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常人来说被一刀刺中心脏的人理应该是死了,但是只是说是常人,而武陟是决砂高大的人种。
无奈子谷没想到的一点是武陟的胸肌太厚了……他所插进去也只是组织下皮层,根本就没有刺到他的心脏,而且武陟之所以会昏厥并不是因为胸口上的伤……而是因为子谷从树上下来猛地骑在他的颈部……这就像是一个东西砸到后脑上一样,肯定昏厥……
武陟过了很久才醒过来,然后摸了莫后脑,感觉到胸部刺痛于是看了看自己渗着血的胸。
虽然渗这么点血对武陟并没有什么大碍,但这样渗血也不是一件好事,虽说武陟思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但简单的包扎止血还是会的。
武陟蹒跚地走到了根距地,看了一眼那如果废墟的交火场地,横尸与血,然后他狠狠地把一棵与正常人手臂一样粗的树枝给掰断了,同时伴随着“咔擦”的声音。
他之所以生气完全不是因为他与那瘦子有多深的交情……他们之间完全就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而武陟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瘦子答应过他如果他能帮助他参加这次战斗,那就给他五万币……于是他就答应了,想着这下家里可以有段时间不愁吃的了,于是也就赌一把命,全为了家儿老小。
然后没想到雇主现在却嗝屁了……他这伤是白受了。
心里想着本来可以拿到的五万币就这么泡水了,他并不是一个好财贪婪之辈,而是家里真的需要这些来维持生计,想到还在吃水泡饭父母姐妹,他当然生气。
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回家把他们民族一年一度的祭斋节过了再说吧,他们民族有这个节日,不论你在外面过的如何都要回家看看。
武陟看了看自己身上剩下的钱,也就只有五千币了,他想了想还是卖挂票吧……才两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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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陟走到了北市的火车站,他买了一个张挂票,那个卖票的工作人员好像是看武陟只是购买一张挂票于是就没有正眼看他。
武陟接过票,感觉自己正饿得慌,于是打算出去找点东西吃……在火车站其实也有东西售卖的,但是武陟还选择了出去,因为在火车站周围所售卖的东西委实太昂贵了,他宁愿走远一点也要多省一些钱。
反正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也足够他来回一趟。
坐在候车厅,他一个人就坐掉了两个人的位置,在洪保国有些人估计很少见到像他们决砂这样的人种,大块头肌肉全身都是,所以会投来好奇眼光,有些小孩子看到这么大一个块头的武陟,还时不时回过头多看了他几眼。
那眼神与在公园里看野生动物的感觉一样……
武陟也没觉得有多尴尬,觉得这也很正常,记得以前自己还在是小时候的那段时间里,也就十多岁吧,也同样有外国人来自己的家园,听说是什么地理考察队的,但是他们那些人进来决砂后,决砂人民也同样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武陟他自己都多看了几眼,心里想着这些人怎么会这么的矮小。
后来由于外国的各种技术发展的很快,于是去他们国家的外来民族也越来越多,外来的很多神奇的东西也很多,比如什么油气燃火机,当时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些神奇的东西进入他们国家后,都激起了他们那一代人去国外世界的向往,他的国家在一度时期发起了出国打拼的风潮,于是当时还是二十三岁武陟也就跟着出来,穿过家乡的那片沙漠,他最先到的国家是沙滨,每年也就只回去一次,而且还要趁着这一段时间因为要在家里过一个盛大的节日,能遇到同乡,不然他很可能会在家乡的那一片沙漠里迷路。
在出来之前感觉外面的世界挺精彩的,没准在外面混上几年,回到家里自己也会变得很土豪,然而武陟现在二十八岁了,因为在洪堡国没有技术,所以一直都找不到一个好的工作。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国与国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武陟第一年到了洪堡甚至连碗都洗不来,因为在他们的国家吃东西都不用餐具,几乎可以说他们吃饭都是用手撕……
第一年的时间他几乎是纠结在怎么去使用外界的文字,除了他们的国家整个世界都通用的只有两种语言,一种起源于洪堡的象形文字,一种是米多那边的字母文字,但是长时期与外界缺少沟通的决砂国他们平日里交流都是用自己的语言,所是他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纠结于文字。
当他出来看到外界的第一眼,看到一间平房都让他惊讶十足,因为他们所住的地方都是窑洞。当他看到米多的摩天大楼时,更让他惊叹,甚至是吓了一跳。
或许真的是那一片沙漠把自己的国家与世界隔离太久了吧,光是他们国家与洪堡落差大得让人无法想想。别说现阶段发展得如日中天的米多国。
在这个国与国之间发展极为不平均的时空里,自然也呈现了很多不同的地方风格,以及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不公平待遇。
武陟注意到了一个人,是一个戴着口罩的人,他之所以会注意这个人是因为刚才这个戴着口罩的人左看右看贼眉鼠眼的,然后他会用一把小刀划破一些人的口袋,然后把那些人口袋里的东西给拿出来。
