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厚袍子的小鬽在雪地里一蹦一跳,她盯着那只雪兔很久了,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不留神被它逃走。
雪兔与茫茫白雪融为一体,很难发现,它蹲在雪里,红色眼眸警惕的四处张望,长耳朵也竖在头顶注意着周围环境。
小鬽搓了搓手,匍匐在雪地里的她突然终身一跃扑了上去,奈何雪兔听到动静,健硕的后退猛然蹬地一蹦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逃走了。
小鬽懊恼的捶了捶雪地,连滚带爬的起身追了上去,转身间化身为银白雪狐丝,一路猛追。
还好捕它之前堵住了所有洞穴,不然肯定没戏,小鬽心想着也没看周围环境,眼中只有雪兔子,运用起灵气一个健步追了上去,两只前爪将那雪兔抓在狐爪之下。
“哼,看你还跑!”化身为人形的小鬽将雪兔子拎起来放到眼前,身手拍了拍它的脑袋。
高兴的仰起头这才发现四周完全不熟悉,来时的路已被大雪填满,茫茫雪山一望无际,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朝着直觉往回走,走了很久很久,走到脚痛她才一屁股的坐在雪地里,眺望着漫天大雪没了头绪,脑袋上被附上厚厚积雪,她甩甩脑袋晃晃身子,将身上积雪抖落在地。
远远地好像远处有一点不同于白雪的颜色,小鬽心里一喜站起身来,半眯着眼睛向那地方望去,已经没有任何主意的她准备前去一探究竟。
积雪很深,埋到膝盖的地方,精疲力尽的她走起来也微微有些吃力了,拧着雪兔的两只长耳朵一步一瘸的往前走。
那地方看着不太远,但翻过一座雪山却还有一座,像是永无止境,但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好奇。
百年来,族长曾告诫她,这雪山以北可以自由活动,但绝对不能踏入以南地方。以往身体不好从不会走这么远的路,这一次也许是身体转好的原因竟然跑到了这以南地区来了。
终于,那座规模有些大的一排木方出现在眼前,寥寥青烟从烟囱里飞出,屋顶却是一点积雪也没有,房屋四周像是有魔咒一般竟不沾任何一瓣雪花。
这景象让她好奇不已,迈着沉重的步子,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接近。
上好木头制作而成的房屋一尘不染,她站在房前仔细打量着,看着门窗上雕刻的精美图案止不住的惊叹。
“究竟是何人居住于此?”心里不禁生出这样的疑问,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故人来访,何不进去坐坐?”正想得出神一声缥缈的如清泉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鬽不由得回过头却见到一位身着素衫身披毛皮素袍的男人,他脸上挂着淡然的笑容,如三月阳春般柔和,上唇处留有处理极为美观的黑色胡须,显出成熟男人的性感理智。
他一手反背于身后,一手持玉笛轻放于腹前,身材挺拔而伟岸,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
“故人?”盯了好半天,小鬽这才缓过神来,不解他言语之意,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