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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怀着不知名的心情,第二天清晨我踏上了回蜀地的列车。也许是太累了,上车后找到座位,我就趴在桌上进入了昏眠状态。

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有好几个胡凃。

第一个胡凃,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孩子,从一片黑暗中走来,蹲在我旁边,手里划着圈圈说:“你们俩冲我来。”

第二个胡凃,是那个萧瑟苍凉的背影,在幽深的巷道里背对着我坐在木制的医疗箱上,摆弄这手里的四瓣纸花。我轻声唤他,然后他转过身来,给了我重重的一记耳光;

第三个胡凃是那个重新背上书包,骑着破单车的少年,在我家院子里按响车铃,“叮铃叮铃。。”。他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

“嘿,杨栎,我们去河边吧!”

嗯,那就去河边吧。

霎时间,梦境碎了,破碎成零星的玻璃渣,每一片都在我身上划出了血痕。

好疼,我惊坐起,原来火车到站了。

回到学校里,我接到了家里打来的电话。

“娃儿诶,国庆节七天假你咋不回家咧?”奶奶在电话那头问道。

“奶奶,学校里有点事儿,我忙着呢,回不来。”

“噢,那你好好照顾自己,需要啥就给奶奶打电话回来。”

“要得,奶奶,我先挂了。”

奶奶她想我了,挂掉电话,我心里甚是内疚。北京的这一趟旅程,真的值得吗?

当天晚上,我从银行卡里取出一千块钱,没有叫上任何人,独自一人在酒吧里要了最贵的洋酒,喝的烂醉如泥。

曾经我无数次的幻想过我和胡凃都从大学毕业以后的场景。也许我会找不到工作,漂泊到沿海去接手我爸的生意;也许胡凃最终会选择留在北京,独自奋斗打拼。也许之后的好多年里我和他都忙着各自的生活工作,无暇聚在一起。

我并不抗拒人生的每一步,因为既定的或是该来的都无法逃避。当我和胡凃某天重新坐在一张桌前的时候,他还是那个胡凃,我还是那个杨栎,端起杯喝干酒,我们从过去到未来,依旧是好兄弟。

现在我无奈的发现,我和他都有了各自的小秘密。就是那种既不愿意拿出来与人分享,自己一个人憋着又胸闷心慌的事情。

可秘密终归是秘密,它会给人神秘,也会带来距离。

从北京回来后,我再也没有尝试着主动联系胡凃。

期间他发来过好多问候的短讯,有的是通过电脑聊天软件,有的是通过手机电话和短信,我总是不冷不热的用几句简短的话语来回应。胡凃问过我,为什么我和他的交谈变得越来越少,我推脱说因为身边的事情越来越多。

在我心里,无限的期待着胡凃能主动告诉我他的秘密,但令人遗憾的是,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他都只字未提。

我能感觉到,我们连在一起的心,开始散了。

2008年5月12日,四川发生了百年难遇的大地震。

那天中午我本该在学校里,家里临时有点事儿于是早在前两天就请假回去了。当时正在房间里午休,迷迷糊糊的被尿憋醒,于是起床到厕所里撒尿,正从厕所里走出来的时候,地震来了。

话说我活了近二十年,从来只有在初中的地理课上听老师讲过地震,却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

霎时间地动山摇,我看见客厅里的饮水机在左摇右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扶稳。说实话我并不知道这是地震,因为我家住在大路边上,那时候平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拉泥沙的重型货车,每次路过我家门口,发出的震动跟这也相差不远。

“又是哪个王八羔子大中午的闹出这么大动静!”

眼看着旁边的电视机也要从电视柜上掉下去了,我赶紧伸出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堪堪的接住。场面很滑稽,我左手扶着饮水机,右手拦着电视机,一时间动弹不得。

持续了十多秒钟,震动停止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安置好两台机器,我走到窗前,想看看到底外面在过什么车,这个动静,莫非是南山后面传说中的军工厂出动装甲车了?

站在窗口往外面看去,路上一辆车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栎儿!栎儿!快下来!是地震!“

突然间听到奶奶撕心裂肺的大喊,我一愣。

什么?地震?

