给这枚戒指找一个新的主人吧。你可以选择不和我离婚,我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个秦太太。”
白牧忆很不客气的说着:“这层婚姻,就让它停留在那张结婚证明上吧,名存实亡,从今天开始,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直到你同意和我离婚为止。”
她早就想要这样对秦颂说了。
秦颂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脑中想着什么。
许久,他将那枚戒指拿起,丢给了管家。
“替夫人收好。”
他故意这样说着,将“夫人”两个字咬得很重。
白牧忆激动的从沙发上面站起来:“是我话说的不够明确吗?我不想要继续做你的夫人了,你也不用叫别人将那枚戒指收好,秦颂,我们完了!”
秦颂转过头,一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
他不怒自威,让人不敢靠近。
一字一句,如同寒夜中的雪花一般,寒冷又使人绝望。
“休想,不会让你走的。”
白牧忆不想继续和他耗下去了,提出离婚,他总是这个样子,总有一天,自己要把他身上最后一点耐心消磨掉。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牧忆想着,起身上楼去,打算回房。
路过转弯处,女佣从楼上下来,手中端着的是刚刚从楼上储藏室拿下来的蜂蜜,准备送到厨房使用。
似是无意,白牧忆故意装在那佣人身上,她手中的蜂蜜桶一下子掉落了下来,摔在楼梯大理石的装饰上。
蜂蜜的罐子破掉了,金黄色的粘稠液体洒在白色的绒毛地毯上,黏成一片,女佣看着眼前的一切,惊慌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真是抱歉,我这位秦夫人就是这么喜欢给人添麻烦,受不了,就快让我离开。”
她的行为,就像是被气糊涂的小孩子一样。
佣人们走过来,清理着地上的毛毯,将毯子重新清洗。
秦颂没有说话,而是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