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谢你们。”奕映月说道,暂时,她还想不出来,能做些什么。她的脑子有点儿乱。
她只是在心里又多了一层的猜疑和肯定,父母的亡故,肯定有蹊跷,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怀着沉重的心情,她和玛德医生告别,出了玛德医生的房间,穿过走廊,往外走。
她的对面,迎面走来两个打扮入时,年轻漂亮的女人,一个穿着焦糖色的大衣,一个穿着红色的针织羊绒裙。
这两个女人,和奕映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在一起说话。
简短的几句,奕映月就听出了一个大概。
这两个姑娘是好朋友,她们一起喜欢上了一位姓古的先生。
但是,这位古先生对她们两个都比较好,这让她们两个的内心,产生了狐疑。
“真不知道古的心里是怎么想的。”红裙姑娘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也不喜欢古对我们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但又觉得当面问也不好。”穿着在焦糖色大衣的姑娘也说道。
“玛德医生会帮我们催眠古,让古说出心里话,好解开我们的疑惑么?”红衣姑娘嘟哝着。
“不知道!听说玛德医生不轻易给人实施催眠术,他要看眼缘,觉得有眼缘,才肯帮忙。要是不合眼缘,随便对方花多少钱,他都不肯的。”
“这位玛德医生非常低调,听说曾经有一位小姐被杀,一直找不到凶手。这位小姐的父母怀疑凶手是这位小姐的前男友。
然后呢,这位小姐的父母想了一切的办法,求了玛德医,让玛德医生和这位前男友见面,并且催眠了他。”
“然后呢?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
“嗯。这位前男友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说出是他谋杀了那一位小姐。”
“好神奇!”
“是的呢!”
“我们一定要求到玛德医生答应帮助我们为止。”
两个姑娘一边走,一边议论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奕映月的心情忽然激动澎湃起来,脑海里,闪动着一个念头。
她停住了脚步,又回转到玛德医生的办公室门口。
门口的护士小姐见她忽然又回来,还以为她有什么物件忘记在这里,所以回来取物件。
奕映月告诉她,她有事情,再想要会见一下玛德医生。
基于刚才那两个姑娘已经被玛德医生叫进了办公室,奕映月选择在外面等待。等她们出来之后,她再去见玛德医生。
没过两三分钟,这两位姑娘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玛德医生不答应我们,我们还要不要再来?”红色连衣裙的姑娘问道。
“当然要再来!多来几次,说不定玛德医生就答应我们了呢。”穿着焦糖色大衣的姑娘说道。
两个姑娘垂头丧气地走远时,在护士小姐的通报下,奕映月再次进了玛德医生的办公室。
“玛德医生,您能不能帮我一把?”奕映月恳切地说道。
“奕小姐,您说。”
奕映月就将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了玛德医生,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希望,能够把杨婉清引荐到玛德医生这里来,然后设法催眠杨婉清,让在催眠状态下的杨婉清,说出一些隐秘的往事。
“玛德医生,恳请您!拜托了!”她诚恳地请求。
“我答应过文师妹的,所以,会尽量帮奕小姐!”玛德医生略一沉吟,对着奕映月说道。
奕映月又是感动,前一阵子霉运连连,遇到的可恶的人,如今似乎时来运转,遇到的,都是一些好心人。
所以说,人在走霉运的时候,千万不要灰心气馁,再熬熬再挺挺,总会能拨开乌云见阳光的。她在心里默默想道。
和玛德医生交流了一会儿,玛德医生让她回去想办法将杨婉清引来和玛德医生见面。
之后,奕映月回了奕家的别墅。
刚到家门口,就接到了雍夫人的电话。
“映月,你在哪里?”雍夫人的声音,似乎很急切,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到自己家。雍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映月,你快来医院!快点!”雍夫人说了医院的地址。
一提到医院两个字,总是不是好事情。奕映月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就说马上赶过去。
难道是雍夫人生病了么?虽然她和雍烈的关系有些奇葩,除去这个不说,雍夫人对她还不错,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担心。
大约花了半个多小时,她到了雍夫人所说的那一家医院。
她刚将车开进了车库,有两个雍家的保镖就等候在那里。
保镖帮奕映月打开车门。
“是出了什么事?”奕映月的脚刚踏出车门,就问保镖。
“烈爷住院了。”其中一个保镖说道。
是他!奕映月一愣,接着,什么也没想,脚步却加快了,她一边走,一边问保镖:“雍烈他怎么了?”
“小姐,具体原因我们不清楚。小姐去了就知道。”保镖说道。
雍氏家族的产业,遍布各个行业。这家医院,幕后的投资者,就是雍家。
保镖带着奕映月,走了私人的电梯,直达了专用的病房。
“小姐,您慢点。”出了电梯,在走廊里走的时候,保镖见怀着身孕的奕映月在快步疾走,就担心地说道。
病房门口,雍夫人早就等在那里。
“映月。”一见奕映月,雍夫人就拉住了她的手。
“雍烈他怎么样?”也许是走得有点急,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发烧。”
奕映月的心,忽然似乎松懈了一下。原本,她还以为,是出了严重到无法挽回的事情,原来只是发烧。
“雍夫人,不要急,医生给他退了烧,就好了。”曾经雍烈发烧的时候,她还照顾过雍烈。
“这一次情况不乐观。”雍夫人的眼睛有些发红。
“怎么?”
“烈发高烧,高烧不退,已经……”
“已经什么?”奕映月的身子微微一颤。
心理学上说,在生活中,没有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往往完全感会很足,觉得周围没有危险。
而经历过重创的人,内心会潜伏着一种创伤恐惧症。就像当初她突然接到妈妈的死讯,接着没过多久,又是爸爸的。她的内心里,已经被植入了创伤后遗症。
总是会害怕在突然之间,失去至亲。可是,这一次很奇怪,她紧张什么?雍烈是她的至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