脑海中霎时一片空白,我猛地拉开房门,连鞋都没有穿,直接从楼上奔了下去。事后我曾经回想过当时下楼的速度,三层楼,好像我只用了不到五秒钟就冲下去了,这难道就是危急时刻人的极限潜能吗?

冲到院子里,奶奶一边大声张罗着我站到路边去,一边去屋里拽我爷爷。爷爷似乎是刚睡醒,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脚步有些慢。

“快蹲下,蹲下!刚才只是前震,马上大地震就要来了!”

奶奶把爷爷拉出门以后,看见我还愣站在路边,用尽全力朝我吼。

我当时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顺从,赶紧蹲在路边。

“轰隆隆。。”

果不其然,刚蹲下没有三秒钟,大地开始猛烈的震颤。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我家的房子,像是喝醉的人,正在左摇右摆。感觉有些蹲不稳,我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里面只有隔壁邻居家小孩子的嚎啕大哭,他的母亲拼了命的把他塞进自己怀里。

不知道震动持续了多久,我感觉整个人都麻了,大街上站满了从房子里跑出来的人,有些我甚至平时都没看见过。我妈呢?我心中大惊,这么久了都没看见她的人影儿,难道还在屋里?

“奶奶,我妈呢?”

“你妈中午吃过午饭就出去了,说是去美容院洗面了。”

掏出兜里的手机,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完了,通讯断了,我傻傻的愣在原地。

一时间,全国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四川,大批的士兵奔赴重灾区抗震救灾。最终我找到了我妈,她像是吓傻了一样一个人顺着大路走了回来,据说地震的时候她正躺在按摩椅上。

“这老娘们儿抽风了吧?”

这是事后我妈跟我讲的,当时整间美容院震颤起来时洗面师傅说的话。

父亲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打听到家里的情况,时隔几天,主要的通讯线路抢修好了,这才打了电话回来。

我们当地组织了志愿者分队,我没有再回学校,全四川所有的学校都停课了。义无反顾的加入了志愿者,那些个日日夜夜,电视台24小时循环播报地震相关的新闻,而我,在救援现场经历着一幕幕生离死别,哭的像个死了丈夫的妇人。

胡凃打来过电话,我们有了一段简短的,也是长期以来最长的对话。

“喂,杨栎,四川地震了,吓死我了,你和家里人还好吗?”

“嗯,我没事,我现在在做志愿者,有些忙。”

“没事就好,我看新闻里灾情那么严重,有些担心你。”

“谢谢关心,你家里人没事儿吧?”

“我打过电话回去,家里一切都还好,我爸说只是我们家房子有些裂痕。”

“嗯,人没事就好。”

“你……我一直想问问你,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这么久以来你也不愿意多跟我说几句话,很多次我Q你都没有回复。”

“没什么,学校里的事情比较多而已。我这儿挺忙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你好好学习。”

“哦……好吧……你保重。”

“嗯……”

他还是没有主动告诉我那个女孩儿是谁。

挂掉电话,我内心一阵惆怅,过去了这么久,其实我早已经正视了自己的情绪,如果他大方的告诉我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事,作为兄弟,我只会报以默默的祝福。

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口,也对,这毕竟是属于他的秘密。

做志愿者是一件体力活,劳神费力。那是我经历过最让人心碎的一段时期,每从废墟下搜寻到一位遇难者,就会见证一场潸然泪下的生死离别。在闲下来的时候,我常常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安置帐篷外的小河边,听着王力宏的《你不在》。

这首歌,是那段岁月里我全部的精神依赖。

地震过去后的第三个月,所有的救援工作基本上告一段落,大批遇难者的亲人们也慢慢接受了现实,开始回到正常的生活节奏。期间我又回家了一次,从参加志愿者队伍以后,期间我只是简短的跟家里不定时通电话汇报自己的情况,一直也没来得及抽空回家看看具体的情况。

不过,人还在,那就好。

这次灾难后,让我对人生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人生的每个下一秒都是未知的冒险,趁着自己还能把握现在,珍惜眼前的人。

日子平淡无奇的飞逝,我终于也快要在大学里待满第三个年头。

临近毕业的那段时间,我无数次在夜里询问,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该往哪里走?最后悲哀的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要走的路是父亲早就给我安排好的,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我的信仰里已经缺失了某种被称为冒险精神的东西。而父亲走过的路,他已经踩完了所有的陷阱,只为了护我平安。

