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旨,父王轻轻的瞄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仍在为突如其来的婚事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身边响起一声轻叹,叹息声很小,轻微的让你以为那是错觉。
我侧过头,看见冼儿竟在我的身侧,一脸的严肃,我直勾勾的看着他。
他微扬起头看着我:“我一直以为妳是聪明的!没想到也有愚昧的时候!”
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他轻步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侧过头对着我,直到将目光望向我身后的寒谨和吉纳盈身上,在这两者之间看了看,又直视于寒诚,我狐疑,这小子是在给我玩什么心思?
就在我要发威的时候,肩膀被人按住,我一看竟是义青。
义青直视前方父王走的地方:“莫怪父王!”
抛下四个字就带着紫馨走了!我错愕,冼儿竟摇了摇头:“愚不可及!”
我被这两兄弟弄的莫名其妙!就在我有些郁闷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父王和冼儿的目光!那是···似乎我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猛然的转过身子,看向寒诚正与大臣周旋,又看向还没有恢复神智的吉纳盈!这一刻我知道了父王愠怒的理由。以寒诚的兵权在握的权利,吉纳盈家的地位,如若这两家要是联手···
想到这里,我也明白了父王的用意!
轻轻的苦笑着,想让我和寒诚在一起,却是为了控制他手中的兵权,让寒谨和吉纳盈在一起好让寒谨控制吉纳家,这还真的是一举两得!
可是···我终究还是逃不掉这政治的阴谋下,父王···明明说好了的!可还是···
一丝丝的苦涩,寒诚的用心我和寒谨都明白,却没有想到他自己竟步入了危险的境界,如若···我不在做点什么,那么寒家可能···
我猛然的晃了晃头,没有让我多想,看了眼吉纳盈,目光如梭。
吉纳盈,莫怪我心狠!
远处的寒谨已经见到那个他寻了半年的女子,自她的眸子中闪现出的狠戾,让他皱眉,他知道也明白了她似乎要做些什么,只是当看见她与自己最爱的弟弟一同走进大殿的那一刻,心中的某个地方在隐隐的爆发着,那是嫉妒,也是愤怒,没想到寻了众多的地方,却没有想到义王竟将她派到了那个地方,在那里她···和诚一直在一起吗?是不是一直以男儿的身份和诚一起打仗?还是···
听见义王将她许给诚的时候,若不是她先开口,我想今天的局面会变的不可收拾,我不敢保证会在众人面前对她作出什么,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不希望她属于任何人,她的身边有我就够了!
半年前,我纵然的没有想到义王竟会同意盈跟着我前往封印灵湖的任务,临走时,她明明答应自己,会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火竹小院里竟没有她的身影,义王对此也是只字不提。当时就应该想到···义王肯定派她去了哪里!凭我一人的力量找了大半个南灵国,却始终没有找到她。
在她否决与诚的婚事时,我看见了,看见了诚眼中的失落,可是我···内心却是有一份狂喜,狂喜着她不喜欢诚。我哑然的发现自己好卑鄙,卑鄙的看着自己曾最亲爱的弟弟的失落,看着他的失落,我知道他也爱着她,这半年里究竟他们只见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我对她的这半年的事情竟毫无头绪!内心的自己不允许!绝不容许!
我低头合计着什么,手臂上一紧,我侧过头,看见寒谨一脸的阴郁的望着我,我惊愕间。
“跟我走!”一个转身,我被寒谨拉着离开了众人的目光中。
当恢复的吉纳盈,望见了,那个她心心相念的男子竟拉着那个女人,内心中一股火气在燃烧,却不知她的悲剧就在那个女人的算计中走向了灭亡!
寒诚轻瞄一眼她,用手搂住了她,在吉纳盈还未反映过来的时候,抬头看着他,一脸的愤怒,刚要推开他,寒诚却侧着头不知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一怔。并没有做任何举动。眼中流落出的惊慌显而易见。寒诚轻哼一声不再理会。望着那个被他推开的女人和自己的哥哥离去的背影,孤身却显得有些寂寥。
一路上,寒谨紧紧的拉着我,我快步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快走的来到了火竹小院,水儿果儿见我们回来,都不再言语,看见寒谨的脸色难看都不敢上前。我被他甩在房内。关上了房门。苦笑着,原来在寒谨心中这里是只属于我和他的世界,他自是不会原谅当初我明明说过要等他的!却隔了半年之久才见面。
我站稳的身形,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为什么没有等我?”寒谨有些顽固的说了这句话。
“我原以为···你会明白我的!”我幽声叹息!
“妳···答应过我的!”他咬牙,声音里逼出一丝嘶哑。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是妳将我想的太好了,其实,我不过是个普通男子,会妒会恨……”他痛苦的低语响彻在我耳边,幽静得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送过来。
望着眼前瘦了很多的男子,我明白这半年里他过的并不好,如今父王的一道圣旨下在了我俩人的头上,虽然之前已经有打算如若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人,就让他···我的举动会不会让他觉得我是为了避免父王胡乱指婚而选择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爱!
我···不喜欢寒谨和吉纳盈在一起,更不喜欢他对着她笑,那算不算我爱上了他?算不算有种独占欲?算不算自己不想离开他的理由?
看着低头痛苦的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他离开自己,我伸出手覆上他的脸颊:“相信我,我···并不希望你在为我受伤了,我要···学会自保,并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四国的百姓!”
寒谨抬头,看着我,一脸的惊喜,上前拉住我的手臂:“为了妳,我不在乎受伤,我···”他的话没有说完,让我用手捂住了嘴。
“我不许你这么说,我还没有嫁你,你就打算让我成为寡妇吗?”
寒谨握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着:“妳···愿意嫁给我吗?是真心的要嫁给我吗?不为逃避义王的指婚,只为了对方是我吗?”
我轻笑,内心却有些疼惜,反握住他的手:“那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寒谨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中的狂喜在闪烁着,伸手抱住了我,我倚在他的怀中,两人不在言语,就这样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