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舒淑是遭人陷害,不予追究。舒淑被解了禁,但依旧称病,日夜待在屋里。冰雅当日亲口承认那些东西是自个儿的,便说不上是什么人陷害她。这事儿如果换到现代,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在大清,宫里出了个会巫术的格格,还用妖术害死皇上的掌上明珠。试想皇上又如何会轻易饶过,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
太子原本正担心皇上一气之下,来个直接问斩。幸得皇上并未直接降罪,金口一开,说要亲自审问。
宫里上上下下,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这事儿。虽然会为冰雅提心吊胆,操心者有之;然,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自然也不会少。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皇上高高在上地端坐,朝地上跪着的人问到:“朕问你,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的?”
大殿内一片静默。周遭的人屏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皇上面无表情,右手按在龙椅的扶手上,指腹缓慢地一遍又一遍来回摩擦着扶手上的龙眼。他一皱眉,正要启口。
底下传来极小声的,“是。”细小沙哑的嗓音划破大殿的沉寂,晴空霹雳轰然作响。
皇上举起手背,抖着手指向她,“你。”猛地收紧拳头,砰地敲在龙椅的扶手上。虽早已听闻事件的始末,但一个“是”字,到底还是让稳坐在大殿上的人,犹如当头棒喝。
方要发作,底下又传来声音。“皇上,我……我,奴婢没有……”
“没有?”皇上反问,低哼一声,“没有什么?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右手又摆回龙椅上,继续摩擦着那颗龙眼。
冰雅一抬头,撞上两道锐利的视线,迅即垂首,看回地上。她沉下心思,说出这段日子以来,在养蜂道反复温习的一套说辞:“东西是奴婢的,但这并不代表奴婢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是我亲自绣的,而且还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我真要害七格格,犯得着花那么多时间绣这**吗?”扁扁嘴,探手摸向自个儿的膝盖,喃喃道:“一绣还绣了那么多。”
“想必皇上也听说过梨头巫家吧?”她顿了顿,未等皇上开口,继续往下说到:“真要用巫术害人,不仅仅需要那人的生辰八字、名字、符咒,还要以针扎小人。皇上现在看见的无非就是七格格的生辰和名字,并无草人,况且这生辰还是六字,并非八字。还请皇上明鉴,奴婢并未加害过七格格。”声音略微发颤,时不时地提高嗓音。虽是努力镇定,但起伏的胸腔还是泄漏了肾上腺素激增的秘密。
皇上问到:“若非蓄意加害七格格,你拿她的生辰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