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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要你的灵魂

“你只需要找到它,然后把它吃掉。就像你吃掉其他果子。怎么样很简单吧?”树灵用充满诱惑的声音说道。

马苏右手支着下颌,有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树灵:“听上去的确很简单,唯一的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帮你?或者说你用什么来说服我帮你做一件对我完全没有好处的事?”

树灵似乎早就预料到马苏会如此说,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如果你不帮助我的话,你就会变成一只肮脏的吸血鬼。也许你还没有感觉到,你已经被血族感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接触到了被诅咒的血,但是这不重要,因为被诅咒之血污染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血族。想想吧,从此之后每天只能靠吸食鲜血度日,再也不能品尝美味的食物,甘醇的美酒。人们会厌恶你,躲避你,驱逐你。你再也不能享受温暖的阳光,而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孤独会一直陪伴在你悠远的生命中,直到你化成灰烬的那一天。”

马苏挠了挠下巴,望着树灵满怀期待的双眼问道:“就这些?”

树灵没有搞懂马苏的意思,说道:“难道这些还不够么?”

马苏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请回吧,我更加不会帮你。”

树灵被马苏的回答惊呆了,这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想到这世上竟然会有人甘愿变成肮脏的半亡灵生物。

“为什么要拒绝我?这明明是对你我而言都有利的事情?”树灵不甘的问道。

马苏将手搭在树灵肩膀上,将他按回地面,然后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他说道:“就像是树顶上的那些不想死的灵魂一样,我同样渴望着永生,哪怕它是畸形的,不正常的也无所谓,我不是一个在意他人想法的人。”

“可是,可是悠久的生命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愿意给你一颗生命之树的种子,吃了它你就可能获得同生命古树一样悠久的生命,而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马苏摇了摇头:“你让我放弃唾手可得的东西来换取一个可能,会不会很滑稽?”

说罢,马苏右手用力将树灵按进了地面中。

梦,醒了。

从梦中醒来的马苏觉得心情十分的好,因为生命古树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

喝的醉醺醺的目叶猴依偎在马苏的怀中,像是个孩子。马苏掰开它的双腿,咧开嘴笑了:“嘿,小麻雀,哈哈,好儿子!”

被马苏折腾醒的目叶猴睁开朦胧的双眼,做出一个笑脸,三两下钻进了马苏的上衣里,继续睡觉。

马苏揪着它的小尾巴把它从怀里掏了出来:“懒鬼,太阳晒屁股了,去掏几个鸟蛋,老子今天要吃做甜酒煮蛋。”

听到有的吃,小家伙的懒虫也醒了,呲着牙笑了笑,从树洞里跑了出去。

心情大好的马苏下到地面,发现莎莉又送来了一些野果和清水。

野果直接扔掉,竹筒背上,回家!

树洞里,小家伙已经摸了不少鸟蛋,还摘了不少果子回来。马苏将鸟蛋打在竹筒里,插在火塘的灰烬里。

等到竹筒里咕嘟咕嘟的冒出热气,喝掉酒汁,把煮熟的鸟蛋倒出来,爷俩一人一个吃得欢腾。

没多时火塘里的竹筒就只剩下两三只只,马苏全揽在了怀里。在小家伙期盼的目光中,马苏把两个水果塞到了他的怀里,一脸严肃道:“这是壮阳的东西,小孩子少吃些,多吃些水果,不然丁丁长不大。要多多吃才能长得壮,我看你以后就叫多多了。好不好,多多?”

小家伙一脸苦瓜样的啃着水果,满脸羡慕的看着老马将最后的一只煮蛋吞下。

正在这个时候,树洞中忽然传来了剧烈的颤动。

“妈的,地震么?”

