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若见苏玉蕊面色苍白,领她到莲花池畔,压压惊。二人嗅着莲香,心慢慢平静。
请问哪位是苏家二小姐?。”离若转身,只见一位模样清秀的丫鬟。
“找我何事?”离若疑惑应道。苏玉蕊见来人不识,担忧的上前握住离若的手,假山后一事还未尘埃落定,又来一出。
“我家小姐乃是尚书府赵紫冉,有情苏小姐一旁叙话。”
离若轻轻的舒了一口气,示意苏玉蕊无事,接着对丫鬟说道,“走吧。”
苏玉蕊不放心,要与离若同行。二人由那丫寰带到一凉亭里,只见赵紫冉背着身子,纤弱的背影,不盈一握,惹人怜惜。
赵紫冉听的脚步声,转身。眉开眼笑,如一湾碧波,朝着离若迎来。
“上次,多谢苏小姐解围,紫冉不胜感激。”赵紫冉走至身前,深深行礼。
“赵小姐,无需多礼。”离若扶起屈身行礼的赵紫冉。离若继续说道“本是举手之劳,勿要再言谢字。”
“之于你,举手之劳,与我却是莫大恩德。无论如何,苏小姐都要受我一拜。”
离若见拗她不过,便由她了。拜完后,赵紫冉接着说,“昨日文试之后,本想言谢,听得你晕厥,现下可还好?”
“无碍了。”离若答道。
赵紫冉点了点头,接着转向苏玉蕊说“想必这位就是昨日获封才女的苏家四小姐吧?今日一见,果真是出类拔萃之人。”
苏玉蕊微笑点头,“赵小姐过奖了。”
“苏小姐,上次宫宴,见你擅音律。特意将瑶琴送与你,望你且收下。”离若听闻瑶琴之名,四大名琴之一,爱琴者视若珍宝。
“这等贵物,实在受不起。况且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赵小姐客气了。”离若实难接受。
“若苏小姐不嫌弃,唤我紫冉吧。我们年龄相仿,妹妹想与苏小姐结为金兰之交?可否?”
“承蒙紫冉不弃,离若岂有推脱之理?即为金兰之交,以后便唤我离若。”离若挺喜欢她的,早前便听说赵紫冉温婉可人,才识过人,欣然同意。
“既然如此,就该收下我的见面礼喽。所谓名琴配良主,此琴在我手上,岂不一把摆设?”赵紫冉真诚的望着离若,眼里满含期盼,说道。
“二姐,盛情难却,不如就收下吧。”一边的苏玉蕊也劝说离若道,她只是不知瑶琴是多么珍贵之物。
“那好。”离若终于答应。
“改日,一定登门拜访,听一听离若的美妙琴音。”赵紫冉心生期待。
“好,离若小院随时欢迎。”
“还有我呢。二姐,我也要听。”苏玉蕊吃起醋来。
“当然不会忘了你。”离若勾起手指,划了划她的鼻梁。
苏玉蕊呶起嘴巴,明确表示不舒服。凉亭众人相谈甚欢。笑声传递得很远。
“吆,我倒是谁呢?这不是苏离若吗?”一个尖酸刻薄之声滑过,众人停止了笑声。
离若转身,看到了正是昨日落水的洛天依,与几名官家小姐。听这奚落之声便是来找事的吧。离若不想生事,沉默不答。
“听坊间流传,说苏小姐钦慕上官公子。不知是真是假?”洛天依绕着离若边走边说,嘲弄奚落之意明显。
赵紫冉过意不去,昨日之事本由她而起。她愤愤不平道“洛小姐,昨日之事为何,你我再清楚不过。为何牵连她人?”
“我们的事改天再说,今日我有些困惑,望苏小姐解惑。”洛天依说的极轻,像一根羽毛,塞到了人心里面,让人倍感嫌恶。
离若静静地站在那里,不问不答。苏玉蕊见离若不答,又怕离若被人欺负,便上前一步说道“坊间流言,怎可当真?”
昨日之事,离若本不想牵涉其中。奈何当时情况不允,况且赵紫冉确实被人冤枉。本不关她事,又与她本心反之,她却还是参与了。离若自觉理亏,所以不答话。
“哦?婢女拾得苏小姐贴身娟帕,上面绣的云字,该做何证?”丫鬟拿出那娟帕交给洛天依。
众人瞅了瞅娟帕,面面相觑,没了底气,谁不知离若是喜欢上官流云的。皆看向离若,离若面色平静,好似此事与她无关。其实只有离若自己心里清楚,洛天依找茬,故意陷害与她。离若听说,这唱戏得把戏听完了,才可以评论一番,也便由着她继续唱。
洛天依继续说道“今日若苏小姐承认爱慕上官公子,我还想着悄悄地还给苏小姐了。可是她没答话,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洛天依拿着娟帕在众人面前摇了摇,一副不知如何处理的模样。
洛天依身后的官家小姐,对着离若指指点点。其他众人不知是与不是离若的,毕竟离若是喜欢上官流云的。生怕坏了事,都没敢出声。
眼看凉亭周围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急在心上。听心心里想“这洛天依真是恶心极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说开了,还怎么悄悄地还给小姐?若此物真是她家小姐的该如何?”听心想了想,摇了摇头,坚决不信。
听雪倒是冷静许多,小姐何时绣过娟帕,上面还带着云字的?兴许是这洛天依故意毁她家小姐的名声。
这绣物本是送给爱慕之人的。可这还没送,就弄得满城人尽皆知,送物之人清誉也会受损,如今只有证明不是小姐之物,方能脱困。。
“洛小姐说,此娟帕是何人所拾?有何证据?”听雪反驳道。
听心一旁拽了拽听雪的衣袖,示意她不可鲁莽。离若一旁望着听雪,点了点头。
“一个丫鬟尚且如此粗鲁,没点规矩,那主子更不知轻狂为何物?你要证据,是要坐实你家小姐之物么?”
洛天依身侧的官家小姐,窃窃私语,看准了就是离若之物。
“我侍奉小姐在侧,从未见小姐绣什么娟帕。恐有人故意损我家小姐声誉。”
“对,我也可证明。”听心昂首挺胸,语气坚决。
“你都说是她身侧之人,难一不成你们的话能作数?嗯?”洛天依借机反问道。
“难不成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听心不管三七二十一,呛声道。
洛天依笑了,并没有与听心争辩。反而转过头望向离若。
离若表情还是淡淡的,回望了洛天依良久,见她有些许急躁。方说“此物,并非我的。”简简单单几个字,透露着让人不可不信的威仪。因为不是她的,所以一开始便不在乎。
离若说完便离了众人,听心听雪愣了,回过神来,见她家小姐已走远,赶紧追了上去。只剩下凉亭里,一群错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