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黑夜已经离去,那温暖的阳光普照着这片大地。躺在房顶的方凌睁开他的眼睛,缓缓地伸了个懒腰,这是他下山来的第二天,感受这清晨的清新空气,沐浴着阳光。似乎这就是方凌迎接新的一天的方式。
他站起身来练起了太极,尽管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居住已久的后山,离开了养育他十六年的燕云,但这清晨打拳都是那时候养成的好习惯。方凌随着风动着,那一招一式虽然缓慢但却浑然天成,在他的周边此时渐渐扬起了尘土,但是这些尘土却怎么也接近不了方凌,一直在他的身边盘旋。
方凌不仅看的到周边的尘土砂砾也能感受到,方凌不吃惊这么一种状态,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方氏太极虽然没有大成,但是现在的已经可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场,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奇特的气场可以让那些尘土一直在空中旋转,却不能掉落下来。
方凌对于这么种现象的出现,但是不代表这些看在别人的眼里不会让人惊讶。就比如说现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李伯。
就在方凌醒来在房顶打起方式太极的时候,李伯已经察觉到了动静,方凌步伐轻盈,随风而动,虽然动静并不算大,但是那么一点小小的声响却足以惊醒随时处于防备状态的李伯。
就在方凌开始习练太极的一开始,李伯便从窗户翻出轻巧到落在了不远处的一课树上,李伯的隐蔽可以说很好,因为整个过程中都非常的快速,同时也没发出能被轻易听见的声响;但是李伯的隐藏也可以说很不好,因为之所以要隐藏,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自己,特别是瞒过自己想瞒住的人,而此时的李伯想瞒住的自然就是方凌,他想查探出房顶发出的动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可是李伯此番的行为却完全落在了方凌的感知之中。
方凌不建议李伯在一旁的观察,又或者说方凌是故意想惊起李伯的关注。方凌心里知道自己的方氏太极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习练的,所以他不怕别人仅仅凭借观察就能轻松学会,而且此时的他也想露一手给此时位于不远处的李伯看看,震慑他的同时也让他知道孙静怡的这次选择是明智的。
就从李伯现在的状态来说,方凌想达到效果的确已经达到,但是却有一点出乎了方凌的想象,方凌不知道李伯此时内心的深处已经很不平静,方凌此时的动作在常人眼里是正常的,但是在李伯眼里却不是那么的正常。有一句话说的好行家看门道,外人看热闹,显然李伯就是行家。
李伯看完了方凌的一套拳法,他惊呆了。他看到的是方凌的气势与自然融为了一体,方凌的动作缓慢却又拳拳有力。尽管他拥有那么多年的阅历,尽管他对当今世上各门各派都有着一定的了解,但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武功,从未听过哪个门派有着这么一套功法。
然而这并不是最让李伯感到吃惊地,李伯自己也猜测到方凌或许出自哪个隐世门派,那么这时候在方凌的身上出现些自己不知道的奇特武学那也是可以接受的。
让李伯感到吃惊的是来自于他对气场的了解,不是因为李伯做不到,正是因为李伯同样也能制造出类似的效果,所以他才觉得惊讶。
李伯知道气场对于一个习武之人的重要性,两个拥有同样手段的人,一个有着自己的气场,另一个没有,那么结果应该是肯定的,那个拥有气场的人会赢下那场比斗,因为对手需要防备你出招的同时,还需要花费一定的精立抵挡在气场上给与他的威压。
拥有气场不仅仅是对敌人的威慑,同样也是保命的关键,通常暗器在进入一个人的气场时会有些许的减速,而在气场感受到那暗器带来的危险同时,人的反应速度往往也会得到提升。因为李伯当年便是深有体会,正是因为他所散发的气场让他不止一次躲过了致命的危险。
气场非常的特殊,他不是每一个武者都能具备的,也不是只有武者才会具备。因为气场同样存在于不习武之人的身上,就比如说有些文人也能散发出的气场,有些帝皇也有拥有着独特的气场,这些气场同样都会给人一种压迫。
气场有着很多种的区分,有些是霸气,有些是杀气,也有些则带着阴邪之气……虽然每个领域的气场所带来的作用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却也拥有着一些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需要常年累积的气势才可能形成。
这便是让李伯感到惊讶的地方,如今的方凌只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但是他却散发着一个属于他的独特气场。
如果是别人告诉李伯这么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拥有气场,他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拥有气场是每一个武者梦寐以求的,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也不会拥有。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方凌真真切切的散发出他的气场,正所谓眼见为实,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也容不得李伯不去相信。
