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岐乾又带着余暮走到另外几段路,熟悉了一下环境,掌握了各段路的机关开关所在,才离开了密室。
余暮回忆了一下,除了制药室外,一共有九段路,除了前面几段,后面也都是一些故弄玄虚的,尤其最后一段路是一个比较大点的空间,里面只有一副棺材,而棺材里装着一具高仿的僵尸,面目狰狞,极其恐怖,一身汉代的黑色长袍更显得假人栩栩如生。也对炼药室里的大铁盒子,充满了好奇。
两人走到了曼陀罗林,王岐乾摘了一个曼陀罗叶子闻了闻,说道:“一会儿把金朝和知禾叫上,我们去一个地方。”
余暮答应道:“知道了,乾叔!我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王岐乾说道:“我们是去抓河蚌,带张卦网!”
“那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余暮说完就先离开了。
王岐乾看着那片曼陀罗林进入了沉思。
金朝三人挑着豆子,袁商和张惜花坐在八卦桌前喝着茶。秦知禾看着袁商说道:“袁哥,明天端午节,我们有啥活动没?”
袁商喝了口水,说道:“得干活!”
张惜花笑了笑,说道:“一会儿你们把上回做好的风车挂上,还得在路边的草药上挂些红绳。”说完,想了想又道:“还得把仓库里的装鬼道具,全都拿出来。”
金朝好奇道:“装鬼道具?”
张惜花看着袁商笑着,袁商说道:“这几天庄园会有不速之客,我们得好好招待他们。”
陆景汐问道:“不速之客?”
秦知禾笑道:“这个我可听袁哥经常提起!”又把手里的豆子放到袋子里说道:“咱们山庄有许多名贵的药草,随便抓一把都能发一笔小财。这些人是冲着名贵药草来的!是吧,袁哥。”
“错!”张惜花笑着,说道:“是乾叔年轻时得罪了太多人,他们是来报复乾叔的!但那些人每次都会被我们吓跑!”
这时,袁商看着张惜花开玩笑道:“我得去告诉乾叔,你说他坏话!”
几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一直正派的袁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时,秦知禾呆呆的问道:“袁哥,你、你是在开玩笑吗?”
陆景汐也怀疑自己的耳朵,说道:“袁叔,你怎么变这么幼稚了?”
金朝也呆呆看着张惜花,说道:“花姐!好像有人在跟你开玩笑。”
张惜花直直的看着袁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四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袁商脸微红,看着陆景汐严肃道:“以后别叫袁叔,跟他们一样,叫袁哥!”又看着金朝、秦知禾严肃道:“快挑!”
几个人瞬间憋住了笑。袁商红着脸就要往屋里走,被张惜花一把拉住,说道:“开开玩笑挺好,你去哪儿?”
这时余暮走了进来,看着张惜花拉着红着脸的袁商,说道:“袁哥,你喝酒了?”
几个人没忍住,又笑出了声,余暮觉得奇怪,看着张惜花问道:“怎么了?”
张惜花看着余暮笑道:“袁哥醉了!”
袁商看着张惜花笑,自己也笑了。
余暮看着金朝和秦知禾,说道:“你俩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去踩河蚌!”
陆景汐问道:“那我呢?”
余暮看着陆景汐说道:“你看家!”
秦知禾问道:“踩河蚌?”
“好了,快准备,仓库里有衣服。”说完,余暮看了下金朝,金朝起身说道:“我不会游泳,可不可以不去?
余暮淡淡的说道:“水不深!”
金朝不情愿的跟着余暮和秦知禾来到房间换起了衣服。
金朝想着,自己小时候掉进过蚂蝗很多的河里,起来时身上还占了几只,所以一直不喜欢河,一听要去踩河蚌,恐惧远远战胜了好奇,使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换好衣服,几个人在门外,等到王岐乾就开始出发了。
一路上金朝一句话也没有说,但也没把不高兴摆在脸上。倒是秦知禾一直问东问西,一会儿问“晚上吃河蚌吗?”一会儿问“河蚌里会不会有珍珠?”一会儿又问“要到珍珠磕到牙怎么办?”王岐乾一路被秦知禾的问题问的都快崩溃了,却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只好一直附和着。
金朝想着,其实王岐乾在自己执意要做的事面前,还是挺有耐心的。只有在余暮面前,他感觉自己被抓的死死的。有时在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视乎感觉到自己在看杜然时露出的神情。
这个村子附近有条江,江的附近有大大小小的泡子,他们去的就是其中一个比较小的泡子。
鹅蛋型的泡子被高高低低的杂草围成了一圈。泡子边还长了许多香蒲,一根根叶子,在微风下有规律的摆动着,时不时还能听见水禽的叫声。
秦知禾找到一个草比较少的地方先跑了过去,放下了工具,看着有些浑浊的水里喊到:“这边有鱼!”
当几个人赶到时,秦知禾已经光着脚准备下水了。这时王岐乾说道:“把鞋穿上!我们先下挂网!”
秦知禾穿上鞋,余暮拿起挂网说道:“乾叔,我们去香蒲边上下网。”
王岐乾应了一声,余暮看着金朝说道:“那边水深,你先在这水浅的地方踩吧!”
