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弹琴吗?”放了假,宁凯旋也是闲的慌。
宁跃道:“不会,会吹箫。”
“可我这只有琴谱。”她拿出王试刚给她记下的琴谱扔到一边。
宁跃拿过来谱子说:“差不多,不过许久没吹了,我这也没箫,得去乐府拿。”
她推了推他:“书房好像有,不知道是笛子还是箫,你去看看。”
宁跃找到一支玉箫,并不急着看谱只是问:“那卧膝图谁画的?”
“许瑞丹啊!”
“美人如厮,君步不移。”
她笑着说:“我那是喝醉了,你别酸溜溜的。好歹是你表弟我也不能有非份之想。”
“我只是觉得画中人该是我,不是他。”
她叹口气对着门口喊:“华珠。”
“陛下。”
“叫许瑞丹来,就说寡人要她画人像。”
宁跃这才满足的说:“都放假了,她也公务。”
“别人就不能有点自由了?箫还吹不吹了?”
“恩,公子弹琴吧!”
她尴尬道:“不大会啊!”
“弹什么算什么。”宁跃把琴搬到她面前。
两人玩的很起劲,到“中场休息”之时,华珠过来说:“陛下,许女官来过了,见陛下忙着不忍打扰,她说知道陛下想要什么,请陛下等些时间便可。”
“好,对了华珠,你与江义何时成亲?”
华珠低头沉默了片刻才说:“陛下,将军并不属意于臣。”
“去吧!”华珠去到内廊之后,宁凯旋将手中的琴谱重重摔在榻上。
宁跃想了想说:“公子不觉得华珠与江若尘有些相似之处吗?”
“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可恨!我见他有将才,一心想重用,你看看他。”
“他的确该给华珠一个交代。”
宁凯旋冷笑道:“交待什么?心不在她那里,不要也罢了。这样对自己的女人,又怎么替我爱民如子?”
宁跃哄道:“大过节的,别为这些不痛快。不然……去王试家蹭酒喝啊?”
“唉?咱去金吾楼看歌舞好不好?”
“那有什么意思?”
她不高兴的说:“你不去我找计云天陪我去。”
宁跃连忙道:“去,去,去。”
“你们要去哪里?”白羽披着个大厚坡风进来。
她问:“外面冷吗?”
白羽让人关上门说:“不冷,看样子要下雨了,你不能出宫。”
她趴到宁跃腿上说:“无聊死人了!”
白羽冲过去将她拽过来说:“弹琴给你听。”
“不听不听!”她各种焦躁,各种撕吧,白羽的衣服也都被她扯的乱七八糟。
白羽拍着她后背道:“这小疯子。昨儿晚上侯爷没伺候好?”
宁跃托着下巴斜他一眼道:“开什么玩笑!”
白羽骂了自己一百遍。
宁跃抱怨道:“伺候好了今天能这样?不让碰。”
白羽又有些小欢喜的说:“我见冯专侞才回来,你去不去看看?”
“不去,人家死了爹没多少天,我去找什么难受。”
“唉?你要咬死我?”白羽并没有推开正在咬他的人。
“无聊死了啊!”
白羽拿她没办法,只好问:“那你说,去哪?”
“金吾楼!”
白羽道:“那里鱼龙混杂,想看歌舞,王宫里的还比那些差?”
宁跃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我倒是记起公子的一句话。”
白羽问:“什么话?”
“家花哪有野花香。”
白羽笑着说:“她只是放了假没了公文,想出去散散心,罢了,多带些人保护就是了,天子脚下,也没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宁跃道:“我去挑几个妥当的人。”
此时金吾楼也是最热闹的时候,一楼已经坐满了人,在他们上楼之时却被人拦住说:“几位公子,楼上已满了。”
白羽往上看了两眼说:“那不是闲着几张桌子吗?”
“公子,家主有命,那一间谁都不能坐。”
江愿拿剑柄戳着那人道:“不得无礼,叫你们家主来!”
那人见眼前这几个不好惹,便慌慌的去找人,金洞庭这时也在楼上,见是他们急忙迎了过来:“下人无礼,冒犯了,几位赶快请。”
宁凯旋坐到大窗边直对花台,是个好地方,她不解的问:“金洞庭,这一间别致,为什么不让别人坐?”
“陛下忘了,这可是您坐过的地方。”
她笑道:“不用这样吧?我们又不多给钱。”
金洞庭忙说:“陛下这么说还不如杀了臣呢!”
宁跃问:“你有兄弟姐妹吗?”
“有个姐姐,还有两个庶出的弟弟。”
“入了仕途,你父亲百年之后这诺大的产业,你便不能经营了。”
宁凯旋笑道:“他有房,光收租就行了。”
金洞庭忍不住笑道:“必得有他人经营,若关了,亏的不光是金家。”
白羽道:“亏的还有你家陛下。”
“赶情我是他家的?”
他忙解释道:“不是,不是。”
她见金吾楼里人虽然多,但不吵,很合她心意。她回头想喝口茶,却见点心摆满了桌子:“到吃饭时间了吗?歌舞怎么还不开始?”
“欲擒故纵。陛下现在要看,臣这就叫他们开始。”
“不用了,你别在这臣臣的,坐下吧!你是嫌我们不够扎眼?”
刚坐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口有吵嚷的声音,金洞庭忙赶了过去,宁跃怕出事就说:“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