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子,你二哥也在这里?”王捕头也走了过来。
“是啊,我二哥正在休息,应该是喝多了。我们去那边吧!”他顺手想把门带上,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屋里没人啊!”王捕头也凑了过来。
“兴许又到什么地方去野去了。我这个二哥是出了名的浪荡,整天到处逛!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大家都饿了。”他准备带上来,王捕头却拦住了他。
被角处一小块粉色的丝帕引起了他的注意,展开一看竟然有两滴血在上面。看着王捕头微皱的眉头他的心里暗自着急,自己的兄长自己清楚,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父亲的话却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曹公子,这块手帕我就先留着了,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还请见谅!”他正准备将手帕装起来,一个管家却笑了起来。
“王捕头好雅致,怎么连我用过的手帕也看的上?”他一边说一边蒙着嘴巴偷笑。
“你用过的?”王捕头又皱起了眉头。
“昨天我手指受伤了顺手扯了一块布包扎,后来给少爷铺床丢在这里了。”他伸出手,左手无名指上确实有一块伤疤。
“这脏东西还是扔了的好,免得脏了捕头您的手。”说着他已经将手帕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吃过饭,宝儿准备回去了,曹恒立即赞成。这个地方原本是要来赏玩的,结果弄成这个样子,他心里窝了一堆火。
走到草坪边,王捕头捡起了一只钗递给宝儿,“凌小姐,你的钗掉了。”
“这不是我的呀!看着挺精致的。”她瞟了一眼就跟在景桓的后面了。这次来别院很明显他不高兴,至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就像一个跟随。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王捕头看着钗自言自语。
“王捕头,你在犯什么愣啊?”曹恒拿着一包东西走了过来,王捕头赶紧把钗别进袖子里,“我只是在想山上的案子,仵作验尸的结果。”
“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有。只是劳烦公子了。”
看着他坐进马车,他又拿出那只钗定定地望着小山。
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实,是一个暗娼的姑娘。看着那只钗,薛姨妈放声大哭了起来,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儿,最会赚钱的姑娘。
“姑娘生前用的丝帕是什么样的?”王捕头收回那只钗。
“姑娘最喜欢粉色了,所有小饰物都用粉色,若不是嫌衣服用粉色太俗艳怕是连衣服都全是粉色的了。”薛姨妈还在抽抽搭搭。
“粉色,粉色,”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曹家可是这京城中赫赫有名的富商又是皇亲国戚,这个钉子实在是难拔。就算是证据确凿也难免顾忌几分,况且单凭这只钗还有那条或许已经不在的手帕!
“翠翠可是我的心肝宝儿,王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薛姨妈还在抽抽搭搭,王捕头心里乱极了。
“你知不知道翠翠姑娘当日是和谁出去的?”
“不知道,那天翠翠说是出去逛逛街,就没回来。我还以为,以为,以前她有约会的时候也是悉心打扮之后就出去了,我也不会多问,翠翠是最懂事的孩子。谁知,谁知这次竟然回来的是她的尸身,”
站在大街上,看着往来的人他的心里有些难过,一些往事又在他的心里跑来跑去。那年他妹妹才十四岁,在惨遭人害了之后自杀身亡,从那时开始他就想要做一个最好的捕头,替所有受害的查找出凶手。
可是八年过去了,那个案子至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线索,有时候他都不敢去妹妹坟前祭拜,生怕看到她的撒娇和哭闹。
那只钗仍然紧紧握在手里,既然已有目标,就等,足够的证据才能揪出那双手。
一番查探之后,曹家的两个少爷已经排除了嫌疑,就只剩那位出现在别院却始终没有露面的二少爷了。这些时间他决定紧紧盯着他,再加上他沾花惹草的恶名,他决定不轻易惊动他。
看着他一个人走进了佛堂,他也闪身藏在了大柱子后面。
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他一个人跪在那里,似乎很虔诚的样子。“谁?”突然,他惊觉地四下望了望。
他紧缩起身子,生怕他发现了。他仍然虔诚地跪在那里,突然又四下里张望,那眼神明显带着恐惧和惊慌。
“今天我是专程来求菩萨保佑你的,你就去吧,别在跟着我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我们的游戏,你不是也很喜欢吗?你安心去吧,我一定会圆你心愿的。”他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他的双拳紧紧握成了一团。
她?难道就是翠翠姑娘吗?为什么他这么惊慌?他到底是在求菩萨保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