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贾墨杨一声打破沉寂的叫声,可以清晰的看到房间内那五个人影突然的受惊,但是贾墨杨也不敢再耽误,一脚便重重地踹在青儿房间的门上,一脚下去门纹丝不动。
随着刚刚贾墨杨声嘶力竭的警告声,青儿也第一时间醒了过来,睁眼便看到五名身形甚是魁梧的人立在自己床前,手中更是不怀好意的操拿着兵器,一把把形如弯月的弯刀,两人在前,三人在后,青儿面色微变,就听到有人临门一脚,随后踹门的声音就骤如雨点,趁那五人发愣交头之际,青儿一把掀起盖着的被子,朝着前面两人头上一盖,冲着那两人裆部就是一拳一脚,那两人瞬间便身形扭曲,蹲下身去,后面三人见情况有变,抽刀便一跃而起,朝着青儿头上砍去。
最后一脚踹门声落,房门应声而倒。
“嗖!”
一片金属晃若流星割破空气般冲三人划来,声音清脆嘹亮,瞬间便有一人手中弯刀打着转飞离了手,一道身影如鬼魅,速度好像比那硬币更快,朝那另外举刀的两人便是各自一个灌耳,当场就痛苦的躺在地上,被击飞了刀子的那人一时间竟然纹丝不动,顿时都吃了惊。
“哐啷哐啷哐啷……”硬币还在地上循环的打着转。贾墨杨眼神中略显失望,因为刚才那招看似光彩,正中弯刀,一击即飞,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是在模仿着于吉与连天拓,瞄准的是那人的手腕。
吃惊的那人缓过神来,也不敢疏忽,一记重拳朝贾墨杨迎头便打,本来以墨杨身手,躲闪绰绰有余,谁知刚刚被青儿踢中裆部蹲在地上的那二人此时居然缓过了劲,趁贾墨杨招架那人之时,两人上去一把将墨杨抱住,这五人是典型的北俱人,身形高大魁梧,个个都高贾墨杨一头,而教墨杨身法的自然是连天拓,两人都是练的灵活轻便,如此一来,灵活轻便一旦受控,便再也无计可施,只能任那一记重拳打在脸上,顿时满天流星。
那人还不解气,捡起刚刚被击飞的弯刀,便要向贾墨杨下杀手,青儿见此状不妙,一时也乱了阵脚,一把便挡在贾墨杨前面。
“嗖……”
又是一声割破气流的尖锐刺耳声,弯刀再一次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只是这次没有再听到硬币哐啷的清脆做响声,因为它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刚刚操刀人的手腕中,整个旅店都尽是那人的惨叫声。
“只能到这了吗,墨杨。”
从门外走进一位苍颜白发的老者,开口道。
“老师,我不行了,交给你了。”
贾墨杨也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当然,他对于吉的实力,也是相当的自信。
这房间里已经伤伤残残的五人见情况有变,看来任务是完不成了,走为上计,从窗口跳窗而逃。
片刻房间里便挤满了人,两个部落的人都有,当然也有大胡子,还有一些旅店的伙计以及店长。
青儿身边围着的是店长和那位亲信,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店长则一直在为自己店里安全措施做的不够而道歉。
“侄女啊,我就说,大姑娘家的还是需要个男人,你说这大晚上的,有什么歹徒的你一个大姑娘恐怕连自己安全都保证不了。”大胡子仍然在侃侃而谈。
“大胡子,房顶上下来的歹徒不可怕,我自有贵人相庇,”此时青儿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贾墨杨,又接着道“我怕的是一种老虎,笑面虎,有些事情大家既然都心照不宣了,不以为耻不要紧,还能这么谈笑风生,貌似就有点自取其辱了吧。”
大胡子整个脸都青了下来,“侄女你这是话中有话,俺大胡子是粗人,听不懂,可还是觉得扎耳朵,今日你我事情也谈完了,叔叔我可没必要生事端,既然侄女多疑,我大胡子为了不再惹人嫌,现在便带人回猪豕,连夜启程,再会了。”
说完便手一挥,扭头带人便要走,眼睛瞥到贾墨杨时,又顿住身子,问道:
“侄女,这位是隹鹰的人?怎么这身打扮?”
青儿答:“萍水相逢,还没来得及问,不过现在,是青儿的救命恩人。”
“我是东胜人。”贾墨杨答道。
大胡子也不再问,只是朝着贾墨杨做了下揖,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又带人出了房间,听到他粗犷的声音喊到:
“猪豕的兄弟们,别睡了,收拾收拾,连夜启程,回家!”
“你们也回去睡吧。”青儿对剩下的说到。
“不行啊小姐,你今天艳遇了这种事,怎么能再让你一个人在房间,这样吧,我在门口守着。”那亲信关心到。
这番话若不是从一个慈祥的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口中说出,贾墨杨定会觉得有几分恭维之味,只是现在看着这人肯切的眼神,一点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达叔,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能经得起这种耗呢,而且大胡子这个主角都走了,还能导演出什么阴谋,他们都失手一次了,再来恐怕也要有所顾忌,不会有事的。”
那位达叔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一脸的不放心,又突然向贾墨杨和于吉恭恭敬敬地作揖道:
“听说刚刚是两位救了小姐,陈达在此谢过了,真是小姐的贵人啊,你们就住在小姐隔壁,今晚还请多费心啊!”
贾墨杨也半生不熟的学着陈达的作揖还了一个礼,道:
“额……没什么的,不要在意了。”
看着贾墨杨毕恭毕敬的不自在样,于吉差点笑了出来。
青儿又问道:
“请问两位恩人是叫什么?”
贾墨杨答道:
“我叫贾墨杨,来自东胜神州,第一次来北俱,这位是我老师。”
不等贾墨杨介绍,于吉插话道:
“我叫于吉,来自北漠。”
平平淡淡的介绍,贾墨杨唯一的感触就是对“北漠”的陌生,然而于吉这话一出,整个房间却都寂静下来,房间里每个人眼睛都瞪的要掉出来一般,异常诡异。
“跃门之鲤,北漠于吉,你……你………你是大师于吉?”陈达吞吞吐吐的问道,随后这句话一出,房间里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并起。
“正是,我住她隔壁,这下你放心了吗?”于吉道。
“放……放心!兄弟们!快回去睡吧!走走走,都散了吧!”陈达一声令下,人群便都各自散去,不少人离开时还是会向于吉这边看上几眼。
“墨杨,我们也回去睡吧。”于吉只留下这句,便先回了房间。
“贾墨杨是么?请等一下。”
回头一看,是青儿。
墨杨问:“还有事吗?”
“你……你是大师的学生吗?”
“大师?你说老师?额……算是吧,怎么了?”
“那就行了,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我们部落的存亡!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青儿眼中充满了肯切,虽然贾墨杨不知道自己刚到北俱能做些什么,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拒绝的台面可以下。只能进一步问道:
“我?青儿小姐,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忙,说来听听吧,其实我不一定做得到的。”
“可以的,可以的!如果大师的学生,一定可以的!”青儿激动的眼睛隐约都在闪烁,“请你代替我们隹鹰,参加三个月后和猪豕的对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