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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起飞

我叫皓辰,在我18岁生日这天,我乘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开始我美国大学之前的语言课程,从中国飞美国洛杉矶,怎么着也得飞一整天吧。。我这样想着,一个人拎着两个超大号行李箱,还背着老妈刚刚给我买的双肩包,里面塞满了我娘在我临行前临时想起来给我要带的东西,娘说:“托运的话有重量限制,你直接带上飞机,能带多少带多少.”。就这样,在全飞机的人用一种在马戏团看狗熊的,目光审视着我和我的背包,我找到了我的位置,费了好大力气把背包塞进行李架,累瘫了坐下来掏出了人生第一部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手机给她发了一条微信,看着娇滴滴的韩国空姐微笑我把手机关机。

出奇的,精神异常好,娘给我买的机票因为是特价所以得中转一下,先飞韩国再飞美国,爹走之前和我说:“记得把你手表的时间调一下,韩国和中国也有时差,一个小时。”关键是,我记得的确是有一个小时的时差,就是忘了是早一个小时还是晚一个小时,不管了。我决定到了韩国就直接往候机室走,在那里等着总不会错过航班吧。吃饭时间到了,空姐推着小车一个一个人的分发食物,她们的轻声细语让一切雄性满足让一切雌性嫉妒,仿佛此刻经由她手的经济舱食物有如满汉全席般豪华

一个小时不到我就到了韩国,我住的地方里韩国很近。下飞机前我还在纠结时差的问题,可是飞机上小显示屏显示的就是韩国当地时间。抬腕看表,我爹的卡西欧,时间和韩国同步。突然想起来这块表是我爹跟母亲软磨硬泡了好些时候母亲才点头的。我爹是旅游狂魔兼半职业摄影师,在圈内小有名气。特点不随便接活却极重义气,出去给人照相往往是分文不取尽善尽美,相片的质量是一般影楼无法达到的高度,不少影楼或协会想拉拢我爹入会。但我爹倔脾气也是圈内出名,不少熟人来劝我爹总是笑笑推掉并自嘲道:“咱就是瞎拍,随便玩玩,给人拍照是人家看得起,再要钱那个心态就不对了了。“

距离登记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从打开背包,一股熟悉的香味迅速的侵入鼻腔,我娘给塞到包里的汉堡,童年或少年时代,每次春游旅行娘总会给我买几个塞包里,这么多年习惯一点也没有变。我猜娘应该知道,美国到处都会有面包夹肉。也许娘认为留学和旅游一样,很快就会等得到我一身臭汗的回家就往厨房钻,然后娘随便拿着什么汤勺铲子女王一样大手一挥“滚一边去洗澡去,熊玩意儿又玩疯了。哎你这衣服我昨天刚给你换的有弄脏了跟你爹俩一个德行”。后来爹跟我说,看着我头也不回的一个人背着包进了候机室,我娘自始至终都很冷静,一言不发一路沉默。回家之后泪腺爆发,十几年没哭老泪纵横,中年妇女的不舍在那一刻化作泪水肆意畅流。

我想了想18年的青春,想了想高中两年半的生活,从初中开始准备,到考雅思考托福签证这一堆事从来都是自己解决。几乎在高中没有认真学习过唯独英语偶尔拔尖,借着关系分到所谓的实验班当了两年半的倒一狗,一个人给全班拉平均分。明明不高考却在高中里带了两年半,不由苦笑思索。换言之,若不在高中呆着,估计遇不到她,估计不会有兄弟们,估计,还是初中生的嚣张跋扈。

登机了,该滚蛋了。

宽大的波音737,人还没有坐满一半,很幸运,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整排座椅意味着可以躺着度过飞行,还有一会时间才起飞,我掏出手机重新开机提前开了漫游虽然没有收到任何提示。一闪光亮看到爹发来的短信:你可别给老子丢人,出去了好好混。

空姐走过来:“sir,pleaseturnoffyoursellphone。”看着她训练有素的微笑顺从关机。漂亮空姐放过我,继续向机舱后方检查,以确保所有的电子设备关掉,安全第一。

起飞了,强大的空气动力带着这些人类摆脱地心引力飞向蓝天。很熟悉,像无数梦中,周围凝结着翠绿的冰晶伴随着我,风暴起舞我腾空而起,即将挣脱碎屑四溅,然后梦醒。

要了一杯咖啡,带上耳机开始看飞机上提供的电影,很多我都没看过,没有比看电影更能打发时间的了,五部片子差不多十个小时,随便点了一部按下了播放按钮。

掀开窗户中间的隔板,周围已经沉浸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机翼上亮晶晶的信号灯,抬头也看不到星星,经济舱对我这山东大汉来说确实有点委屈。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空姐在这会又推着小餐车出现了,还是训练有素的微笑优雅的举止和听着上瘾的细语,哦,该吃饭了。

随便叫了一份饭,还不错,从开胃菜到甜品虽然简单但是一样不差。要了绿茶,虽然品质一般不过胜在个人非常喜欢,清甘寡淡,回味余香。看着隔我不远的一个男人要了四瓶红酒,瓶一开脖一仰,咕噜咕噜灌了半瓶,英武霸气,好汉够豪气。

最后用小叉子一点一点吃着那一小块芝士蛋糕,略觉腻口一杯清茶送到嘴里瞬间中和了芝士奶油的油腻和香甜,此刻的相融相消竟是如此享受,抬头看四瓶红酒的男人早已不省人事睡着了,喉结随着他的吞咽慢慢滑动,他穿的白衬衣上留有一点酒渍,氧化之后,苍白的猩红映入眼中,心里不由一颤这一幕我在哪见过。。

看到第四部电影了,巨大的铁甲人勇敢的守护着香港的人民与邪恶的怪兽殊死搏斗。绿茶或咖啡的劲头已经过去,困意油生。

即将向睡魔交出意识之前,还是那股熟悉,翠绿的冰晶伴随我身,风暴起舞腾空而起,即将挣脱碎屑四溅。这次没有梦醒,睡魔带走了我的意识,舌尖触碰到嘴角残存的一点点芝士,如此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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