那个夏天,我和室友们喝完了最后一场离别的酒,酣畅淋漓的嚎哭大醉过后,大家默默地收拾行李,各奔东西。大海远走上海实习,小天去了韩国继续深造,剩下的也各自找到了工作,先后离开了校园。

八个人的宿舍到了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默默的守在空荡荡的寝室里,等着既定的命运。

七月中旬,学校贴出了毕业生离校的最后期限告示,我站在公告栏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

“喂,爸,我毕业了。”

“嗯,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那你来广东吧,正好让你早点接触一下我这一行,以后我干不动了,你就接班,路子我已经给你铺好了,走的好与不好,看你自己造化。”

“好吧,过段时间我就去找你。”

“来了打电话……”

挂断电话,我最后走了一遍校园。

三年的青春岁月,多少人和事还在脑中挥散不去,草丛里有我遗失的一块儿手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有我亲自挂上去的会旗,礼堂里还有我放过演讲稿的讲台。

到了说离别的一刻,所有回忆一起涌上来,难说再见。

我的人生,是早已埋下的伏笔,还是未知的旅程,无从知晓。我意识到自己跟当年的胡凃一样,有那么一刻没有选择的权力,只有埋着头往下走,生死各安天命。

世上最悲哀的事,就是现如今的我,如同曾经的你。而现在,你有了自己的路,而我,却走上了你曾经的路。

2009年8月初的时候,我怀揣着浮萍一样颠簸飘摇的梦,离开了生我养我20年的四川盆地,只带了一箱子零碎的衣物,只身一人前往广州。投奔我的父亲,那个在亲戚朋友眼中事业有成的商人。

我并不知道“追求”这个词,多年来一直觉得这是某种虚无的东西。于我而言,追求可能就是在夏天有一根冻硬的冰棍儿,咬上去一口,凉气顺着牙龈蔓延到灵魂。唯一曾有过的一个算不得愿望的愿望,是在03年看过让‘雷诺主演的《你丫闭嘴》以后,我兴致勃勃的跟胡凃说,以后也要跟他一起开一个小酒馆,就叫“两个朋友之家”。

那就是我以为的,光靠嘴上说说就能实现的梦,虽然我为此筹备了一整个寒假。

父亲是开着车来接我的,有戴着白手套的人给他开门,还用手挡住车顶框防止他下车时磕着头,这种场景我只在周润发演的电影里看过,我觉得,父亲只是差了一副墨镜儿和一根围巾,还有长到能拖在地上的黑色风衣。

大学三年,我和父亲相处的日子,细算下来不超过一个月。

每年过年的前一天,他会风尘仆仆的从广东赶回四川老家,又在年十五元宵节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匆匆离去。说他匆匆一点儿也不过分,每个早晨我总是被他讲电话的声音吵醒,晚上又在他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之后睡去,甚至连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时,他也会突然离席,为了他所谓的生意。

当父亲站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恍惚之中有种幻觉,就是我从未认识这个男人。

几年的异乡打拼在他的面上刻下了千沟万壑,深的可以藏得下一条蚯蚓。我怀疑那就是一片沃土,并不是消瘦,恰恰是因为油腻。他的胡子剃得很干净,头发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稳当的固定在头顶,齐溜儿向后面蔓延。我印象中的父亲还停留在幼时市场卖鱼时那个头发蓬乱满脸胡渣的男人,他总喜欢在回家以后抱起我,蹭我的脸,我会打他耳光,因为胡渣刺疼了我。当年的他可以扛起一百斤的米走上几公里,现在呢,我看着他日益变得肥大的脖子和腰,不禁怀疑他还是否有力气拧开没开盖的汽水瓶。

“路上还好吧?”

父亲笑眯眯的看着我,要不是距离太近,我都看不出来他睁着眼,那双有神的眼睛,也随着年岁逝去了吗?

“还好,你都给我买了软卧票了,还能跟平日里坐硬座一样吗?”

