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峰其实不是有意落下毕澄,只是这部房车性能太好了,简直跟部队开过的突击步战车有得一拼,如果不是顾忌新车磨合和超速罚单,黄峰恨不得重演一次狂飙突进,好好过把瘾!
毕澄到家的时候,黄峰已在气定神闲的给煤球测量身高体长,两人随即一起动手,用赠送的工具开始改装内部空间,加装几道护栏,地上铺层厚实木板,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算基本搞定,黄峰迫不及待的引着煤球进去走了一遭,很合适也很舒适。煤球似乎也很满意自己的专车,兴奋得嘴里直咴咴。
随后的几天里,一有时间,两人就让煤球上车,有意开去车少人稀的乡间公路,除了磨合新车和让为煤球提前适应之外,没有B照的毕澄也能偷着练练手。
因为早有驾驶基础,再加上黄峰一旁指导,毕澄很快上手,而且开得还不错!果然是辆好车,很完美!毕澄不禁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得意起来。
将要出发之前,毕澄突然想起宽迪克老人相赠的那袋子佉卢文木刻石刻,于是赶紧找出来,装到车上,准备一起带给谭老鉴定一下。
把食物、矿泉水和必备的日用品准备好,又把煤球吃的草料清水装上车,黄峰还不忘嘱咐毕澄带件厚点的外套,因为要去的地方已是青藏高原北缘,那里的天气是小孩脸,说变就变,何况现在已是十一月上旬,还是保险为妙。
一切就绪,毕澄和黄峰准备明天一早动身,然后按照谭老提供的地址直奔青省。
就在这时,耙子的电话来了。
“啥事?”毕澄根本不跟耙子客套。
“让你管饭!”耙子更直接。
“咋了?”
“把老板炒了!”
“为啥事?”
“嗨,这还用说,你肯定了解我啊,****的研发部长说话带脏字,还骂我妈,我就拿键盘在他脑袋上轻轻敲了几下,没想到这小子脑袋是纸糊的,竟然开瓢了!不过咱不在乎,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嗯,干得好!来吧!”毕澄说完这句话,突然想到明天就要出发,于是又改了一句:“你还有钱坐火车到西京吗?”
“这点钱还是有的,去那儿干嘛?”耙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就出发,到了给我电话,我一起把你接上。”毕澄故意卖了个关子。
“你倒先说说啥事啊?”耙子果然上当,立刻追问起来。
“少啰嗦,知道有你饭吃就行了,见面再说!”毕澄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谁啊?我觉得您说话可是不太客气啊!”黄峰有些纳闷的问道。
“客气?那要看对谁,但这个家伙就不能客气,要不他会啰嗦起来没个完!”毕澄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黄峰不说话了。
……
第二天早上六点出发,因为还是新车,黄峰不敢开太快,基本保持一百公里的匀速行驶,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到达西京的火车站。
耙子很听毕澄的话,昨晚撂下电话就直奔帝都火车站,虽然没赶上高铁,但还是上了当晚的末班火车,于是今天中午就到了西京。
在火车站广场上等了足有两个小时,却不见毕澄到来,耙子就给毕澄打电话,这才知道毕澄此时还在豫省地界,耙子那个气啊,电话里痛扁毕澄一顿之后,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找个人少点的花坛,眼巴巴的干坐傻等,只是这一等就是十来个小时,耙子感觉屁股都要坐裂了。
等到毕澄终于出现的时候,耙子自然没什么好气,上来冲着毕澄的胸脯就是一拳。
黄峰没见过耙子,眼见一个人满脸怒气的挥拳直奔毕澄,黄峰立刻抢步上前,只是一个无比轻松的小擒拿,便把耙子制服在地。
“我说你他妈从哪儿冒出来啊?你有病啊!”耙子吃疼,立刻骂道。
黄峰见这人嘴里不干净,手上稍稍加力,耙子便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毕澄根本没想到黄峰会出手,而且速度还如此之快,一时愣住了,眼见耙子正趴在地上干嚎,毕澄对黄峰说道:“快松手,这是我哥们,耙子,他跟我闹着玩的!”
黄峰闻言立刻放手,接着把耙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帮他掸掉身上的灰尘,同时不住口的道歉。
耙子吃了亏,自然不想善罢甘休,但这人手段太厉害,耙子自知占不到便宜,只得没好气的冲毕澄问道:“他是谁啊?哪儿来的?”
“他叫黄峰,也是我兄弟,对了,他原来当过特种兵。”眼见耙子没事,毕澄便一脸坏笑的说道。
“特种兵?我说呢,这么好的身手!”耙子一边揉自己的肩膀,一边说道:“既然都是兄弟,那就算了,要不我非得给你使点绝招不可。”
“耙子大哥还有绝招啊!什么招数?”黄峰立刻问道。
“懒驴打滚!”毕澄哈哈大笑起来。
“就你知道?”耙子也笑了,“别看这招听着不怎么样,但要是真使出来,那可是山崩地裂、气贯长虹、横推八百、竖挑一线……”
“快打住,别吹了,要不我可揭你老底了!”毕澄眼见耙子来劲了,于是立刻给他刹住了车。
“好吧,咱们上哪儿吃?”耙子启承转合的能力早已跻身一流,听毕澄语含威胁,立马就转了向。
“你就知道吃!要不就羊肉泡馍加烤羊排吧,再跟你整两串烤腰子补补,话说到了西京,总要吃点特色嘛,但话说到前头,吃完了欲火焚身我可概不负责!”毕澄数落完耙子,接着提了个靠谱的建议。
“放心吧,撑死憋爆也不用你管!”耙子说完,随即搂起身旁的黄峰,气吞山河的向前走去,一点都没有记仇的样子。毕澄摇头苦笑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在房车上睡过一晚,天一亮,三人继续上路,向着西北的青省方向驶去。
一路上并不消停,其实从耙子昨晚一上车就开始了,也不知啥原由,煤球似乎对初次见面的耙子很感兴趣,尤其是他那个肉乎乎的鼻子!
昨晚一上车,煤球就对着端详自己的耙子来了个突然袭击,大嘴一张,一口把耙子的鼻子吞了进去!
毕澄当时吓了一跳,想要解救耙子的时候,耙子却瓮声瓮气的笑了:“痒死老子了,我说这不是你老娘的****,这是俺用来出气的家伙,求求你,别流口水好不好,真臭!”
原来煤球只是用柔软的嘴唇包住了耙子的鼻子,毕澄放下心来,却也乐得看两个活宝的热闹。最后,耙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鼻子从煤球的嘴唇里解救出来,但那个圆圆的鼻子早已涨得通红,远远看去就像个大草莓,全程目睹这出好戏的黄峰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自此之后,草莓便时时呈现,煤球经常冷不防的叼住耙子的鼻子,耙子每次都要费很大劲才能挣脱,这样的情景,一路已经发生七八次,耙子最后学乖了,索性拿只本来用作过滤柴油的丝袜把脑袋套上,只在眼睛的位置抠出俩洞,这幅尊容再加上本就圆滚滚的身姿,远远望去,几乎就像杰士邦广告上那个卡通小人!
毕澄和黄峰都要笑瘫了,就连小黑马也是连连拨楞脑袋,满眼的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