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说得有理,但这事也不能怪朱砂。”
朱老夫人愧然道:“她自小在外,无人教导,要说都是我们没把她照顾好。好在她现在回来了,只要耐心教导,为时也不晚。”
朱方氏听得脸色沉一沉,转而勉强笑道:“母亲说得没错,现在教导,也为时不晚。”
朱老夫人点头,“刚才我已经听说静王世子回了京,估计着,皇上最近几天就会让几家姑娘碰面,所以这事再拖不得。朱砂,这几天你就呆在福寿堂,让祖母亲自来教你一些大家闺秀的礼仪。”
还不待朱砂回答,朱方氏就截口道:“这等事怎能劳烦母亲?教导的事,当该要由媳妇来才是。”
朱老夫人喝茶不语,分明是不同意,以朱方氏的心胸,她怎敢把朱砂交到她手里?
朱方氏脸上一热,亲和笑道:“朱砂比晚嫣是大几个月的,以前朱砂不在,晚嫣在家里排五。现在人回来了,自当给个名份。媳妇已经跟晚嫣和宗祠那边说了,自今以后,晚嫣排行六,朱砂排行五。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就把朱砂和景瑞给上了族谱。也算是为我们朱家又添了人丁不是?”
朱砂眼睛一亮,上族谱?那不就代表她和阿瑞即将要有户籍?那么身份文碟岂非就不在话下?
朱老夫人似乎对这个安排甚为满意,“以晚嫣那脾气能同意这事,接受朱砂这个姐姐,想必你也做了不少工作。也罢,除了个晚嫣,你也曾教出晚云和晚琴那样出色的女儿,现在我也精力不继,朱砂近些时候就由你教导,万望待她要像待亲生女儿一样。毕竟这不是件可以马虎的事,若到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别人看的可是我们朱家的笑话,国公府和皇后娘娘那边也不好交待。”
朱方氏保证道:“母亲放心,媳妇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抹煞了朱家的脸面。”
“五小姐还不快给你母亲磕头奉茶?”朱方氏身后的邓妈妈笑着道。
朱砂凛了凛,给朱方氏磕头?
前世她除了跪过师父,可还真没跪过什么人。现在到了古代,在这样的大宅院里,给一个当家主母下跪还真是正常不过的事。
可是这个朱方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就只当提前给她吊唁了……
老夫人趁此让人将朱景瑞都叫了进来,一起给朱方氏奉了茶,唤了母亲,朱方氏少不了又各给了一份见面礼……
晌午时分用了饭,就有管事跑到客房去接人。
说是府里有规矩,年满十二岁的男孩子都要住到外院,朱景瑞自然也不例外。
让朱景瑞一个人,朱砂怎么也不放心,当下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五娘给排到了朱景瑞身边照顾。
下午的时候,五福园那边也来了人,说是为了方便教导,朱砂得就近搬过去,暂时住在五福园。
待朱砂跟着来人到得五福园,见自己被安排的住处竟是在颇为阴潮的倒座,心下呵然一笑,朱方氏学乖了,这是准备来阴招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