金朝一听水浅,看着王岐乾说道:“乾叔!踩不到你可别嫌我笨!”
金朝捡起个被人扔了的长棍,走进了水里。王岐乾很期待看着金朝入水,却没起什么变化,心想:“难道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浮在水面?还是必须得有些什么基础?”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不远处,心想:“还是得先观察一下。”
余暮和秦知禾来到香蒲旁边,水以及腰,两人把挂网拉成了一排,用细长的木棍固定好后在旁边踩了起来。
秦知禾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喊到:“这边好像有一个!”说完把河蚌夹在两脚之间,慢慢走到水浅出把河蚌捡了出来。手掌大的河蚌拿在手里,秦知禾兴奋了起来。这时余暮也踩到一只,往回走着。
为了让挂网上多挂点鱼,余暮和秦知禾拿着河蚌朝着金朝方向走去。看见不远处的金朝,秦知禾高高举起河蚌喊到:“金朝,你看!”
金朝在还不到膝盖的水中,回过头看向秦知禾喊道:“你过来!我看不清楚!”
余暮这时笑了笑,看着金朝喊道:“接着!”便把河蚌朝着金朝扔去。
噗通!一声只见金朝前面水花四溅,这时秦知禾也喊道:“金朝,好好看!”也把河蚌丢到了金朝旁边,但有点跑偏,在不远深处溅起了水花。
余暮和秦知禾怕金朝报复,临时改了方向,往深处走去。
金朝看着他们改了方向,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水,心想“反正也不想在水里,要不摸到眼前这个,然后跑到乾叔旁边坐着?对!他不说话就一直坐着!”
金朝笑了笑,弯下腰,在水里摸了摸,摸到了余暮扔过来的那只河蚌,笑道:“我抓到一只!”便三两步走到岸边,看着王岐乾喊道:“乾叔!我抓到一个。”便按着自己想的,走到王岐乾身边蹲了下来,把河蚌递给王岐乾,献殷勤的笑道:“这是我给您抓的!说不定会有大珍珠!”
王岐乾看这巴掌大的河蚌,又看了看金朝的表情,明显就是献殷勤,不想下水了。
王岐乾说道:“不错!个头还真不小,我也要下水踩看看!”便站了起来,又看着金朝,说道:“走!我踩到,你得帮我捡出来!”
金朝发现自己的计划没有得逞,想了想,苦笑到:“乾叔!我下去就行了。里面危险!您就在旁边坐着,如果想过过瘾,我们把河蚌放到岸边浅水地方,您踩着玩儿!行不?”
王岐乾严肃道:“不行!”
余暮和秦知禾拿着几只河蚌走了过来,扔到岸边。
秦知禾说道:“跟我们一起去那边?”
金朝看着他们已经湿到腰上上了,便说道:“我还是陪着乾叔,在这浅一点的地方!”
金朝看到王岐乾不知道和余暮小声说着什么,还拿手摆出了个“六”,正感觉奇怪,心想:“难道是抓了六只?”
这时,余暮看到金朝,问道:“你怕水?”
金朝点头,道:“还行。”
余暮道:“那就好!好好保护乾叔,他水性不好!”
余暮心想,王岐乾摆的手势“六”,就是发生什么也别管的意思。虽然有些疑问,但也不好多问。
这时,秦知禾跟在了余暮后面,两人又往深处走去。
金朝跟着王岐乾走在比较浅水里,可越走越远,水也快到大腿了。这时王岐乾假装被绊,狠狠推了金朝一下。金朝倒进水里,王岐乾见他一边打着水花,一边站起来,心里立马又做了个决定。
这时余暮和秦知禾,听到远处的落水声,看着金朝从水里出来,笑开了花。
王岐乾往深处走了两步,就在金朝抹去头上水的一瞬间,睁眼却发现王岐乾不见了,叫到“乾叔!”王岐乾在不远深处探出了头,一直拍打着水花,做出溺水的状态。金朝想都没想往前走,快走到王岐乾身边,却发现自己越走越浅,水一直保持在小腿中间的位置。当他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会越走越浅时,一个不留神,又掉进了水里。
秦知禾听到又一声掉进水里的声音,看着余暮问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余暮又踩到一个河蚌,说道:“不用!”
秦知禾道:“叫他来这,他不来!”
秦知禾继续踩着河蚌,余暮却一直看着他们的动向。
王岐乾看到金朝越走越浅,便赶在金朝正要探出头时抓住了他,狠狠往水里拖,这时,金朝也抓住了王岐乾一直往上抬,就在金朝坚持不住时,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面往上推,两个人一下浮到了水面上。王岐乾的头压在金朝身上,而金朝已经完全浮出水面。
他睁眼看着自己浮在水面,自己都不敢相信。抓住王岐乾,就往岸边跑,王岐乾一直在水里只有半个身子露出水外,而金朝一路走来,水一直停留在他小腿肚处。直到走到岸边,王岐乾对着他说道:“别告诉别人!”
余暮站在远处,有些感觉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