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赤峰山的红叶终于又开红了,那红艳艳的颜色让人根格外的亲热,那样炽热的温度让没有个来老过赤峰的人都可以感觉到那里人们的热情。
早晨以菱慵懒着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外面的小院依旧十分清静,以菱穿好衣服打开门,看着小院之中的桂花已经开放,满是清香的味道飘散满了整个小院,院落里面的木芙蓉开的尤为灿烂,那白的粉的红的各色缀满枝头,尤其让人看着心动。
院中没有一个人在这凉风习习的秋日早晨,这里看着更让人觉得寒意明显,以菱张开嘴喊了一句家里丫头的名字,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以菱打开院门轻拢一下自己的领口,然后才想向着自己父母居住的院落里面走去。
自己父母的院落依旧没有人把守,而那院门依旧还是被半掩着,以菱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于是大大咧咧的抬手推开院门,从里面突然吹来一股寒风,那熟悉的院子就在她打开的时候顿时变成了红色,那鲜艳的血红色,以菱心里顿时有了不祥的感应,她大步向前奔去,可是就在自己父母的门前的时候她犹豫了。
“啊!”一阵女子呼喊突然出来,以菱不知道是谁在呼喊,四下里到处张望,可是那空空的院子还是空空的,最后以菱压制不住自己,终于睁开眼睛,此时才发现是自己做梦了,不知道是额头的汗水还是自己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以菱没有了睡意,在床上看着桌上摆着的茶壶顿时也觉得自己是口干舌燥于是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然后下床用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就近选了一张凳子然后才坐下大口大口的饮着,那茶水此时已经是冰凉,那冰凉的茶水入了喉咙顿时也让以菱是惧义全无。
“咚咚咚!”门外的叩门声响起来,接着就是青螺稚嫩的声音:“姐姐!”
以菱起身到了门口替青螺打开了门,看见青螺也是只穿了一件中衣,于是就问:“你怎么了?”
“姐姐,我做梦了,我害怕!”其实梦这个词语对于青螺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因为青螺从来没有梦,就更不要说噩梦了,可是她方才却是是听见一个女人的呼喊声音,自己是被那个声音给吓醒的。
“你梦见了什么?”
青螺摇头,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但是那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于是就说:“我听见有人在呼喊。”
以菱顿时显得有一些尴尬她的心里明白青螺听见的声音一定是自己刚才做梦时候发出来的声音,于是缓和语气说道:“没事的,天也快亮了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们聊聊天可好?”
青螺点头,以菱又到青螺的房间里面为她拿来外衣为她穿上,两个人刚把昨晚拿到房间里面的一碟瓜子等小零食拿出来,就听见自己的屋门又再次有声音传进来,这回是张伯的声音,声音很急促也很紧张,他在门口调理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以后才说:“小姐,现在车队就要出发了!”
以菱抬眼看了一下窗外,此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更夫刚才才经过,现在不过才是四更天,心中大为不解的问:“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哦,是镖局那边通知要尽早离开。”
青螺抓起一个蜜饯放在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我去叫馍馍!”然后就径直走到门口为张伯开了门,以菱看见张伯还在门口,于是很是抱怨的说道:“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
张伯很恭敬的说道:“他们昨天夜里已经叫人来通知了,是我马虎大意了,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看小姐早已经睡下,所以就没有来打扰了。”
“好了,我知道,你去叫苟勋公子吧!看他现在还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好的!”张伯应了这句话以后就直接朝着苟勋的房门口而去,接下来大家有什么是对话,以菱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收拾起自己来。
以菱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那里青螺馍馍苟勋几人已经在那里了,苟勋在指挥青螺上马车,而要求馍馍和他自己坐一起,而馍馍很明显不愿意和苟勋在一起,所以他选择了给以菱和青螺驾马,大家看见以菱以后也没有闲话什么,于是以菱就直接上了青螺的那一辆马车,张伯站在门口,满是焦急和不舍的交代了马夫和镖局的人,又满是不放心的交代以菱要多多注意安全,以菱看着这样不舍的张伯顿时想起自己的家人也顿时想起自己的那一个梦,心思心中有愧觉得自己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了,于是急忙放下自己的车帘也不再看向张伯。
这一行人的车队就是两辆马车外加几匹马,那几匹马包括了苟勋的家奴和镖局的人,这样一个不算太大的队伍就这样趁着夜色离开了翠珠镇,以菱挑起车帘看向外面,此时外面正是最黑暗的时候,那里出了镇子在郊外的道路上没有夜色的照明就更是一团漆黑,以菱想起自己这大半年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一个个人影从自己的脑中晃过,想起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就要在此别过了,没及时不知道下一次再会会是在什么时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放下帘子看着车内,车子在外面看起来是极其简朴的,其实里面是极其温暖的,因为里面全是用柔软的棉布铺成,上面所印着的花朵图案也是极其温馨的。
青螺穿着一身天蓝色的窄袖纱裙,纱裙的下摆和袖口处用云锦绣着铃兰的花样此时正十分应景粉的开着,青螺正半蹲在面前矮几前用过自己白皙的手指为上面的茶壶添置着茶水,她本来就是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人现在这样半蹲着就看着更加让人怜爱,以菱欣赏了一下这个爱招惹事情的小姑娘想着自己要不要给她带上一个面纱的时候,青螺还在添置茶水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以菱的脚边,而那吃惊的模样就是茶水从茶壶中漫出来她也没有发现,以菱吃惊自己的脚边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于是条件反射的就动了动自己的脚,满是疑惑的看着青螺。
“那里有人!”青螺吃惊的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