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禾小九不适应地挪动了一下身子，颇为不解地看着枕在自己大腿上的谢凌。
“夫人很喜欢研究这些东西麽？”谢凌紧闭着双眼，开口问到。
“唔，”她想了想，看向手下的笔记本屏幕，好像……称不上喜欢吧！不过，她点头，“我现在对计算机很感兴趣。”
“哦？”
“以前研究计算机，是因为觉得那些黑客相关的书籍写得不错。现在研究计算机，是因为觉得很有趣。”她从来都不会花太多时间去学习什麽，只是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去学习，去追寻。而计算机，刚刚好是能让她感兴趣的东西而已。
“那夫人怎麽看待老九的呢？”谢凌又问，平淡地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诶？老九麽？”禾小九低头看了眼谢凌，发现他依旧闭着眼睛歇息，才继续盯着笔记本。想了想，她才答道，“朋友。”
“朋友？”谢凌动了动眼珠子，却没有睁开眼。
她点点头，微笑，“嗯！是朋友没错。”
“那夫人对于朋友的定义……是什麽？”
“朋友？朋友就是那种，很久都不联系，但依旧能在见面时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行野炊的同伴……反正我觉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所以对朋友要求不要太多，只要能偶尔在一起就好了。朋友之交，至于劝善规过，足矣。”
就像沫沫，她永远都不会去在意对方对错，自始至终禾小九记得的，只是夏善沫是她的朋友，很好很真的朋友。
就像萧慧那样，她不会去理会小慧的真实身份，留在这里的最终目的，她只知道，萧慧是她家老九，是自己的朋友，这就足够了。
“那我呢？”谢凌睁开眼，双目懔然地看着她，“那麽我对于夫人来说，是什麽呢？”
“……”我能说实话麽？禾小九在心里问道，她总觉得，自己的答案，不会是谢凌想要的。
他挑了挑眉，面色平静得诡异，“怎麽？”
“不，没什麽。”她垂下眸，避开谢凌那张妖孽般的脸，指尖微点着笔记本的键盘，她沉默半响，才吐出两个字。
“……朋友。”
“……”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忍住大腿处的疼痛，禾小九移了移自己的位置，任由谢凌躺在床单上，努力忽视他那一瞬间沉下去阴霾得可怕的脸。
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就这样，进行平静到可怕的对话。
“只是朋友？”
“嗯。”
“为什麽。”
“因为只是朋友。”
“即使发生了关系？”
“嗯。”
“为什麽只是朋友？男朋友，男人，情人，小白脸，或者夫君，相公……”
“……抱歉谢凌，我不会说谎，无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作为你的第一个男人也不能？”
“……”
“……”
“……我，其实不太在乎第一次是谁，对我来说……总是要经历的事情，遇上你这样极品的男人，已经是我的幸运了。”
“是谁都不在意麽。”
“啊。”(念第一声)
“夫人……在意的是什麽？”
“……我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啊。”
“嗯。”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射进来时，禾小九缓缓睁开眼，目光迷茫地看着有着华丽花纹地天花板。许久，她的眼眸渐渐明亮起来，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向窗户边的那抹阳光，吐出两个字。
“混蛋。”
明明知道她那里已经红肿不堪了，明明知道她的身体已经经不住那些事情的折腾，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做那种事……可是，对于昨晚谢凌那种疯狂一般的粗暴，她还是……没有办法大吵大闹，竭斯底里地哭诉。
闭上眼，她努力平衡自己内心里的种种屈辱与委屈。
不怪谢凌，因为自己是她惹得谢凌生气的。
身体到处叫嚣着痛苦，她甚至觉得，抬一下手指都是艰难无比地事情。
被欲-望紧紧束缚，挣脱不得；即使已经难过地想要晕过去，却被残忍地唤醒；明明已经承受不了，却还要源源不断地索取……
有那麽一瞬间，禾小九仿佛看到了化身撒旦的谢凌。可是……
‘夫人，我要的不是朋友……’
谢凌，我不懂，除了朋友，我们之间还能算什麽。
不要说什麽爱情，因为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也知道，爱情这种东西，有多麽脆弱。
你我之间，只不过是相识四年的网络朋友。
若说爱，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相信的。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被家人冠上，网恋的罪名。
不是错误，是罪。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着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如鬼魅般的谢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吐不出一个音。
此时的谢凌，阴冷着脸，深沉得可怕。
“夫人。”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回答。
“你是在戒备我麽。”
怔了怔，禾小九有些蒙，半响，才轻轻摇头，出口的声音尽是沙哑。
“……本能而已。”
“对谁都是？”
“……嗯。”
随着门‘碰’的一声巨响，禾小九垂下眸，掩去那一瞬间的难过。谢凌那麽生气，她还是不要提想要回学校的想法了吧。毕竟她知道，盛怒中的老虎的胡须，是摸不得的。
当天晚上，再一次地承欢，禾小九忍着全身的痛，紧紧拥抱住谢凌，努力说出自己的想法。
“对不起嗯……”
“我不知道你为什麽生气……呵……但但是谢凌……给我时间……我在习惯身边多一个人。”
“给我时间，不要生气……唔！”
“不要唔……生气！”
“……”
清晨，不知道是谁在她耳边叹息，禾小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那双含着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的眼。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际，随之而来地是身体被凌空抱起的失衡感。她没有办法再去抬起手拥抱住那面貌朦胧的人，却从心底里，想要信任着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
躺在温热地水中，她疲惫地眯起眼，感受着来自身上地温柔地擦拭。
躺在床上，她勉强张嘴，吃下那稀松地米粥，偶尔抬眸看眼怀抱着自己的男人。
可是还是……好累，不想动了。
“好……”
昏迷中，禾小九听到了男人的回答，很轻，却是承诺。
好吧，这一章写得有点沉闷，但是……好怕一个不小心，就虐了禾小九这货，毁了谢凌此君的形象。所以大家……明白大概的意思，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