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靖枭原本是在国外的,伊宁准备婚礼时,他在参加一个国际商业会议,没办法赶回来,当时他在电话里,答应回国后补上新婚大礼。
可他不知道婚礼出了乱子,他以为伊宁的婚礼很完美,因为他知道伊宁为这个婚礼准备了半年的时间,所以他以为伊宁在幸福的度着蜜月以至于没有听见他打过来的越洋祝福电话。
一个星期以后,乔靖枭跟父母视频聊天,他的母亲无意间说起伊宁这场婚礼的笑话,乔靖枭才知道伊宁出了事。
他扔下手头的工作赶了回来,却被伊宁拒之门外。
伊宁的父母无可奈何地对他摇了摇头。
他却拿了钥匙,私自打开伊宁的房门。
伊宁的父母把耳朵贴在门上使劲听着。可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乔靖枭太了解伊宁了,现在说任何安慰的话语对伊宁来说,都俨然是在嘲弄笑话她一样。
所以他进了屋后,只是轻轻地走过去,走到角落那,看着瘦了一圈的伊宁,他蹲下自己的身子,将她轻轻地揽入自己的怀里。没有任何话语。
伊宁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无神的眼眸却抬了一下。
他陪着伊宁在那个伊宁认为最安全的角落坐了一天。
第二天,他又来了,带了些伊宁爱吃的,却不强迫伊宁去吃它。两人默无一言。
第三天,第四天他一直在那,依旧无言。
值得惊喜的是,伊宁渐渐的开始吃东西了,吃点稀的。
伊宁的父母十分感激乔靖枭。
乔靖枭接受这种感激的后果就是,伊宁的父母要回美国,他们十分放心的把伊宁交付到了乔靖枭的手里。
伊宁对乔靖枭而言,就像是被人弃掉的一只流浪猫,他捡回去后,一点一点的喂这只猫吃的,喝的,还要给这只猫处理伤口。
可这个伤口处理了三年,却依旧好不了,在伊宁心里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乔靖枭小心翼翼地不去碰她这个伤口,所以三年来,他不敢在她面前提到“婚”这个字眼,就连同音词他都尽量避开不说。
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看着她这样自暴自弃,他的心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重新回到伊宁床上坐下,他将被子从伊宁的脖子上掀到肩膀处,看着伊宁不语。
伊宁躺着的姿势不变,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那只钟表上。她的耳边静的只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不,还有乔靖枭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
那有力的心跳声最终让她躺不下去了,她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扭头,迎上了乔靖枭的眼眸。可她却转移了话题,她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乔靖枭很忙,他的公司上市时间不长,这三个月来,他只是让保姆到了饭点来给她做点吃的,他根本无法分身来看她一眼。
而且乔靖枭人也很红,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又跟不少名演员是好朋友,有时候,他的绯闻也不少于一些知名明星。
所以以前乔靖枭来看她的时候,总是戴着墨镜和口罩,他并不是怕自己绯闻上了头条,他只是不想让伊宁再受到一丝舆论伤害,当初那婚礼上的屈辱,已经让她成了亲戚朋友间的笑话。
他今天来,也是因为听了保姆打电话说:总是不见伊小姐起来吃饭。而且每日早晨来时,家里会有不少空酒瓶子。
挂了电话,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叫了秘书,把今天的行程全部改到明天,并亲自打电话给约好的客户,一一解释道歉赢得客户的谅解。
所以,他决定在今天,要做一件他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那就是,让伊宁彻底的走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