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胡姝连亲姐姐都敢杀,又使计将合伙人果断推出来顶罪,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以后见着她可是小心点了。
可是这件事眼前并不可能引出什么祸事。难道是……
想到明天以后的日子将很忙碌,老太太肯定有不少关于厨房的事情让她去做,她赶紧起身拿出纸笔,借着烛火,回想着徐明兰的笔迹,慢慢将一封情意绵绵的信给写了出来……
——
静王府,东院。
月色如炽,缓缓洒向苍茫大地。
一身黑袍的慕容西决从最东侧的一间厢房里出来,净白的脸面上淡然如水。
随后出来的林梵脸上有着震惊,“我真该去把眼睛洗洗了……我竟然没认出来……”
“你不是应该洗眼睛,而是该把眼珠给剜了。”
林梵怨念地瞪过去,“虽是我有眼无珠,但也不能怨我,是……”
“扑!”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林梵收声,戒备,警惕地望向声响处。
慕容西决目光如电地看着前面十来步的地方一个白色物体,随即再将目光投向左侧一株人粗的大树。
林梵会神,目露寒光,居然有人敢在东院出没,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脚步轻如狸猫地往前走几步,浑身蓄势,随时准备往左猛扑。
大树后,一团纤细的黑影抱着双膝大气也不敢出地蹲在地上,尽量将自己当做隐形人。
没错,她正是携了一封以徐明兰落款的情书而来的朱砂。
她怀疑那画里真有什么破绽,与其什么都不做,不若顺着杨皇后的意,着意将那幅画的作者扣到徐明兰的头上,希望能弥补点什么……
从脚步声来判断,她估摸着慕容西决已经捡起了书信,林梵应该在旁边戒备着倾听投信者的方位。
她更是摒息静气,慢慢将手里的一块小石子运用暗劲投向不远处的高墙,一声轻微的碰撞后,果然听到有脚步声朝高墙边冲去。
她悄无声息的后退,摸到墙角的一根麻绳,借着阴影的掩护,飞速往上攀。
倒霉的是她才攀得一半,麻绳突然一断,“砰”地一声,她重重地摔到了泥地上。
还不待她爬起,一双鹿皮靴就落入了她的眼帘。
随即,一个如冰玉般的声音缓缓响起,“毛贼?想偷我东院的东西?”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朱砂差点捶地,她不是用了声东击西之计么?这货怎么还是找了过来?
“我不是小偷,我是……我是……”她慢慢抬起头,眨了眨眼“我是朱砂。”
看到她那张脸,慕容西决微皱了皱眉。
这时林梵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眼睛里带着古怪之色上下打量她,“大半夜的,你一个闺阁小姐跑来这里不是偷东西还能干什么?”
朱砂从地上爬起来,偷瞄了慕容西决一眼,“听说世子爷是个断袖,小女子是特意来给世子爷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