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雍家的佣人,自然全都战队奕映月这边。
在你一言我一语当中,谢珞珞一再将头往下低着,仿佛要低到地底下,消失不见为好。
杨婉清则是暗暗捏紧了拳头,她转眼又看向了奕映月,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火花。
“奕映月,所以你就要挟谢珞珞,演了这么一出,来笑话捉弄我?奕映月,我告诉你,少唐就要出来了,你别太得意!”
“婉清姐,你少说两句。”谢珞珞拉了拉杨婉清的衣服袖子。
杨婉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捂住肿脸,做深呼吸。
“婉清姐对不起!我也么办法!”谢珞珞向杨婉清道歉。
“不怪你。”
“婉清姐!谢谢你能理解!”谢珞珞感激。
“珞珞,忍忍,等你哥哥出来之后,一切事情都好办。”
两人“姑嫂情深”,这到让奕映月有些看不下去了。真有那么好么?
“谢珞珞,你过来。”奕映月说道。
谢珞珞一愣,想了想之后,慢吞吞地走到了奕映月的身边。
“映月姐,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服从。”刚强使人折断,柔软才有活路。
奕映月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谢珞珞的神情有些复杂,眼珠不停在动,之后,她来到了杨婉清的面前。
谢珞珞问站在杨婉清身后的两个保镖:“刚才一共打了几下?”
“八下!”两个保镖回答。
问完话之后,谢珞珞抬起头,看着杨婉清。
“啪啪啪!”谢珞珞的巴掌,像连珠炮一样,扇在了杨婉清的脸上。
“啊!珞……”杨婉清大吃一惊,脸上一阵阵地麻辣生疼,连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书房内,佣人们静静地站着,无数双眼睛,看着谢珞珞在不停地扇杨婉清的耳光。
也许是太疼了,出于本能的反抗,杨婉清推谢珞珞。
她刚伸出手,就被身后的两个保镖按住。杨婉清,任由谢珞珞不停地扇耳光。
原本保镖的几下子,已经打得杨婉清的牙齿松动,现在加上谢珞珞连续的扇打,杨婉清被打掉了一颗牙齿,鼻孔也流血。
样子实在有点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谢珞珞完全不顾杨婉清的流血闷哀,不停地扇巴掌,一边扇,一边还在数:“一百零四、一百零五、一百零六……”
很快,谢珞珞扇完了两百记耳光,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杨婉清卷缩在地上,捂着脸,手指缝隙里,有血流出。
杨婉清已经说不出一句话,狼狈不堪地站起来,捂着脸,往外要跌跌撞撞地走。
“慢着!”奕映月一声喊,两个保镖,拽住了杨婉清的双肩。
“杨婉清,你不想知道,我对谢珞珞说了什么?她才这样拼命的打你?”奕映月说道。
杨婉清捂着脸,身子颤抖了一下。
“我对谢珞珞说,这两百记耳光,是你们两个要共同承受的,你们可以平摊或者什么。
不过,这两百记耳光,如果全打在一个人的身上的话,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不用再被挨打。”
奕映月的话刚说完,杨婉清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两下。
“谢珞珞,你!你很好!”杨婉清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看着地上的那一滩嫣红,她变得暴躁。
“婉清姐,我……也是没办法。”谢珞珞低头,弱小可怜的模样。
“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么?”杨婉清怒喝。
谢珞珞将头一再往下低,不和杨婉清有视线上的交接。
“两百下,你明明可以替我顶掉一百下的。你这是没办法?”杨婉清的声音嘶哑。
谢珞珞干脆不解释,低着头,脸看向别处。
“谢珞珞,你让我失望。”杨婉清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手包,拿出纸巾整理了一下面部。
她的包带上,拴着一条爱马仕丝巾。杨婉清将爱马仕丝巾解下来,蒙在了脸上,挡一挡脸上的浮肿,准备出去。
两个保镖却还拽着杨婉清的胳膊。
“奕映月,你羞辱我羞辱够了没?难道是想要将我杀死在这里才甘心?”她的整个脸部都肿了起来,说话吐字不清。
杀死?如果父母的死,真的和杨婉清和谢少唐这对贱人有关,她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于法。
“让她走。”奕映月不想再跟她费口舌了,刚才她也是很冲动,现在情绪逐步冷静了下来。
听到奕映月的命令,两个保镖松开了手,杨婉清像是滑脱的泥鳅,朝着书房外狂奔出去。
她的样子十分的狼狈。
书房里,佣人们对谢珞珞指指戳戳。
谢珞珞低着头,手揪着两边的衣摆,一声不吭。
“月月,姓杨的那个坏女人,挨了两百个巴掌,但这个谢珞珞一点教训也没受到,必须也要给她教训。也打她两百巴掌!”陆卿气鼓鼓地瞪着谢珞珞,对奕映月说道。
“映月姐,你说过的……”
“啪!”谢珞珞还没说完,就被陆卿甩了一巴掌。
陆卿的手指上,套着钢制的朋克指环,这一巴掌甩过去,谢珞珞的脸上,有了一条隐隐透着血迹的划痕。
“闭嘴!我听得早就不耐烦了。跟你说过了,你没资格称月月做姐姐。”
谢珞珞委屈地捂着脸,看向奕映月:“主人,你答应过我的,说饶恕我这一次。”
底下的佣人,纷纷对谢珞珞指指点点。
“我怎么越看她这种人,越觉得恶心!”
“就是!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其实心里坏水很多!”
“打!就让奕小姐教训教训这个蔫坏的女人!”
奕映月让佣人们散了,只留下谢珞珞。
“主人!我知道,因为哥哥和杨婉清的事情,你对我有误会。可是,很多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的。”谢珞珞可怜兮兮地说道。
奕映月根本不想听她满嘴胡言。
“你下去吧。”奕映月挥了挥手。
“月月,就这么让她走了?”陆卿有点不甘心,“难道你不记得,雍夫人的宴会上,她们给你下那种药,想让你当众和男人……还有放药要毒害你肚子里的宝宝,这些事有一大半,可都是谢珞珞的主意。”
相比陆卿的义愤填膺,奕映月现在已经冷静。
“不急。既然雍烈将她了留在双湖别院,那么有的是时间!”奕映月说道。
陆卿歪着脑袋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月月,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