“也对,你饿不饿,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火车上待的太久有些闷,透透气就好了。”

父亲略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我看见他腮帮子下面的肉很有节奏的蠕动着,像一坨伞状章鱼的头。

“好吧,本来还说今天让小李带你去市里的商场什么的转转,买点儿衣服什么的,家里的那些早就该丢了。既然你想透透气,那我先带你去一趟工地吧。有些东西也好先给你讲一下,以后工地的管理工作有一部分我要放手交给你,你正好熟悉熟悉。”父亲转过身,冲着站在车旁的司机招招手。

“小李,把少爷的行李放到后备箱去。”

被父亲唤作“小李”的人,就是那个戴白手套开车门的司机,他麻利的小跑过来,提起我的行李箱就要走。

“不用,你放下我自己来。”

在父亲说到”少爷“这个词的时候,我没由来的一阵恶心,总在电视剧里看见有钱人家的仆人管家会这么称呼家里的公子爷,却没料到有一天我也会被冠上这个名头。

“杨栎,你生来就是个老爷。“

胡凃的这句话在我脑海中炸响,就像一把锋利的弯刀,狠狠扎进我的胸腔里。

“爸,你别让他这么叫。那个李哥,你把东西放下,我自己来,还有,以后叫我小杨就好,少爷这个词太别扭了,我不喜欢。”

这个小李看起来也就大我几岁,我估摸着年龄,还是叫哥比较妥当。

“这哪儿能啊少爷,杨总让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您别为难我!”

显然在我和我爸之间掂量了一下,他还是觉得我爸说话更有分量一些。小李既毫无痕迹的拍了一个马屁,也没有明着得罪我。

“算了算了,就听小栎的吧。”父亲很是受用这种感觉一般。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小李,我的司机兼行政秘书,公司里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帮我处理,以后你要跟他多学习一些相关的东西。那个小李啊,这是我儿子杨栎,刚刚大学毕业,什么也不懂。你有空就多带带他,以后我干不动了,这个位置还有公司的事情都得由他接手。”

简单的帮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父亲顺便叮嘱小李以后要多照顾我。

“那是肯定的,少爷。。啊不,小杨真是跟杨总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这么谦逊,以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小李打着哈哈,姿态间却有点卑躬屈膝。

哦?看见我爸这么顺着我,这么快就转移重心来捧我了?这个小李还真是个老油条,熟谙此道啊。可惜这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虽然我刚刚大学毕业才走入社会,但是这些江湖伎俩我在“聚义堂”和大学的学生会里早就不知见过了多少,就我的脾气来讲,像小李这种爱拍马逢迎的人属于我最瞧不起的类型,除非他真的有点儿手段和本事。

“行了行了,别唠嗑了,直接去工地上吧。”

眼见着我皱起了眉,我爸适时的打断了小李想要继续吹捧下去的势头。小李还算识相,知道适可而止,当下赶紧打开车门让我和我爸坐进去。当然,行李是我执意要自己放进后备箱的。

父亲这辆车早已不是当年的桑塔纳2000了,我对车研究不多,知道的最顶尖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所以很大一部分默默无闻却低调中透着奢华的汽车品牌我并不熟悉。我叫不上来这辆车是什么牌子的,只是坐进去以后,感觉内饰很豪华。

“这车怎么样?”

我爸从后座换到了前排,把后排的大空间留给了我。

“还行吧,我对这个没什么了解。”我的确对汽车不甚感兴趣,要说摩托车可能还略懂的多一点。

“哎哟小杨,这车可不是还行这么简单啊!”

我爸还没开口,小李操控着方向盘局闲不住的接过话茬。

“我跟你说啊小杨,你父亲这辆座驾可是花了好大代价从海关缉私办托关系给弄出来的,纯进口,好多人拿上钱都买不到,也只有杨总有路子。你看看这个。。“

他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看见父亲只是点头笑着,似乎是在回味自己是怎么把这辆被海关扣留的走私车弄出来的。出于礼貌和对话题的不感冒,我只是时不时的“哦”两声算作回应,不愿意说太多。

车速不快,父亲说工地在城南面靠近海港的地方,我有足够的时间来欣赏广州城。

摇下车窗,有一股海滨城市特有的鱼腥味儿混杂在空气中,我以前去过几次海边,但却厌恶这种味道。跟它比起来,我更喜欢家乡那条弯弯小河的味道,那里面掺杂的不是大城市的繁华,只有恰如其分的静谧。

还有无尽的思念与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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