或许那些没有警觉性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已经被偷走了,但是武陟看得清清楚楚,这个人的手法很娴熟,感觉应该是在道上混了很久的人。
他已经连续偷了很多人的东西,武陟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钱包给放好,自己这点钱可是一年下来的报酬。
在武陟面前走过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对着他的父亲说要吃东西,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的口袋有什么异样,然后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武陟本来是不想去管那些事的,因为其他人的事与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但他看到那个被偷的人是一个带着一岁半大孩子的父亲。
他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出去打拼的时候,他有一个同乡,都已经当了父亲了,然而回来的时候就被一帮骗子给骗了,当时他个同乡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他就是那个同乡的邻居,武陟看着他们难过他也很难过,当时他咒着那些骗子快死,最后是父亲背着自己回到家里的。
所以不论怎么说,他想去管这件事,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人是一个小孩的父亲,他的记忆犹新,他想那个戴着口罩所偷的,那可是别人辛辛苦苦赚来的,他们还要用在家儿老少身上呢。
一种莫名的感觉驱使着武陟起身,他大步走到了那个戴着口罩的人面前,挡着了那个人的去路。
那个戴口罩的人因为做贼心虚,所以看到武陟很严肃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一丝惊慌,因为这样的惊慌让他有些愤怒,于是去着武陟大嚷:“大块头你挡我道干什么!”
“把他们的东西都还回去。”武陟对着那个戴口罩的人认真的说。
那个戴口罩的人做出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什么东西啊,你在说些什么啊,怎么这么莫名其妙啊。”
武陟伸手抢过了那个戴着口罩的包,然后从里面抖出了很多的钱包,然后武陟把钱包一个大巴掌全都
突然那个戴着面具的从大声叫道,快抓小偷了,他手上有这么
于是很多的人就围成
有一个学子推了推眼镜,在下在说他是学地理的,他知道像这样的大块,还说什么你们民族虽然落后但也不应该用这种让人不耻的方法来得到利益。
武陟就莫名奇妙了,为什么自己做好事反被诬陷,为什么总有一些会站在一个好像很神圣的至高点来批判他的道德……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的不可理喻。
你说你没偷就没偷啊,你说的话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么。
戴着口罩的人,刚才还想着杀我灭口是不是
武陟整个人百口莫变,他感觉自己中计了,狠狠地看着那个戴着口罩的人。
“你们看吧,他就是想杀我,从他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内心的那种杀戮了。”戴口罩的那个人此是装作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还有一个老者还出来拍了拍那个戴着口罩人的肩说什么“小伙子不错,敢直视强大,能以一种不畏的精神与坏人做斗争。”
武陟心想着这个老人家是怎么看人的啊,明明就是戴着口罩的才是小偷啊。
武陟有一点后悔了,但很生气,武陟不想搭理他们,以他那身材和力量是完全可以是把这些人围起来的人,几拳给打爬下的。
但他还是忍了,他不想把一件事闹大,因为闹大的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杀人从来都是因为别人给他钱他才杀的。
但是想要突破围起来的人群还是得用一些暴力的手段。
武陟狠狠地砸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铁椅子,发出一声震响,他直接把那个铁椅子都打得变型,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出于自我的保护意识,都向后退了一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把自己当成坏人,是自己长得凶恶么,还是本来他们就看不起他决砂这一个民族。
为什么所有人都总喜欢从表面看问题。还是本来就是一种民族的歧视,他们决砂难道真的就是凶残恶人的象征。
武陟快速离开了人群,好在并没有人追来,或许所有人都惧怕他这样的块头吧,然后走到了火车站旁,等了一会儿,火车喷着鸣笛到了,他就拉着火车上的扶杆就爬上了火车。
“刚才他们集聚起来的时候我又重新收了一些货。”刚才那个戴着口罩的人对着另外一些戴着口罩的人说,手里拿着大量的钱包,这是刚才大家都在围着武陟的时候,戴着口罩的这些人就趁着混乱又不神不知鬼不觉和情况下偷走了他们的财物。
“而且我还偷到了几张火车票。”
“那正好,在火车上人多,会有更多的下手机会。”其中一个戴口罩的人说。
“那现在我们就去……”那个戴口罩的人看了一眼火车票,“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