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高邪竟然很绅士的敲了敲门。
“吱嘎!”
吴魔愁探出小脑袋瓜,一瞅是高邪,急忙缩了回去,大喊道:“他来了!他来了!”高邪只听里面“笃,笃,笃……”一阵缓慢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黑寡妇娇声娇气的声音:“大惊小怪什么?谁人来了?看把你慌张成个什么样子!哼!”吴魔愁磕巴着说道:“高邪!是高邪!”里面顿时响乱起来,仿佛有酒杯坠地破碎的声音。
高邪心想,显然是黑寡妇听闻自己的到来,喜不自禁,激动的都失手打碎了手中的玉盏!
“笃笃笃……”果然那脚步声变得密集起来,一定是黑寡妇已经迫不及待,疾步走来,迎接我伟大高邪同志!
哐当一声,门扇大开,一个妖艳中透着一股美艳,柔情中蕴藏一丝狂野的********便出现在了高邪明亮闪动的双眸中。
“你还想老娘亲自迎接你不成?哼!”黑寡妇把脸一沉,冷哼道。
“……”
“还不快进来,愣着干什么?”黑寡妇不悦的说道,然后转身向里面走去。
“这不科学啊!”高邪灰头败脸的跟了上来,一面口中咕哝着,一面想着我都能炼出灵器了,你丫的这是怎样在对待一位即将在未来无限牛逼的炼器大师啊!
高邪瞄着白皙无暇,白玉修长,浑圆优美的大腿,咽了一口吐沫儿。黑寡妇黛眉微蹙,薄嗔怒道:“你小子在往哪里看?”心中暗奇道:“这小子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孩子,眼神怎么跟那些好色之徒一样?说起话来,也不像一个孩子,真是奇怪!”
高邪使劲挪开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动!心想:“你丫穿的这么暴露,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吗?还问我往哪里看,真是明知故问,装纯!”高邪背过头,表示鉴定完毕,黑寡妇应是个表里不一之人,外表放浪,内心保守,就像自己的师父干将同志,整日装出风流不羁的样子,其实从未碰过其他一个女子。
想到干将,高邪才看了看颓废的坐在自己面前的师父,显然,他已经有两日没有喝仙酒了,所以一双眼睛都快赶上猫头鹰了,闪闪放光。
干将见到自己的徒儿,激动的快要嚎啕大哭了,只见他泪眼婆娑,幽怨而又充满期望的弱弱说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给盼到了,师父想死你了……”说得高邪不由鼻子一酸,差点没有掉下眼泪来。
高邪很感动,因为没想到干将除了酒以外,还能惦记着他,这对于高邪这样一个孤独了两年在这里没有过亲人的重生者来说,是多么让人感动涕零啊。
干将缓了缓,接着说道:“好徒儿,为师知汝才高八斗,定已铸出宝物,汝还是尽快与为师讨一碗仙酒吃罢,为师实在是受不了了!”
此言一出,高邪啪叽倒地不起,嘴角抽搐,黯然神伤!
本已感动的涕零,谁知竟是自作多情,看来那啥是改不了****了!
黑寡妇一头青丝,如瀑布飘雪,把个白玉无瑕的脸庞衬托的更加秀美。眼似秋波点漆星,眉如弯月黛挂空,鼻梁高挺,唇朱齿皓。眉宇间自带别样风情,粉颊上妖娆妩媚横生,更有那慵懒身姿,婀娜动人,一颦一笑如春柳扶风,娇花弄影,总令人心旌旗荡,不能自控。高邪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必受世俗约束,要率真自然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所以他脱口而出:“姐姐,您好美啊!”狠狠的在黑寡妇的脸上身上“搜刮”了一番。
黑寡妇嫣然一笑,说道:“嘴再甜也无用,若交不出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高邪嘿嘿憨笑,从兜里拿出了一只银亮若月华的手镯,说道:“您看!这是什么!哈哈哈……”高邪得意的大笑。
黑寡妇美眸顿时一亮,脸上的慵懒神色一扫而空,换而一副似喜非喜的凝重表情,急跨一步,轻轻用手指捏住了玄铁手镯。但见手镯色白如银,其上透出一种朦胧之感,仿佛弯月藏于薄雾,寒剑隐于龙渊。灵气浮动,银芒吞吐,果真是一把上好灵器!
足足一盏茶的光景,黑寡妇才从惊愕中转醒过来,取而代之的便是不住的狂喜。她一把将高邪抱起,竟忍不住一顿猛亲,惊得高邪瞠目结舌。
“太好了!太好了!有了这件灵器,这一趟就不怕有什么危险了!哈哈哈……”黑寡妇一阵失态的表现,高邪额头上垂下了一把黑线,心道:“大婶,你这是要闹啥咧?原来你丫的是个绿茶婊,装姿态啊!”
高邪一眼便知,黑寡妇对于灵器的了解,绝对要比他多,因为他从她的眼神举止中就能看出,黑寡妇必是个老手。而显然,黑寡妇是要用那手镯要去完成一件什么事情,高邪猜测,那对于黑寡妇来说一定十分重要,不然她不会高兴到如此失态的地步,竟然狂啃了他这样一个“幼*齿仔”,口味很重啊!