马苏怀抱着多多在树洞里滚作一团。若此时马苏在盆地中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地震。

生命古树似乎发狂了一样,所有的枝干四下挥舞,无数的气生根被生生的扯断,树上的果实如同雨点般坠落。

受惊的鸟儿哀鸣着飞上高高的天空,无助的看着鸟巢中的蛋纷纷掉落到地上摔碎,蛋液四溅。

四处挥舞的树枝抽打在盆地四周的岩石上,碎石飞溅,断枝败叶四处散落。

狂暴的古树一直过了很久才恢复了平静。树洞中鼻青脸肿的马苏狼狈的爬了起来,火塘里的柴火散落在整个树洞中,马苏身上好几处都被烫伤,当他敞开怀抱的时候,多多满脸惊恐却毫发无伤的钻了出来。

树洞口已经被扭曲的树枝封死了,严严实实。马苏用脚趾也能猜出是树灵搞的鬼。不过马苏并有慌乱,他随便在地上扫出一块地方,不慌不忙的躺了下来,没多大会儿的时间居然响起了微微的鼾声,竟然睡了过去。

恍惚间,马苏又进入了梦境。果然不出所料,树精就在他的面前,不过此时的树精显得十分的狼狈,全身上下的毛发蓬松散乱,胡子头发上到处都是灰土树叶,甚至在头顶的地方还被人揪掉一缕,简直就和无家可归,露宿街头的流浪汉一模一样。

马苏还没站稳,树灵就飘到了马苏的跟前,赤红的双眼仿佛要择人而噬:“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和我合作,要么大家一起死!”

马苏双手抱着肩淡定的看着树灵,对树灵的威胁置若罔闻。

树灵在空中来回飘荡,不停地对马苏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威胁着,但是无论如何掩饰,也抹不去他脸上的那种惊慌。

“他是不是要醒了?”马苏突然说了一句。

树灵如遭雷击,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仿佛就要哭出来了一瞬间,然后他忽然双手抱住头嘴里小声念叨着:“他要醒了,他要醒了?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一定有办法,是啊,一定还有办法。你,就是你,只要你去抓住他,吃了它。我就得救了我就不用死了。你一定会去,一定会去的是不是?你回去的是不是?”

树灵低声的嘟喃,渐渐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他一把掐住马苏的脖颈状若疯狂的怒吼着。

看到树灵状若疯狂的样子,马苏真的怕他会被逼疯,和一个疯子谈条件可比同一个还保持着理智的树灵谈困难得多。

马苏挣脱了树灵的双手,亲切的说道:“别紧张,我当然会去。”

树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愿意去,你真的愿意帮我?”

马苏拍了拍树灵的肩膀,笑着说道:“那是当然,我不是他的信徒,他醒过来与否和我完全没有半点的关系,咱们两个毕竟是熟人,我当然还是愿意帮助自己的朋友的。”

这一刻,马苏将树灵从绝望中拯救出来。树灵再次看向马苏的眼神就仿佛是面对着救世主般的激动和虔诚。

看到树灵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马苏展开一个璀璨如魅魔般的笑容。

“但是,朋友。虽然我很想帮助你,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将详细的情况跟我说明一下?你也不希望我在给你帮忙的过程中遇到什么未知的风险吧?”

树灵连连的点头:“当然,当然。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马苏的继续说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将你弄得如此狼狈呢?”

树灵叹了口气,颓丧地说道:“哎,没想到她恢复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还要快上许多。就在今天她竟然能够打破我对她的灵魂压制暂时夺走了生命古树的操控权,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可能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将我从生命古树中驱逐出去。”

马苏紧皱眉头,他本来以为生命古树疯狂的举动只是树灵为了恐吓他而故意所为,没想到形式竟然已经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

马苏在心底盘算一番,然后严肃的对树灵说道:“树灵,翠丝丽是被精灵称之为神的强大存在,哪怕她失去了肉体,至少也保留有半神的实力。好吧,就算他没有半神的实力,辟如绿伊思这般的实力总该有吧?而我们有什么?一个不能掌控身体的树灵,一个平凡的普通人,绿伊思的坐骑都能像碾死一只臭虫一样的杀死我。说实话如果你不能竭尽全力帮助我的话,我们根本没有一丝胜算。”

树灵沉默不语。

马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并不信任我,但是你没有选择。你可以拒绝我的要求,然后等待下一个愿意和你合作的人出现,不过我不知道你到底还能不能坚持那么久?”

“你到底需要什么报酬?我可以把我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你。”

“你最珍贵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一定就是我最需要的,也许你并不看重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珍贵无比的宝贝呢?而我向你要的第一件东西是信任,绝对的信任。你能给我么?”

树精没有丝毫的犹豫道:“当然,我当然可以信任你。”

马苏摇了摇头对树灵说道:“你要听清楚,我要的是你绝对的信任。”

“当然!”树龄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那么接下来我要的第二个要求,将你的灵魂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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