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翻身下马,“百年野山参也不是极难寻,不过也非寻常之物。我出五百两一根,两根一千两,姑娘看这个价格行不行?”
朱砂倒抽口冷气,上次两根五十年野山参贾扒皮才给她出了三十两一根,后来求她觅百年野山参时曾出价五十两,眼下这人一出就五百两,原来市价这么高,这贾扒皮不愧叫贾扒皮。
她回头狠狠瞪了脸色青红交加的贾扒皮一眼,继而解下药蒌递给年轻人,“这个价格已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买卖成交。”
年轻人看她如此干脆,也是有些意外,赶紧接下药蒌,并让旁边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当场付了一张一千两汇通钱庄的钱票,“不知道姑娘住在哪里?若是还有这样的山参,有多少我会要多少。”
朱砂摇头,“这东西是有灵气的,不能随便乱采,所以我也只有这么两根。”
年轻人似乎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什么,眸光一深,当下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头道:“最近我们都会呆在南渡,若是姑娘再采到的话,不妨优先卖给我们,价格不是问题。”
朱砂不置可否。随意回应了几句,便告辞离去。
回去的时候,她又顺带买了不少肉鱼,看得芙蓉一阵欢呼。
在五娘做饭之际,她就把她今天所得进账的过程说了出来,五娘和朱景瑞听说有钱了,直道遇了大贵人,两人欢喜得合不拢嘴。
饭菜端上桌,四个人坐在桌前像过年一样喜笑颜开。
朱砂见气氛不错,试探着说道:“如今我们总算有钱了,但也不能坐吃山空。我依然想开一间小药铺,但是大家都知道,在南渡只要有贾扒皮,这药铺肯定不容易开起来。所以说,五娘,阿瑞,不若我们离开南渡,另外找个合适的地方去做生意,你们看怎么样?”
朱景瑞满嘴是油地嚼着猪肘子,“姐,钱是你赚的,主意当然你拿。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五娘却持反对意见,“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对这里的邻里都熟悉了,大家相处得都还不错。若是我们几个老弱妇孺去陌生的地方,遇到了歹人,也没有个照应不是?”
“话不是这么说。”芙蓉摆开道理道:“都说树挪死,人挪活。从我身上的伤,五娘应该也看到了贾扒皮的厉害。现在小姐把两根百年野山参卖出五百两的高价,贾扒皮心里不知有多恨。若是那个静王世子一走,他还不会玩着花样来找我们的麻烦?更别说开药铺与他抢生意了。所以我同意搬走。”
五娘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可是这里毕竟是小姐她娘的埋骨之地,也是小少爷出生的地方。若是离开了,将来谁给小姐她娘上个坟,插个香?难道你想让小姐她娘变成孤魂野鬼?”
这么大的帽子扣下来,芙蓉哪里还敢反驳,吐了吐舌头,只管埋头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