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买东西小贩或者推销员在拼命地扯着嗓子吆喝,想要盖过对方的声音。低档的旅馆已经塞满了住宿的人,甚至连高档旅馆都开始将原本的单人间改成双人间。饭馆人来人往,不论是什么饭菜都供不应求,等久了的人开始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狰狞的面容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
而现在挡在冥玥魅和魔煌面前的,也是一个这样的人。
长的异常丑陋,怒目圆睁,青筋爆出,咬紧牙冠,似乎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让人不禁联想于此。
“我说,这位癞蛤蟆怪蜀黍~你长的丑没什么,出来吓我就不好了,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哦~”冥玥魅窝在魔煌的怀抱里“瑟瑟发抖”,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回事。
“你个——”癞蛤蟆一样的人在看到冥玥魅眼角的泪花时,突然噎住了,似乎真的是自己欺负她了一样。
“喂!你再欺负家妹,别怪我不客气了!”魔煌配合地拥住冥玥魅,“安慰”着她。
“你——”因为憋了更大的气,面目更加狰狞的“癞蛤蟆”聚起斗气就迎面怼了上来。
魔煌不屑地一挥衣袖,“癞蛤蟆”就如断线了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撞倒了一家旅馆的房屋。
“艹!你们打架就大家,tmd拆什么房子!让老娘和客人住哪?!”老板娘跑出来,气的都爆了粗口。
“没事~没事~不用担心~我们会赔偿的呦~”冥玥魅对着老板娘笑了笑,视线一转,眼中再没有一丝笑意,冰冷的气息流露出来,盯着从废墟中爬出来的“癞蛤蟆”。
拉着魔煌的衣袖走到了“癞蛤蟆”的面前,“知道我为什么怼你吗?”
“癞蛤蟆”摇了摇头,因为眼睛太小,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想法。
“因为……我在‘囚笼’里见~过~你~哦~”冥玥魅犹如看死人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异常丑陋的脸,“而且……你杀了……王朝里面的两个小孩……懂~了~吗~”
“癞蛤蟆”震惊地愣在那里,脑子嗡嗡作响,嘴巴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所以呀~你可以去死啦~”在冥玥魅的注视下,“癞蛤蟆”被魔煌用威压瞬间碾成肉泥,血液喷洒了一地。
冥玥魅微磕上眸子,眼中凉薄一片,“第一个,还差十四万九千八百二十一人。”
“是什么这么多人?是你要杀的人吗~要不要我来帮忙~”魔煌的眼中满是戏谑,显然,和冥玥魅一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不过,在这件事上,就不一样了。
“你不用管,这是我在囚笼里记下面貌的人数,就算是我没见过的,也都要通通找出来,让他(她)们偿还血的代价!”冥玥魅眼中闪烁着阴暗嗜血的光芒,看愣了一旁的魔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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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境乔,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吧!”一个老头被封住了经脉,紧紧的钉在墙壁上,身下是一片血迹,既有已经干涸的红黑色,又有刚流下的血红色,老头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异常狰狞。
境乔不忍地转过头,“对不起,我没资格对你动手……而且也没用的……”
“又开始了啊啊啊啊啊啊……!!!!”
刺耳的嘶吼声贯穿耳膜,境乔一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也不再注意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
……
“怎么样?你们想到什么没有?”一个狱卒走进来,痞里痞气地叼了一根草,含糊不清地质问。
“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啊!请求王原谅我啊!求您原谅我啊啊啊啊!请求赐死啊啊啊!”
老头疯狂地扭动,钉着的伤口再次撕裂,血液一滴滴的滴下,落到那一堆血液中。
“嘛,看来你们依旧什么都没想起来,那我过两天再来啦~”狱卒转身离开,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
“啊……呼……呼……”老头渐渐平静下来,再次湿透的衣服已经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冷汗。
“境……境乔,求你,求你求你杀了我……”老头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乞求。
境乔抬起头,看到老头的惨状,“彼岸花种……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王,谁都没资格惩戒已经开始生长的彼岸花……你死不了的……”
眼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空洞无神,已然没有了当初的任何督智,做为唯一一个被唤醒彼岸花种的人,至今还能保存神志,也仅仅是因为冥弑天的能力所在,彼岸花正在体内强行生长,以所有的一切为养料,带来的是力量,灵魂,经脉等等所有的一切被剥离而产生的附加于灵魂上的痛苦。
自己当初选择强加咒语,不让打开自己的‘囚笼’,因为不能打开自己的囚笼,但囚笼又必须要打开,所以只能打开其他的囚笼,而恰巧冥弑天没有给囚笼加任何禁制,是最容易开启的,所以……
老头闭上眼,大脑窒息一样的晕眩,自己怎么样也不想开启他的啊……
“我说……你何苦做这……”得不偿失之事,后面的话境乔终于还是没有说出。
老头抬头看向屋顶,“没办法啊,我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世界被毁灭,所以只能这么做了,既然这么做我就已经考虑到后果了,不过,我不后悔!至少,我的世界还是存在的!”
“对了,囚笼是只有囚笼的主人才能自由出入的,而我又加了强制效果,不能被别人开启,是不是说明我死后,我的囚笼就不会被当做历练地了?真是太好了呢……”老头眼中流露出释怀,说出了可以说是仅存的安慰。
境乔眼中流露出怜悯,终于还是没有告诉他,其实他的囚笼已经被冥弑天亲手覆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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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再不快点就没有位置了!”
“知道了啦!等等我呀……”
“……快点!”
“啊!”
一个丹凤眼少年踉跄了一下,伸出手拉起因为撞到自己而即将摔倒的一个人,“没事吧?”
“没、没、没事,谢、谢谢!”红着脸跑走了。
丹凤眼少年眯起眼,向着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