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菱看着余梦归摆弄篝火的背影,就越加能想象出其中红薯烤熟的香味,于是越加的觉得饥饿,苟勋看着余梦归的背影倒是一片淡然,看看这个院子之中除了药材别无它物,苟勋也不明白这个人会和刺使家的千金有联系:“你爹去送药材,你一直在家里面吗?”
余梦归这一次没有回答苟勋的话,而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苟勋知道自己这样问的太唐突于是就换了说法:“我是说你和你的父亲一同去过龙州吗?”
余梦归手中捏着一根已经烧得差不多的柴火一脸木讷的看着苟勋,也是一派茫然的摇头,狐疑的看着苟勋和以菱显得有几分谨慎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如今龙州城里出了命案,而官府现在要寻找的人就是你!”以菱看的半天苟勋也没有说到重点于是就自己解释道。
此言一出余梦归手中的那节燃烧过的木棍瞬间落地,惊愕的表情全部都挂在脸上:“你们是官府的人?”以菱和苟勋还来不及解释,余梦归又继续说:“我从来没有去过龙州。”
苟勋和以菱顿时相视一眼,两个互相交换了眼神以后,苟勋说:“我们不是官府的人,我们也知道你可能有一定的冤屈,所以我们才在官府来之前来问问你。”
“你们要问什么,你们到底是谁?”余梦归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流露出着急的神情手也不知所措起来。
“我叫苟勋她叫以菱,这一次的命案涉及到我们的一个朋友,本来与你无关,可是那个死者生前来过西山,而且现在有人指出你有很大的嫌疑。”苟勋说。
“贵客,你们的饭菜好了!”隔着龙眼树,隔壁的那个少年也出来站在树下对着这一边的苟勋和以菱喊道,以菱见到这一边才刚开始不想被打断,于是就站起来想要走近龙眼树,苟勋看了一眼以菱,嘴上轻轻的说出:“不准吃他家任何东西。”风吹过院落,以菱听得清楚,她没有问什么原因,但是也离了余梦归的家去开了隔壁少年家的篱笆。
余梦归对于院中以菱的任何动作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面,苟勋看着如此木讷的余梦归他更加相信此事和这个小女孩没有什么关系:“你这几天是不是冲撞了什么贵人?”苟勋提醒余梦归。
“我每天都在山里采药,那里去结识什么贵人呀!”余梦归努力的回忆着自己的事情。
“梦归!”院门外面一个老者的声音响起来,余梦归和苟勋一同看这院门外面,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院子外面,可是苍老的声音让人很难和这样的中年男人联系起来,那男人一看见苟勋,立刻就面上露出怒意,对着余梦归吼道:“你怎么把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到家里来了?”
余梦归想要解释,可是那男人已经推门进了院子,他顺手抄起蜀葵边上的一根木棍就要对着苟勋砸来,苟勋立刻起身躲开,余梦归立刻挡在苟勋的面前,对着自己的爹说:“家里没有灯油了,是这个少爷送了一盏马灯,所以我们才闲聊了几句,本来和她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姑娘现在那个姑娘子在大伯那边去了。”余梦归一边说一边指着桌边的那个马灯,那个男人此时才看见桌边的东西,手中拿着木棍好像松了松,这个时候以菱也从隔壁的院子里面端着一碗面出来了,刚好看见发怒的男人和护住苟勋的余梦归,顿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就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
“你走吧!”余梦归一边说一边推着苟勋出去,苟勋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余梦归已经跑回去把马灯提着还给苟勋说:“我爹回来了,我不需要这个了!我从来没有去过龙州也没有见到过什么贵人,我相信官府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一边说一边推,直到苟勋出了院子,余梦归才松手,转身回去。
“怎么了?”以菱此时靠近苟勋问道。
“没事,他的爹回来看见我,可能觉得男女有别所以不喜欢我呆在这里。”苟勋挥着马灯对着以菱是一脸的无奈。
“早知道就你去拿,我留下!”以菱一边说着一边挥动着自己手中的碗。
“你没有吃过吧!”苟勋面上露出着急的神情问,以菱觉得是苟勋害怕自己偷吃,于是翻了白眼说道:“没有!”
“这个不能吃,这个有毒!”苟勋说完以菱差一点大叫起来,手中的碗也差一点掉地上,看见苟勋做的禁声的姿势才急忙把后面的声音咽回去。
“公子!”余梦归的声音从院门里面传出来,以菱和苟勋同时看着她,她的手里用几片树叶包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以菱走近才看清楚原来是红薯,想着隔壁给的东西有毒不知道以菱给的红薯能吃吗?于是回头看苟勋,苟勋朝着以菱微微点头,以菱才放下手中的碗去接了梦归的红薯。把东西递给以菱以后余梦归就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他们,而是直接回了屋子,而她的爹应该是在城里带回了灯油,那屋子里面此时已经亮了气起来。
这个时候苟勋看着隔壁少年已经从自己的屋里出来了,眼睛正看着被龙眼树遮挡住一点身影的他们,于是自己一脚踢翻那一碗面,又从以菱手里接过红薯,对着以菱说:“你去向那个少年打听一下余梦归的事情。”
以菱看着苟勋的眼神示意也知道那名少年就在自己的背后,于是把自己的身影往龙眼树的树荫下挪了挪,拾起那碗以后嘴角一抿转身向着那少年家的篱笆走去。
而苟勋则是提着马灯向着老槐树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