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愚昧,请皇后娘娘明示。”陈玉娘道,“平儿,还不给皇后奉茶?”
“是,娘娘。”平儿退下了。
“玉妃近日可好?”
“托皇后的福,臣妾规规矩矩的,也没什么不好。”陈玉娘冷然道。
“那就好。”紫芙沉默了一会儿,“玉妃,你这雀菱苑可真是漂亮,我看槐清宫也未必比得上。”
陈玉娘面露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太妃御赐的!”
“是吗?”紫芙支吾了几声,看了陈玉娘一眼,不说话了。
“皇后何以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陈玉娘道。
此时平儿端了茶上来,紫芙捧起茶杯,一闻,摇头道:“这是文心兰泡制的茶吧?”
“原来皇后也是懂茶之人!”
“懂茶?不敢当!”紫芙连连摆手,“只不过对文心兰比较敏感而已,玉妃你难道不知道吗?”
陈玉娘见状,不由问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请直说!”
紫芙瞥了她一眼,道:“既是这样,那本宫就说了,玉妃,这文心兰可是皇上最讨厌的花,何以玉妃庭院外摆了那么许多,连这茶水都和文心兰扯上关系?”
“什么?!”陈玉娘面色一白,“皇上讨厌文心兰吗?”
“那是当然了。”紫芙道,“不然本宫怎么会对文心兰这么敏感,你当本宫整日闲着没事做吗?”
“这……”陈玉娘笑笑,“皇后误会了,这茶臣妾也是头一次喝,至于那些文心兰,也不是臣妾的,是宫人们瞎摆的,臣妾怎么会不知道皇上讨厌文心兰呢?平儿!”
一侧的平儿赶紧上前,垂眉道:“娘娘有何吩咐?”
“把那些文心兰统统撤走!”陈玉娘道,“还有这茶,日后都不许用文心兰泡!”
“是,娘娘。”平儿忙应了。
紫芙见状,笑笑说:“原来是本宫弄错了,那也与玉妃无关了!也是,玉妃怎么会比本宫还不了解皇上的喜好呢?”
“皇后,那你是如何得知皇上不喜欢文心兰的?”
“噢,那是亦妮告诉我的。”紫芙轻描淡写,“你知道亦妮吧?莫愁宫的宫女。”
“是她?”陈玉娘的笑意敛起,“皇后,臣妾突然觉得不适,恐怕不能招待你了。”
“这样啊,也罢,本宫也该走了。”
紫芙言毕,起身离开了。
陈玉娘捏紧了拳:“亦妮,你个该死的贱婢,忘了谁才是主子了!”
门外,紫芙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