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这样?”有这等好事?明明那天听他们说是想灭了他们。
“是真的,这些天蔡爷待我们都不错。”
朱砂想了想,既然阿瑞没事,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被人利用?
“小姐,小少爷还在等你回去,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自然好。不过我的那套行头你带来没有?”
“当然带来了,你看……”芙蓉指着背后背着的小包袱,“贾扒皮就在隔壁,奴婢知道小姐的顾虑,怎么会不拿这些东西来?”
朱砂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眯了眼,“还是你最贴心,爱死你了。不过你还要稍等一会,我还有点小事给处理一下。”
她让芙蓉去外面等着,然后回到慕容西决的屋子。
虽然慕容西决秘藏之地紧实,但也难逃她的法眼。
她从床底下三下五除二就找出那本她觊觎已久的天玄神针五式,然后拿毛笔刷刷刷在临街的一扇窗纸上写上她的豪言壮语。
最后在末端画了一只卡通大肥猪,一阵嘎嘎怪笑之后,便换上她的衣装和专用贴掷笔而出。
二楼窗纸飘摇,白纸黑字,不一会就引来不少人围观,她却和芙蓉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坐了辆马车直奔枫叶山庄。
她们的马车进山庄时,恰至林梵骑在马上和一辆华丽大马车出来。
在马车中和芙蓉说话的朱砂不以为然,林梵却奇怪地收缰看过去,他好像是听到了朱砂的说话声?
转而他摇了摇头,刚才蔡坤已经坦白说了,朱砂和朱景瑞已经被送回京城,她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当十多骑和一车返回聚贤楼,远远就看见楼前不少人在楼下仰头看着什么。林梵近前一看,方发现是二楼临窗上的窗纸吸引了众人。他立即示意护卫驱散众人,并且不顾惊世骇俗飞掠而上,一把将窗纸扯了下来。
待慕容西决上得楼来,他脸色铁青地把窗纸递了过去,“是阿珠的手笔,她也太胆大妄为了。”
慕容西决接过窗纸,但见上面歪七扭八写着:
致吾爱西决: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奈何,
菊花残,满心伤,君的宝贝已发凉。
岳不举,寻举药,西去之路两茫茫。
呜呼唉哉,勿寻勿念。
君当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世子,阿珠果然不在了,前面值守的护卫并未见她出去,恐怕是从后门溜的,我现在就带人把她找回来。”及时赶回来的卫忠发现情况不对,立即就将事情弄了个明白。
慕容西决看着手中窗纸危险地眯了眯眼,再看看被翻得凌乱的床底,半晌,他竟把窗纸一折,眼里流光四射,喜怒难辨。
“这只猪,敢如此宣扬……也好,卫忠留下来找人。皇上的圣旨已在路上,另外的人先随我回京。”
“可是玉……”
“暂且先放放。我会让她连本带利一起还回来。”
珠玉般的声音在空中消散,却散不掉那抹凉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