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绕之中,一行几百人的队伍正在借着夜色前行,他们从若初见来,越过了层峦叠嶂的山脉,现在正沿着山涧往回赶。虽然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但是庆幸的是所到之处还算太平,前面的山脉叫大房岭,顾名思义其模样就是如同天地之间的一道屋脊,撑住了整个天下,在大房岭的那一边就是白之玗的军队了。
虽然大房岭高耸,但是对于白之桓这一行人来说也着实没有困难,反而它更像是一道天然的秘密屏障。
东边天上的那一轮残月依旧高高的悬挂着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但是那光亮的程度却是在逐渐减弱,黎明时段越来越近。
突然,前面有哒哒哒的马蹄声音,因为骑马的人是白之桓刚派遣出去的,那马蹄的声音倒是也很熟悉,但是很快一群人就发现里了其中的不对劲,因为那哒哒哒的马蹄声并不是渐行渐远,反而离自己的队伍越来越近,虽然夜色是隐藏自己身形的绝佳时机,但是平静的夜里丝毫的声音都会被放大无数倍,而这样肆无忌惮的声音就更加的把人的心抓挠得紧。
终于只闻其音不见其人的那匹快马出现在远处,在不明的月色下像是一幅微小的剪影,随着那剪影越来越近也把这边所有人的神经都悬挂了起来,手都不自觉的的放在自己的兵器上。
只见那剪影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射中了,马背上的人突然从马背上跌落,本来应该没有任何动静的人却突然被什么东西拖住了,然后又有极为陌生的马蹄声伴随着新的剪影出现。
“不好!”队伍之中的将领唐武在白之桓的身边大喊道,声音刚完毕那些后面的士兵便集体的围了上来,极力的把白之桓包围在中心。
远处的剪影越来越近而他后来带来的马蹄声也越来越多,白之桓甚至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胯下的马也有轻微的颤抖。白之桓为了鼓励战马拉了拉缰绳。
天边有微光把山道也照亮了一点,所有的人都看清楚了,对面来的人正是白之玗的人,而那匹马后面拖着的正是唐武刚才派出去的探子,山涧的道路何其的坎坷,那探子应该早已经死了,尸体与坎坷的道路发生碰撞,早已经撞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马匹汇集的越来也多,伴随着阵阵嘲笑声也越清楚,白之玗坐在一匹白马上缓缓的从队伍里面出来:“这若初见的队伍大半夜的是要赶往何处呀?”说着便主动的想要在一行夜间奔走的队伍中找到一点自己想要的踪影,
因为是偷袭,所以白之桓带着的人马并不多,而白之玗因为是来堵截的,所以几乎压上了他所有的实力。狭路相逢,白之玗的副将看见白之玗走出了安全的范围,急忙调动众人手握重盾护住白之玗。白之桓一行轻骑自然是没有这些东西,那队伍自然而然的在气势上又输掉了一部分。队伍顿时有了一顿骚动,好在唐武是一个经验足道的将领,很快便压制住了场面上的骚动。
九如城风平浪静的日子已经有了很长的时间了,住在那里的士兵可能早就已经忘记了战争的残酷了吧,他们虽有了白家为他们配备的最上乘的装备,但是也是一直放置在仓库而一直不见光明;但是若初见不一样,她一直镇守在北方,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便是魔族的入口,虽然现在天下相对太平那魔族也不敢贸然攻击,但是偶尔的骚扰却是有的,谁也预料不到哪一天就擦枪走火了呢?
人只可能怀恨离自己最近的东西,不可能怀恨离自己太远的东西,比如说街边卖石灰的看不惯的只是街上另一个卖面粉的,他绝对不可能去怀恨那些在劳作在田地里的农民。所以一个人够不够分量就看他的竞争对手就知道了。
军队更是如此,只有长期与狼做斗争的部队才会成为像狼一样的部队,而若初见与九如城相比,显然更容易具有狼性。
突然出现的敌军以及这个看似毫无破绽的布兵起初让他们感到恐惧,但是同伴惨死的画面很快就让他们愤怒,并且这种情绪很快还占领了主导的地位。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做好防御的准备,就等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