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吸了吸鼻子,“既然你会,为什么不自己来?”
慕容西决沉默,过了一会,才道:“我以前能看,现在不行了。”
朱砂一想也是,如果他能看到煞气,也就不会让人偷袭成功而受伤了。
当下她也不再废话,凝神聚气,将她的内息自气海往上,经神阙、膻中再又往下,经鸠尾、水分,来来回回几遍后最后才徐徐往上,将内息全部聚于泥丸宫。
又过得一会,只闻脑中一响,像有什么被打开了一样,立即睁眼,眼前景致顿时大变样。
如泼墨的夜色此时竟隐隐可见光亮,那些光亮散发着丝丝热量,可是距他们极远。近前的,是团聚旋转着的黑气,或淡或浓,透着阵阵阴冷之气。
“现在可看到了?光亮的地方就是阳气,黑色的地方就是阴气。我们现在既然在阵中,周围定是黑气滚滚,要想出阵,我们就只能朝光亮的地方行进。”慕容西决边说边把她扶站起来,随后背过身去,微弯下腰,“上来。”
朱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冷的世子爷居然要背她?
她迟疑着,“世子爷,您不能再对我放大招了,我现在浑身是伤,真的不能再被您折腾,不然这条小命就彻底……哎呀……”
慕容西决实在不想听她废话,两手往后一抄,朱砂整个人就趴在了他背上,“看着光亮的地方,尽量挑黑气淡运转慢的地方走。”
朱砂心满意足的把手搭他肩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贵族背,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美男背,就算他要放大招,被这种背背一次也值了。
她惬意地舒了口气,指了个黑气较淡方向,便把头枕到他肩上道:“喂,我有件事要问你。你那日给我喂的那粒药丸是干什么用的?”
慕容西决上坡的步子不快不慢,“你说呢?”
“我说?我说是专害我的。那晚我热得要命,然后跳河……啊,我想起来了,我一上岸就遇到你设伏,难道你那药带有****成分,你知道我药性上来,故意在那里等我****。然后任我扑倒……”被折腾惨了,当然随时不忘找场子。
“不想死就闭嘴!”
“好好,不说不说。说别的。”朱砂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我觉得你那天杀那个李大夫有点草率,虽然你是贵族,手握生杀大权,但是杀孽过重,会有伤天和。”
慕容西决这下倒没斥她,声音清清淡淡,“如果是庸医,自然命不至死。如果是存心来杀人,就当死有余辜。”
“啊,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李大人是有人故意派来害你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情有可原。”
朱砂眼神狡黠,“不过我知道很多事都是你算计好的。先是让林大哥在我面前说什么只有你能出面找蔡娘娘要人,其实就是为我亲口去求你做铺垫,对不对?”
慕容西决置若罔闻。
有些事,朱砂早想一吐为快了,继续道:“后来说什么放了我,又恰好一出来就遇卫忠给你送药,无非就是想引我上勾,自动送****去给你诊病。然后又借我的口以审查那个李大夫的可信度,他那碗药你不见得就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