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边的草都是大叶子的植物,露水很多,接露水的工具也很特别,是像一个圆分成了两半,中间凹陷下去的塑料,只要像剪刀一样,剪在植物底部,上面一晃就能接到露水了。
金朝觉得好玩,看着秦知禾问道:“谁怎么有创意?”
秦知禾指了指张惜花,道:“花姐!”
“花姐?”金朝看向张惜花,举了个大拇指,又问道“那我们每天都要接露水?”
张惜花看着金朝说道:“咱们乾叔,只用露水泡茶喝。”
金朝笑道:“这乾叔,画画有境界,连养生也这么有境界!”
几个人笑了笑。袁商说道:“小心乾叔听见,再给你添几种豆子!”
金朝看着露水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们一次接很多露水,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早起来?”
袁商看着金朝,笑道:“你有办法?”
金朝抖了抖草,说道:“有是有,就是不知道好不好使。”
袁商看了眼收集的露水,道:“其实收集露水的原因不全是泡茶,这是考验一个人的耐性。”
这时,秦知禾道:“就像我们每天吃苦的菜根一样,也是考验我们的耐性。”
张惜花笑道:“要把坚持养成习惯。就像你每天晚上不睡觉,这也是一种习惯,但不好的习惯得改!”
秦知禾看着金朝说道:“我都习惯了!”
余暮看着袁商,说道:“够了。”
几个人放下手中的活,吸着新鲜空气,又回到了山上。
吃过早饭,又忙了一会儿,陆景汐从金朝身旁走过,两个人都无视对方的存在,却又无声无息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秦知禾看着金朝问道:“我们是不是得挑豆子了?”
“好!”金朝回答。
也不知挑了多久,金朝眼睛都花了,索性站起,和秦知禾出去转了一圈。没想到,正好看见几人在曼陀罗地除草,便赶了过去。
就这样,两人也加入了除草的行列里。一人一排,金朝在张惜花的旁边,而秦知禾在袁商和余暮中间。
翠绿的曼陀罗上已经开始有白白的花苞了,但要开还得等几天,金朝拔了一会儿,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那几棵老树,还偶尔摸着裤兜里的避水石檀。
这时,张惜花也看着那几颗树,说道:“以前那边还有几只乌鸦,这几年都看不到了。”
金朝一愣,想起那天看到的几副乌鸦骨架,说道:“大概是饿死了。”
张惜花笑道:“乌鸦怎么可能饿死?”
金朝也觉得那几只乌鸦死的蹊跷,便说道:“那就是被人毒死的。”
张惜花擦了擦汗,道:“不一定是飞到别的地方了!”
金朝想着,自己已经知道它们死了,但别人不知道,便附和着说:“是啊,应该飞别的地方了。”
金朝看向前方,突然有几株黑紫色的植物,吃惊道:“花姐,你看那边有几株黑色的,也是曼陀罗?”
张惜花笑道:“这些是乾叔,用墨汁养大的,所以有些黑紫色!”
金朝和张惜花走了过去,看着这几株也快开花了,而且还是黑色的,张惜花道:“真不知道黑曼的传说?”
金朝摇头,问道:“什么传说?”
张惜花摸了摸黑色的叶子说道:“西方有个传说,说用自己的血灌盖它,花里的精灵就会满足你一个愿望,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
金朝连忙问道:“有人试过?”
张惜花拍了一下金朝的肩,说道:“这只是传说!况且,黑色的曼陀罗是很难见到。”
金朝挑来挑去,找到一株长势最好的前面停下,拿起除草用的小刀,擦了擦放到胳膊上轻轻划了一刀。
等旁边的张惜花回过神来,只看到,他的血在一滴滴落在曼陀罗的叶子上。
张惜花连忙跑了过去,连忙摘下头上的丝巾,准备给金朝包伤口。
而金朝一直坚持:“等会儿!等会儿!没事儿!”
张惜花生气道:“听话!”便给金朝包扎了起来。
这时袁商他们听到这里的动静也赶了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张惜花简短的告诉完经过,便要拉着金朝回去消毒。
金朝有些后悔,可已经晚了。
看着几个人怪异的眼神,金朝有些不好意思,弱弱的说道:“没试过,怎么知道灵不灵?”
张惜花要强制拉着金朝走,可金朝非要坚持,说道:“我血都流了,你得先让我许完愿再跟你走!”
张惜花和秦知禾直接把他拉走,整理了一下伤口。
金朝看着张惜花埋怨道:“我又不傻,不会自残。”
张惜花拍了金朝一下,秦知禾笑道:“还是少看些莫名其妙的书。”
金朝开玩笑道:“我想先试试,打算灵了再告诉你们!”
这时陆景汐走了过来和张惜花打了招呼。
“花姐!”又和秦知禾点了下头,看着金朝的手臂问道:“受伤了?”
金朝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应了一声“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陆景汐问道。
这时,秦知禾说道:“什么不小心,金朝这是自残!”
金朝瞪了一眼秦知禾。
“自残?”陆景汐有些好奇。
秦知禾添油加醋的把整个经过讲了一遍。
张惜花说道:“别听他瞎说!”
“黑色曼陀罗?真的有黑曼?”陆景汐问道。
“那都是乾叔用墨水培养出来的,算不上黑曼。”张惜花道。
“我想去看看!”陆景汐说道。
这时,金朝看着张惜花说道:“花姐,你们先去!我和知禾带点水过去,他们应该渴了!”
张惜花说道:“还是你和景汐先去,我和知禾拿水过去。”
她说完,就拉着秦知禾去打水去了。
金朝想等张惜花他们,便慢慢的走着。陆景汐也跟着慢慢走着,看着金朝越走越慢,陆景汐说道:“腿也受伤了?”
金朝有些生气,但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是猫,当然是腿受伤!”
陆景汐笑了笑,说道:“还在生气?”又继续道:“你的目的不也达到了?”
金朝突然觉得有些内疚,便道:“没想到你挺在乎自己的形象!”
陆景汐深吸了一口气,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瞬间金朝感觉道,陆景汐的脸上,竟然也挂有一丝忧愁。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陆景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