李伯自己是在四十岁之后才拥有属于自己的气场,那么多年来他自己都忘记那是经历过多少次刺杀与被刺杀之后才形成的一个气场,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也都把这个当做是自己的骄傲。虽然李伯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武道天才,他也知道真正的武道天才会更早的领悟到气场,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年轻到这种程度。这时的李伯似乎感觉到一丝心累。
这个时候方凌并不知道他的表现,已经给予李伯内心上造成了一万点的伤害,他彻底打碎了李伯对气场的了解,同时打碎的还有李伯的骄傲……如果方凌知道他的这次晨练会造成这么样的一个结果,他不介意选择另一种方式,或许还能打击更狠一些。
一轮太极下来,太阳已经露出了全身,就在方凌准备再打一轮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铁蛋的声音“小师兄,下来吃早饭了。”
方凌听到铁蛋的喊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毕竟昨晚还是有那么一些运动量的。只见方凌一个翻身整个人从房顶落在了地面上,一套动作不仅连贯,而且没有任何声响就如燕子般轻巧。
落在地上的方凌看了眼不远处的一棵树,那棵树也正是李伯所在那个位置,开口道“李老,吃早饭了。”方凌话说完便转身朝大厅内走去。
这个时候方凌潇洒的离去,只留给李伯一个他的背影。李伯望着方凌的背影知道自己又一次的没有躲开方凌的洞察,但是他不觉得吃惊,因为刚刚方凌给他打击已经太大了,他已经觉得没什么可以比刚才的那一幕更让他惊讶。待方凌进入了大厅,他还是一个翻身从树上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房间开门走了下来。
方凌根本没有去看从楼上走下来的李伯,因为方凌自信自己的洞察并不会有错,不论是刚刚,还是现在。
进入了大厅的方凌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铁蛋和孙静怡,方凌打量了一眼孙静怡的装扮,因为孙静怡今天的打扮和昨天不同,虽然依旧还是男装,但是今日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昨天的那身青衫,而是一件黑色的衣袍,这身衣袍显然比昨天的那件显得要更为宽松一些,尽管如此依旧掩盖不去她身材所散发的光华。
方凌对着孙静怡点了点,示意他已经来了,之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此时的李伯也正好走到了桌边,似乎已经没了昨天的忌讳,坐在了孙静怡的边上。李伯与方凌之间显然并没有好感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没了其他的交流,孙静怡这时候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尽管发现了全没有开口说话。
就在李伯坐下的时候铁蛋一斤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笑容,可是之后的行为显然让铁蛋有些不略,因为大家坐下之后竟然就没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筷。尽管铁蛋已经很饿了,但是却不好意思直接动手,所以在这尴尬的时刻铁蛋还是耐不住桌上美食的诱惑,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静怡姐姐,大家都到齐了,是不是可以开动了。”铁蛋不笨,他知道现在这一桌子的人中谁说的话最管用。
孙静怡看到了铁蛋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饿了,孙静怡笑了笑,开口道“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动吧,铁蛋弟弟已经饿的不行了。”
听到开动两个字的铁蛋,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那手速是瞬间抓起了两个离自己最近的肉包塞进了嘴里,生怕别人和他抢似得。
低头吃饭的铁蛋没有注意到两道看着自己却浑然不同的目光,孙静怡看着铁蛋眼睛里带着笑意;而方凌则不同了,他狠狠地白了一眼铁蛋,那眼神中带着点鄙视。看到铁蛋忘我的吃相,方凌知道自己这一眼看来是白白了,摇了摇头便也拿起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铁蛋弟弟慢点吃,这里不够姐姐再让他们做。”看到此时狼吞虎咽的铁蛋,孙静怡此时开口道。
铁蛋抬头看了眼孙静怡,虽然嘴巴里已经塞满了肉包,但是他的眼睛里是带着谢意的。孙静怡看到了此时铁蛋的搞笑的表情那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