想到这些,高邪不由的用手抹了一把被黑寡妇亲过的地方,放在了鼻子前用力的闻了闻,发觉没有口气,味道还很清新,这才放心了。想到方才那个大汉的口水,真是恶心死了!怨不得宝玉说女子都是水做的骨肉,男子都是泥土坯子,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高邪自信,每天刷牙的他,应该能算得上半个贾宝玉,还是可以混迹于无边佳丽之中的!
干将双眼放光,一脸骇然,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当师父的都炼制不出来的东西,黑寡妇竟然说是一件上品灵器,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的徒儿岂非有资格加入“丹器工会”了?
黑寡妇熟练的对玄铁手镯做了滴血认主,满心欢喜的拿出去试练了。
干将看到那支银白的手镯绕着黑寡妇诱人的身躯不停的飞舞回还,顿感无比失落,来到这里两千多年了,教了无数的徒弟,这是第一次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徒弟了,这真让他这个楚国一代铸剑神师,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酒!拿酒来!我要酒!……”干将一顿嘶吼,借以咆哮舒散胸中闷气。
“师父,你丫的要疯啊!”高邪大吼道。
“酒!”干将双目通红,布满血丝,眼神有些凌厉,沉声低喝。
高邪吓了一跳,心道:“靠!玩真的啊!这是谁又招惹你了……难不成,你是嫉妒我的才华?……靠!一定是!……”高邪越想越是,暗自确信:“绝逼是啊!”
“哼!”不知何时,黑寡妇已然进屋,鬼一般的站在了二人的身边,“都说你是‘四游神’请来的上品炼器大师,哼!我看是他走了眼!你不但连个自己的徒弟都比不上,而且也没有大师的广阔胸襟,修身先修德,你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师的风范?我看干脆你就在我的酒铺里做个端茶送水扫地干活的小厮得了!哼哼!”
干将忽抬头长叹:“吾之一世威名,于斯尽毁矣!哈哈哈……”
高邪忽然正色道:“威名不是喝酒喝出来的,也不是可以一劳永逸的,就算你是干将,但那也是前尘往事了,人可以轮回六道,但威名不会!威名是自己争取来的!是自己争取来的!”这几句说道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连黑寡妇都惊呆了。
干将和黑寡妇呆呆的看着高邪,都心道:“这是一个十一二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用高邪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个什么鬼?”
高邪愤然说完,又气呼呼说道:“城主有请咱师徒二人上山,咱爷俩还是赶紧的吧!再晚,就赶不上二路汽车了!”
“二路汽车?”不但干将和黑寡妇感到莫名其妙,所有酒铺在职人员,都被这个奇怪的四个字给懵住了。
高邪看大家一脸傻子相,不由觉得好笑,方才的大义微言早就又到了九霄云外了,笑对黑寡妇试探着说道:“美人姐姐,您看,是不是该放我们师徒二人走了?”
黑寡妇由心而笑,说道:“自然!玄月镯炼得极佳,不但威力惊人,且灵性极强,最重要的大小十分合适,完全不会伤害到我又娇又水又滑又嫩的肌肤,我会奖赏你师徒二人的,说吧,想要什么?”
干将被高邪方才一番肺腑之言,说的惭愧无比,再也不好张口要仙酒喝了,但他喝了两千年的仙酒,一时间喝不到,竟然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他已下定决心忌酒,可是他知道这很困难,恐难一断就斩断这份尘缘,所以他极力隐忍,还是没有忍住,偷偷的瞄向那些装满仙酒的酒坛子。
高邪看干将的样子,深知请神容易送神难,想一下子就戒酒,恐怕行不通,只能慢慢减少酒量,经过一段漫长的时间,才能将这个喝了两千酒的酒鬼从马里亚纳大酒沟中解救出来,如果现在就强制戒酒,干将或许有身体枯竭的危险,毕竟他的身躯已被那奇异的仙酒浸透了两千年之久,酒毒已深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渗入骨髓,想解酒毒,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高邪想来半天儿,坦诚的说道:“我呢,见姐姐的那块玄铁十分坚硬,又有所剩余,所以就斗胆为自己打造了一件防身的武器,还请姐姐见谅,我也就不用姐姐再奖励我什么了!”说完真诚的看向黑寡妇。
黑寡妇微笑着点了点头,笑道:“虽说那块玄铁很贵重,但反正我已得到所需之物,你想要自然可以将剩余的全部拿去,我怎会怪你呢?况且我还想跟你交个朋友呢,就当是送你一份礼物,你还可以提出其他的要求!”
高邪笑道:“能有姐姐这样的朋友,正是求之不得,岂可再求他物,如果姐姐不心疼的话,就赏我一葫芦还好的仙酒吧!”
干将一听,老泪纵横,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心中顿生一种难言的忧桑,亦苦亦甜,似悲似喜,五味杂陈,感慨无限!能有这样一位明知被自己嫉妒的徒弟还能想着为师父讨要仙酒的弟子,他这个师父真是头一次觉得,与之交心了!
“来人!给这只葫芦里打满上好的极品仙酒!”黑寡妇一声豪喝,与高邪纵情大笑。